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护花使者
容天从包厢里出来一眼就看见黎上景,他招着手跑来:“第一次那么早啊你,没有公……”
后面的话直接被黎上景一眼打回摇篮里,他侧头看见慕念优娇俏的脸,顿时笑眯眯道:“慕锦城侄女!”
慕念优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正想走,但想起那晚黎上景一杯接着一杯酒喝的样子,她蓦地转身:“总裁,你又要去喝酒吗?”
黎上景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还没应答,就见提问的人慌张的胡乱摆手:“我不是那个……管……”
说到最后慕念优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啊?
“只是喝酒伤身,我建议,总裁少喝点。”慕念优大脑迅速转动,最后终于想了这么句合理的话来。
黎上景嘴角深了深,慕念优再一次被迷到:“嗯,喝少。”
明明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可是听来怎么感觉就那么怪呢?
“那我去忙了!”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蹿没了身影。
容天看着黎上景仍盯着慕念优消失的地方发笑的样子,贼兮兮的用肩碰了碰后者的肩:“整一个小媳妇!”
黎上景清冷的眼睨来,他霎时噤声,跟在黎上景身后进入包厢。
今夜的慕念优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乐队唱完后,她在打碟机旁打碟,效果却远不如以前好。
路远唱完歌后没有急着离开,他留在轻醉喝了杯酒,见慕念优几次不在状态,他拿了一杯清水递给她:“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么?看你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啊!”慕念优接过杯子,被问住话,吃吃的“啊”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啦。”的确是没什么烦心事,只不过老惦记着在包厢里的黎上景罢了,他会不会又喝了很多酒?
想着她又一次不在状态了,路远伸手在慕念优眼前晃了好几次才将她晃回来:“你确定,你没有遇到什么烦恼的事?”
慕念优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就算真的再次喝了很多酒,好像,也跟她没有关系啊。
“真的没有。”慕念优喝光杯里的水,举着空瓶子向路远道谢:“谢了!”
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认真打起碟来,这一回,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包厢里的黎上景时不时和身旁的人交谈几句,却是真的没有再多喝酒,就如他自己说的,喝少。
慕念优一般是十点的时候从轻醉离开回家,今晚她却一拖再拖,她时不时望着包厢的方向,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
十一点的时候,连小南都问她怎么还没回去时,她才拎起包包走出轻醉。
路远从轻醉追出来,二人迎着灯光走向街道。
酒精作用下路远的脸微微泛着红泽:“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慕念优浅浅一笑:“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又不是没有在这么晚的时候回去过,而且她们的公寓很安全,楼下又有24小时的保安。
“给我个当护花使者的机会吧,好吗?”路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日光灯下的眸子像烧着什么东西,炯炯有神。
“真的,不用了。”慕念优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路远,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习惯了一个人回家。”
她的话一语双关,路远不是傻子,一听就懂。但他装着听不懂的样子,捂着心口调侃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我很受伤!”
慕念优挠着头想着怎么拒绝,路远见她犹豫的样子还想进一步摧毁她的防线时,一只修长的手拽住慕念优的手腕,俊美的脸上挂着颠倒众生的笑容,黝黑的眸子闪着明丽而危险的光。
黎上景直视慕念优惊愕的脸:“我也要回去了,我送你回去。”
半路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同样令路远惊愕,听到男人的话,路远下意识望向慕念优,原想她会拒绝,却看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失神。原来,一整晚的不在状态,都是因为他。
慕念优来不及拒绝黎上景,就被塞进了奔驰车里。
“去冰灵公寓。”喝了酒的黎上景声音变得有些魅惑,慕念优听出她的声音里没有醉意,不知觉的松了口气。但听他报了自己公寓的名字,微微一怔,其实,她真的自己回去就好的。
她抬眸望着黎上景,黎上景侧低下头。俩人的目光不期相撞,黎上景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慕念优心中诽腹,没事长得那么诱人做什么?
她低下头,什么拒绝啊,我自己回家啊,统统咽回肚子里。
车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黎上景没有说话,他微眯上眼,揉了揉眉心。
慕念优注意到他的动作,心下疑惑,是眼睛疲劳吗?揉太阳穴的话更好呢。
黎上景脑海里蹿出慕念优几个小时前那张担忧的脸,他忽然很想告诉她,由衷的想告诉她:“我喝很少。”
想法落实时,他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慕念优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脸不受控制的发烫:“嗯,喝酒伤身,总裁少喝,对身体有好处。”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脸红,可是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她似乎有一点小开心。自己小小的一句话,被人用心的听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的停在慕念优公寓楼下,慕念优挥了挥手后匆匆跑进公寓里。
黎上景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许久,撑着下巴的手才优雅抬起,缓缓摇上车窗。
想起刚刚路远缠着慕念优要送她回家的样子。他不知道那时慕念优的犹豫代表着什么,只是就是那一刻,他无法再袖手旁观。无论那个时候慕念优想的是什么,他都强行打断了俩人的对话,换成是自己,送她回家。
而他从来没有送过女人回家。
慕念优闪进电梯里,忍不住拍了拍胸脯,跟黎上景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时时刻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分分钟沦陷。
打开门,慕念优在门关脱了鞋子,一头栽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