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呵!”眼看郎家赫被激怒,何雨檬怎么愿意罢休?继续说:“不然你想想,外界纷纷传闻你只有三个月的命了,她为什么该愿意嫁给你,转身又在宴会上勾引褚玉飞?”
“何佳琪你说够了没有,马上离开这里!”
“哼,你喊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何佳琪狠狠地剜了一眼何雨檬。
“你是为了我的钱才嫁给我的?”
一回到办公室,郎家赫就将何雨檬摁到了墙上,铁青着脸质问,满脸怒气的样子,仿佛认定了何雨檬一直都是虚情假意。
“当然不是,你别信何佳琪的话……”何雨檬拼命地摇头解释。
“那是为了什么要嫁给我这个将死之人?”
“……”何雨檬脑子一片空白,只本能地摇头,在郎家赫看来却是默认的举动,他抿紧唇,点了点头:“我真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说罢,郎家赫将何雨檬推倒入沙发里。
他以为何雨檬会替自己辩解,可是她却偏偏不说话了?
想到这里,郎家赫的火蹭的一下窜起,他愿意相信她,她为什么不解释?只有一个原因,何佳琪说的是真话!
整个下午,何雨檬被折磨得够呛,然而,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要走的时候,她抬手无力地拉住了他的手,开口祈求:“请你借我七百万吧。”声音因为刚才的缠绵而变得干涩暗哑。
看了一眼此刻想个为钱卖身的妓女的女人,郎家赫一把重重甩开她的手,转身拿起支票本快速地写了什么,然后撕下,施舍般扔到何雨檬的身上:“这是你这些日子的服务费!”
脸色极尽鄙夷。
郎家赫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插进何雨檬的心脏,心疼得难以呼吸,然而,她还是艰难地起身,拿稳了支票,艰难地说了句:“谢谢!”
那卑微的模样真真像极了像客人乞讨的妓女。
刚穿好外套的郎家赫震惊得愣住了,他没想到何雨檬真的会拿起那张支票,还卑微地对他道谢,脸黑冷如压抑的猛兽。
想到自己竟然娶了个妓女,他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整个往何雨檬的身上砸过去,大吼:“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自己娶了个妓女呢?滚!”
何雨檬抓起衣服跑出了总裁办公室,泪如雨下。
“妓女,他竟然说我是妓女……”何雨檬冲进了最近的洗手间,换好了衣服,拼命地洗脸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得像个乞讨的风尘女子,却是越洗,眼泪就流得越多,郎家赫怒吼的话在她的脑子也越发清晰,她揪着心自我安慰:“我不是那种女人……”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她狠心摁了挂机键。
都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人,她才不得已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地响了半个小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何雨檬抹了抹眼泪,接起:“喂——”
“我说你在干什么呢!现在都要7点了,你还不拿钱过来,你要看着我死是吗?赶紧拿着支票过来!——嘟!”
杨姿无理的一顿吼让何雨檬生气得咬了咬唇,真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让这个女人接受那些债主的教训,好长长记性,可是她到底不忍心看着她出事。
三十分钟后,她走进杨姿的病房。
“支票呢?”杨姿见面就问,模样刻薄,丝毫没有残留一个母亲的温度。
何雨檬冷着脸将支票拍到床头柜上:“你听着,这是最后一次!”
“哟哟哟……”杨姿将支票拿在手上,兴奋得眼里直冒绿光:“乖女儿,这才是嘛,我就说郎家赫这么有钱,怎么会不帮我这个丈母娘的忙呢!”
“你听着,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谁也帮不了你!”
何雨檬警告般说完,转身往外走。
杨姿靠入病床得意地缓缓说道:“郎家赫是我的女婿,我怕什么?管我下辈子的生活无忧是他的责任,哼!”
语气悠然得像找到了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
想到什么,何雨檬转身回到病床,问:“所以,之前你是有预谋让我晕过去,好让我嫁给郎家赫是不是?”
“当然,郎家赫这种死了都会给老婆一辈子吃不完的财产的男人我怎么会放过?你不嫁我只好帮你嫁过去咯!”语气凉凉得却点燃了何雨檬心头的怒火。
然而,她只是无奈又愤恨地瞪了一眼杨姿就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郎家赫过上了夜生活,甚至宁愿在会所过夜都不愿意回别墅。
何雨檬三翻四次想找郎家赫跟他解释借钱的真相,得到的却都是逐客令,她沮丧却没有放弃。
转眼就到了郎家赫的生日,何雨檬做了晚饭和蛋糕,一直等到了凌晨四点半。
门铃声响起,她满怀期待地去开门:“你回来——”
看着郎家赫跟一个清纯的外国女郎在门外激烈地拥吻,何雨檬的期待碎了一地。
郎家赫边拥吻着对方边进屋,愣在原地的何雨檬被他撞到了一边。
郎家赫被扫了兴般松开了对方,黑着脸,嫌弃何雨檬说道:“怎么?没男人疼,就想个怨妇一样专门扫兴?我告诉你,”郎家赫说着拉过金发碧眼的美女:“这种,漂亮,懂事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包夜才4000的,价格便宜又讨人喜欢,你这种的?不识好歹,自以为是,我早就睡腻了!识趣的话,早就该滚了!”
