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汇演末位
一路从容不迫走了过来,走进了办公室,我怀着丝丝胜利的喜悦回到自己的座位。
下课后,同事们听说我虽到接受调查盘问,但并没有受到任何处分,那个表情很是复杂,有开心似乎也隐含着遗憾。开心什么,遗憾什么我也猜不准,总之好些人见我心态舒畅,他们就不舒畅。
茹韵婕进来后也知道了吴氏摔得嘴肿牙断怀疑我出手所为。她走到办公桌旁倒是脸带微笑,看我的时候露出赞许的眼神。我也抬起头带着笑意瞥了她一眼后,又低头继续改作业。
中午有领导发微信说下午的例会取消。大家欢呼雀跃,有人在班级群发红包来表达开心,不用听吴无赖讲废话说脏话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吴氏终于有一回知道自己太丑上不了台面而主动躲避了。
在窃喜自己重拳反击成功之余,我也叩问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一想起这个吴金忠无赖自从调进青山镇小学以来,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一件好事,破坏我的婚恋只是最严重最恶劣的罪项之一,安装盗号软件窃录我的电话簿,并逐个拨打造谣污损我的名誉,离间我与亲朋好友的关系,还让他的家族成员也参与骚扰围攻,多次期末测试指使人改低我班的平均分,课堂上亲自电话干扰,尤其伤透脑筋的是命令老师们天天在背后谩骂诬陷永无宁日……
一般的人早就垮了,幸亏我挺过来了。我没有亏欠什么良心,无论怎么反击都不过分。如果他仍然一如既往地无耻耍无赖,那么就以更猛更强的方式回击他。温文尔雅的形象要保持,前提是不让自己受欺。正义与邪恶没有半点模糊的空间,没有任何可以妥协的余地。方略一定,我心自安。
吃过晚饭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临近以前乐队排练的时间时,茹韵婕来电话问我小区的具体位置。我从微信里搜出实时位置发给她,告诉她几栋几单元几室,还提醒她背上吉他。她回复说“好的”。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敲门声响了起来。我赶紧起身去开门,只见茹老师肩挎小坤包手提着一个吉他盒,微笑着站在门口。我连忙从鞋柜里取出一双鞋套给她,她套上脚后才踏进房门并随手关上了。
她走到客厅里将吉他盒放在电视柜上,然后随意地打量了一下,笑着说:“装修得还好耶!”
“我只是随便弄的,心想能将就着住就行了。要不要都看一下?”说完我就把各个房间的灯都打开,整个屋子都通明敞亮了。
茹老师走到几个卧室门口都探着头很随便地扫了一眼,到书房那就走了进去,看到我桌上摆着的一摞习字稿,笑着说:“舒老师,没想到你的字也写得这么漂亮呀!”
我跟在身后有些腼腆地笑道:“哪里,你夸得好,其实很一般。”
“你的小说平时就在这台电脑上写的吧?”茹老师指着桌上的电脑问。
“是的,基本上都是在这熬夜写的。”我温和地说,“茹老师,你说在哪里合练好,是客厅还是书房?”
“客厅吧,那大一些。歌词就用盘插在电视机上来放,可以么?”茹老师说着就往外走出了门。我跟在身后。
“你家电视机U盘接口在哪?”茹老师来到客厅就低头从坤包里取出U盘,“你拿去插吧。”
我接过U盘,插在了电视机下方的USB端口上,再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视机遥控器点开盘,打开了里面的《美丽的神话》MV文件。歌词、旋律、歌声都出来了。茹老师连忙叫我关掉声音,只让歌词一行行地显现。
“茹老师要不要关好门窗?不然声音传出去会扰民的,唱得不好还会遭到邻居的讥讽呢?”说实在的,我怕动静大了别人说咱俩的坏话。
“嗯,关吧!我也不想影响别人。”茹老师摘下坤包丢在沙发上,再打开吉他盒,将吉他背在身上,潇洒地拨了几个音,再微调了琴柱上端两边的旋钮,又拨了几下,把音调准了才停下来。
我将前后阳台以及所有的窗户都关好,客厅的窗帘也拉起来了,走到茹老师身旁,温和地问:“茹老师,可以开始么?”
她点了点头,手指就立刻灵活地拨动着琴弦。
“茹老师等一下,我们要不要拍视频来回看合练的效果呢?”我温和地询问。
“拍吧。”茹老师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我拿出手机开启了录像功能,将其立靠着茶叶盒拍摄电视屏幕上随着旋律滚动的歌词,然后轻声道:“可以开始了。”
清脆的琴声又从茹老师的指间流出,一弹完过门曲调我紧接着就唱:“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我唱完茹老师紧跟着用韩语演唱,转为中文译音即为:“一接那呀艘-捏恰-口怒里卡吗啊哟(中文意思:现在紧抓住我的手闭上眼睛),无里撒浪黑都那-读塞噶开把哟(中文意思:请你回想起过去我们恋爱的日子),无里耨木撒浪黑艘哈怕艘内哟(中文意思:我们是因为太爱)……”
真佩服茹老师的语言天赋,之前没有韩语基础居然唱得如此惟妙惟肖,韩语独特的绵柔发音更增强了乐句中饱含的真切倾诉的语感,似乎表达了多数人共同的心声——谁都希望深情地去爱一个值得付出真心的人,深情地对待这个世界的美好事物,彼此没有欺骗,没有互相伤害。可是现实恰恰相反,无数人都认为算计是最好的致胜法宝,伤害了别人才算是征服了别人,辱骂了他人自己的尊严仿佛就高了一截,一直试图通过迫人噤声而使人崇拜他们的无敌聪明。殊不知芸芸众生的世界,一厢情愿从来都不会有完美的结果。
当合唱“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穿越时空绝不低头,永不放弃的梦”时,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笑了一下,继续投入地唱自己的乐段。
一遍唱完,电视屏幕上歌词依旧在无声地滚动,我俯身拿起手机停止录像,把手机交给茹老师说:“茹老师,你看一下我们哪里唱得不好。我来去倒两杯水。你喜欢喝白开水,还是喝绿茶?或者红茶?”
“白开水吧。”茹老师接过手机就退到沙发上坐下,专心地回看静听起来。
我走进厨房从吊柜里取出两个杯子,在水槽里洗干净,再从石台下拿出热水瓶倒了一杯,然后端着一个杯子走到客厅倒了一些资溪白茶返回厨房倒开水泡,再一手捏着一个杯口回到了客厅,说了句“茹老师,开水在这,比较烫,得过会儿才能喝。”
茹老师抬眼瞥了一下应道:“好的,谢谢!”
“不用谢!”我移步到沙发前在茹老师旁边坐下,“茹老师,哪里唱得不好呀?”
“你听一下千年等待有我承诺,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这两句音高音值是不是不够准。”茹老师用手指划拉着浮点到这两句的位置放了出来。
我仔细听后连忙说:“嗯,你说得太对了。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