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3)

二十六章(3)

停船靠岸的时候是中午,杜杜鸟直嚷着肚子饿,活脱脱是个饿死鬼投胎。大家便寻了一个酒楼吃饭,我一点胃口也无,艳少叫来一个伙计,询问附近有无医馆。

泓玉奇道:“咦?容姑娘不舒服嘛?”

“有一点。”我笑笑。

平时我尚不觉得这句容姑娘有什么不对,今天听起来感觉特别扭,我即将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是某人的夫人了。

她还待再问什么,艳少站起身来,对我微笑道:“走吧。”

我跟着他一路下楼,出门往左侧大街去,走一会儿,他忽然皱眉道:“有人跟踪我们。”

我与他在一起是从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闻言不由得一愣,问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咱们?”

他笑道:“我们去问问。”说着就拉我转身,朝身后两个商贩模样的男人径直走过去。

我顿时哭笑不得,他的行事常常叫人哭笑不得。然而,那两个人看到我们朝他们走过去,居然毫不惊慌,定定站在原地,等着我们。

这一下,我不由得要暗自奇怪了。

我们走到跟前,尚未说话。一路看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敢问姑娘可是容疏狂?”

我一愣,与艳少互看一眼,点头道:“没错。我是容疏狂。”

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奉小侯爷之命,将这封信交给姑娘。”

小侯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艳少已经伸手去接信。

那人却将手一缩,道:“属下奉命,要将信亲手交给容姑娘。”

艳少轻轻拂袖,那人地信脱手而落,他袖口一卷,便将信抄在手中。仔细看了两遍,确定没什么不妥,方才递给我,哼道:“沈醉天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接过信,在那个已经呆若木鸡的家伙眼前一晃,他方才如梦初醒,下意识的远离艳少两步。

我问道:“沈醉天叫你们给我的?”

那人道:“是的。信已送达,属下等告退。”

他说完微一抱拳,便和同伴逃命似的去了。

我不急看那封信。转问艳少道:“沈醉天为什么要送信给我?”

他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个要问你自己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扯开封口抽出一张宣纸,嗯。字迹苍劲有力,一看便知是练过的,遣词造句破有古韵,我试着翻译如下:

“容疏狂,我自觉有必要警醒你。或许你不以为然。说起来。连我自己亦是不能相信。我竟然干这种蠢事。我自幼便被严格教诲临事要心狠手辣。唯独在你身上再三犹豫,方才导致今日的铩羽而归,亦或是命。

昔日在太原。林晚词以藏宝图作为交换,除了放走林千易之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杀了你。你一向愚笨,蠢问题极多,必定要问我为什么没有杀你。我现在可以诚实回答你:一,我不愿杀你。二,在我没有亲眼见到那张藏宝图之前,我不愿杀你而得罪楚天遥。三,当时江湖形势微妙,我欲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后来地事你都知道了。我要说的是,林晚词绝不是你的朋友,你也绝非她的对手。言尽于此,信否由你。”

我看后将信递给艳少。

他不接,撇撇嘴道:“别人指定交给你的,我不看。”

我笑,伸手去挽他的胳膊道:“咱们俩还分什么你我啊。”

他哼一声,道:“那我也不看。”

“那我念给你听吧——”我清了清喉咙,准备念信。

他打断我道:“医馆到了。”

一会儿,我们从医馆出来,彼此沉默着往回走。

我偷偷看了艳少一眼,他冷哼一声,用眼角示意我,如果我胆敢笑出来,下场绝对会很惨。

我强忍着笑,低头跟在他身后。

他忽然站住,怒气冲冲道:“那人一定是个庸医。”

我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他皱眉瞪着我,半晌,终于也笑了起来。

我越发笑得厉害。

他忽然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止住笑,答道:“好多了。”

他点点头道:“很好。”

我等他的下文,他却不再说了。

我问道:“什么很好?”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既然不适应水路,我们还是改走陆路吧。今晚就在此地休息,明日再走。”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内疚。本来嘛,连我自己都认为十有**是要做妈妈了。结果给医生一瞧,原来是不适应走水路,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晕船,压根不是什么怀孕。

白开心一场。

我握住他地手,柔声道:“对不起。”

他含笑道:“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可得保重身体了。”

我一愣。

他看着我,反问道:“为了孩子,我们不该努力嘛?”

我干咳起来。

他握住我的手直奔饭馆,叫了七八道我平日爱吃的菜端上桌子,道:“快吃吧,你现在急需恢复体力。因为,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我闻言差点被茶水呛着,仿佛不是坐在木凳上,而是坐在一束炽热的强光上。

在此后很长地一段日子里,我常常回想起那一晚,就像回味一部珍藏的色情电影般意犹未尽。艳少对此颇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每一次都和那晚一样强大。这固然是事实,但却令我对男性自尊有进一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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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艳少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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