最后半句郎家赫说得分外重。
“不用理她!”郎家赫揽着女人径直擦过何雨檬的肩膀,何雨檬的肩膀被撞得很疼,眼眶泛起了眼泪,心被郎家赫的话狠狠剜了一刀。
“今晚我生日,伺候得我高兴了,我送你珠宝……”郎家赫边带着女人上楼,边调情得甜蜜。
这晚,何雨檬坐在主卧,听着旁边的客卧里不断传来两人缠绵的声音,禁不住的泪如雨下。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席卷全身,她尽量蜷缩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弯曲的双腿,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莫名地冷得刺骨。
“郎家赫,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
这一夜,旁边房间里声音不绝,何雨檬身上的冷意未消。
第二天一早,停着郎家赫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敢开门,出来。
接到何承志催命似的电话,随意洗了个脸就回了何家。
“我问你,电视上的新闻都是真的吗?”何承志一见她劈头就问。
“是!”
“是?呵,郎家赫现在已经成了有名的花花公子了?你怎么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何承志指着何雨檬恶狠狠地骂,气得脸色铁青,见何雨檬脸色苍白,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又加了句:“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何雨檬心里承认她是个没用的人,所以未辩解。
一旁吃着饼干,看热闹的何佳琪,凉凉地讽刺:“郎家赫那样的大鳄,她这样蠢的女人守不住很正常,她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呢!”
看了这些天的新闻,何佳琪越发想到郎家赫有病这点或许是谣传,她开始后悔没嫁给郎家赫了!
“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何承志的语气听来是对何雨檬彻底失望,他将一份文件扔到何雨檬身边:“三天之内让郎家赫在项目书上签字,价值三千万,你必须谈成!这是你跟郎家赫联姻的意义所在,守不住他的人,那就守住他的钱,再不济你无论如何也要借郎家赫的力量守住我们家的产业!”
何雨檬失了魂似的浑浑噩噩地带着项目书离开了何家。
走到马路上,竟也全然没有察觉有车正驶来——嘀!
一辆银色法拉利,在她的脚边及时刹住了车,她整个人瘫倒在地,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心因为恐惧顿顿抽痛。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郎孟毅下车来将她扶起,然后即便她只是擦伤,他还是强制性带着她去了医院。
处理好伤口,何雨檬也心也晴朗了很多,出到门口,她笑着对郎孟毅说:“谢谢你,我没事了,我还要工作,先走了!”
说罢,她完全不等对方的反应,快步往前走,截了辆出租车回了郎氏,投入了工作。
“郎家赫,妈妈,爸爸,都不属于我,对于我而言,只剩工作了!我还得还郎家赫的钱……”
从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的车轮下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何雨檬终于找到理由宽慰自己努力生活下去。
两天后,她拿着何氏的项目书自以为从容地走向郎家赫的办公室,竟远远就看见了郎家赫在办公室和女人调情,她的心顿了一下,有什么在瞬间坍塌。
脑子里忽然想起郎家赫拿起电脑朝她摔去,毫不留情地羞辱她的画面,何雨檬本能地转身就跑。
狼狈不堪的背影,郎家赫的余光看得很清楚,他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拿起座机拨了助理的号码:“让她马上来我办公室!”
想逃?他偏不如她的意!
何雨檬进入郎家赫的办公室时,那女人并没有离开,而且妩媚地靠在郎家赫的怀里,何雨檬这样看着,只觉得有种被人狠狠扇着耳光的羞耻感。
“手上拿的什么?”郎家赫黑着脸问,嗓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睛紧紧凝视着何雨檬的眼。
“何氏下半年开发新城的项目,我看了项目书,值得合作!”
郎家赫推开了怀里的女人,那女人识趣地想离开,郎家赫却偏偏留下她:“不用离开,留在这。”
郎家赫绕过办公桌,挑起何雨檬的下巴:“怎么?上次是七百万,这次是新城的项目,你还有得卖吗?”讽刺着,郎家赫抬手霸道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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