V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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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氏屁股坐到了地上。
陆姳蹲下身子,饶有趣味,「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相平远侯府迟早会查清楚,边太夫人如果隐瞒真相,便是和陆家结仇,到时边家每个人都成了平远侯府的敌人,你确定边太夫人会保你?就算边太夫人会保你,你两个姐姐家里也不会坚如铁桶,总有破绽可寻,你说对么?」
边氏目光呆滞,「你,你简直可怕……」
陆姳嗤之以鼻,「少来,你一个拿私生女换掉夫家大嫂千金小姐的人不可怕,我一个受害者倒可怕了?」
边氏就近抱着桌子腿儿,努力蜷缩着身子,好像想躲到桌子里似的,「你冤枉我,我清清白白的个人……」
陆姳道:「你以为你宁死不说出陆姈的生父,我便拿你没办法了?真可笑,查查你婚前曾和人议过亲事,查查成嘉三年年初你的行踪,那个人究竟谁,不就水落石出了?」
边氏两眼发直的瞪了陆姳半晌,忽然拼死抢过陆姳手中的布包,手忙脚乱的打开,抓起有毒的点心便往嘴里放。
「想死?哪有这般容易!」陆千里眼疾手快,脚将边氏手中的点心踢飞。
谷雨连害怕也顾不上了,「可不能死,要死了,咱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芒种虽不机灵,力气却大,扑过去紧紧抱住边氏,边氏发了疯般的嘶咬捶打,芒种忍着疼,死也不放。
谷雨也扑将过去,任何边氏如何怒骂挣扎,总不肯撒手。
边氏被两个婢女制住,仇恨的盯着陆姳,那目光恨不得要吃人了,「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了你……」
陆姳呸了一声,「我大难不死,是你心软么?我娘生我的时候,姚婆婆跟在身边。胡兵追来,姚婆婆牺牲自己,出去引开了追兵,之后不久我爹爹就带人赶到了!你要换孩子,还想杀孩子,来不来得及?」
谢夫人虽答应了陆姳不参与,这时也是气不过,狠狠甩了边氏一个耳光,「你心肠太狠毒了!」
陆千里气得眼睛通红,「边氏太没人性了!」取了绳索,命两个婢女让开,亲自将边氏捆得结结实实。
陆姈呆呆望着这幕,喉头甜,吐出口鲜血。
「姈儿,姈儿。」陆千奇慌了神,忙扶了陆姈,心痛无比。
「二哥,我……我以再没脸叫你二哥了……」陆姈笑得虚弱,楚楚可怜。
「你不过个婴儿,和你有相干。」陆千奇揪心难过,语气温柔。
陆千奇心疼陆姈,想找人求助,但见平远侯面沉似水,陆广沉、谢夫人、陆千里愤怒无比,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了平远侯夫人身上。谁知平远侯夫人失魂落魄的,陆千奇给使眼色,根本看不见,陆千奇干着急没办法。
平远侯怒极,命令将边氏关押起来,飞鸽传书到云中,让六公子陆广满尽快回京。
毕竟的妻子,边氏如何处置,要知会边家,也要陆广满点头。
陆广满被飞鸽召回平远侯府,稍事休息,便被叫到了议事厅。
平远侯、平远侯夫人在,边氏的母亲边太夫人和边氏的大哥边惞也在。
陆姳站在陆广沉、谢夫人身后,好奇又同情的打量着陆广满。
陆广满看上去实在不像位风度翩翩的侯府公子,身材高大,体健如牛,神情憨厚,皮肤很黑,实在不符合现如今的审美。
陆广满还不知道发生了事,拜见过父母,惊讶的道:「岳母和舅兄怎地会在这里?」
边太夫人老脸红,板着脸不出话来,边惞面有惭色,低声道:「妹婿,愚兄实在愧对于你……」
陆广满摸不着头脑,「舅兄这何意?」脸迷茫的向陆广沉求救,「大哥,弟被弄糊涂了……」
显然,陆广满很信任陆广沉这位大哥。
陆广沉心有不忍,温声道:「六弟,不管发生了事,咱的兄弟之情,永远不变。」吩咐陆姳,「女儿,见过你六叔。」
陆姳盈盈行礼,「六叔安好。」
陆广满忙道:「侄女请起。大哥,大嫂,这便当年被换掉的那个孩子?苦命的孩子,从不得在亲生父母膝前长大,所幸现在合家团聚了,侄女又如此出挑。好孩子,六叔从未见过比你更齐整更可爱的姑娘。」
陆姳笑,「六叔过奖了。六叔,您命人从云中送过来的及笄礼我收到了,多谢您。」
陆广满笑容憨厚,「云中的珠宝首饰比不上京城,不过有些从胡商手里买来的,样式新奇有趣,你喜欢便好。」
陆广满突然想起了,「岳母大人,婿听您喜爱香囊,特地为您寻来对缠枝花纹银香球,乃唐朝旧物,异常精美。这香囊珍贵,婿亲自带了来,改日送至边府,请岳母大人笑纳。」
陆姳低下头,心里一酸。
陆广满个粗人,却记得为边太夫人寻找唐朝香囊,应该边氏交待过的吧?可见对边氏有感情的,知道边氏不仅有私情,还有私生女,不知会伤心到地步。
边太夫人却觉脸上有光,腰挺得笔直,发作道:「我可受不起六爷这样的礼。六爷能不搓磨虐待我的女儿,我便感激不尽了!」
边惞心中着急,暗中拉拉边太夫囊陆螅疽馑灰桥罡咛蛉巳此氖郑坎恍笔印
边惞急的小声央求,「本就是咱们没理……」
边太夫人咬牙低斥,「你懂!」
边太夫人真恨铁不成钢。没看到陆广满对岳母有多殷勤?陆广满对岳母殷勤,自然因为敬爱器重妻子边氏,这个时候当然要拿住陆广满,才能翻转局面啊。
「搓磨虐待你的女儿?」陆广满愕然,「岳母大人,婿从来不敢……」
边太夫人知道只有拿捏住了陆广满,才有可能转败为胜,又知道陆广满这个人极其老实好欺负,遂厉声喝道:「你有不敢的?你平远侯府势大,我边家门户的,女儿嫁到你家,还不由着你家搓圆揉扁?脏水随意泼!」
平远侯夫人大怒,「好你个风如意,你直以来如何趋奉我的,今日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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