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病情恶化
张潋夕吃完药就上楼了,想起林平还在下面睡觉,拿了一床毯子盖在夜天身上。
林平给开的这服药虽然奇怪,从药材到服用方式甚至是林平的煎药手法都十分奇怪,但是效果出奇的好,才服下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之前昏昏欲睡、浑身无力的感觉顿时消去,躺在床上,张潋夕并不像往常那般嗜睡疲累,丝毫没有困意。
…………
醒来的时候,门外的天色已黑,时已入夜,一排排的路灯相继亮起,天空中繁星点点,繁闹的夜市开始了。
林平揉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滑下去绣着HelloKitty的毯子,嘴角微微一笑,将毯子叠好放在沙发上,走出门看着已经渐黑的天色,习惯性的翻开手机。
有短信息,是方阿姨的。
“林平,这两天我要去市里开会,院里的事情你照看着点,小叶他们这个周末要回来,你和张阿姨说下,多做点菜,晚上出摊早点回来。”
每次看到阿姨们的短信,林平总觉得心中一暖。虽然自幼失孤,但是阿姨们对他的关心,让他丝毫没有感觉过亲情的缺失,这些阿姨们就是他的亲人。
“好的,我知道了,方阿姨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小平。”林平回了一条。
随后对身边的仆人说道:“和老张说下,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
话没说完,楼上突然传来喊叫声:“快来人啊,小姐这是怎么了?”
林平脸色一沉,立马跑上楼,冲进张潋夕的房间,张潋夕的被子上和地上染满了鲜血。
“噗”
张潋夕猛然起身吐出一口血,双目涣散向后倒在床上。
“张潋夕,你怎么了。”
林平震惊的看着这一地的鲜血,冲到张潋夕的身边,将张潋夕扶起来。
此时的张潋夕面无血色,脸色发黑,嘴唇呈现一种诡异的淡紫色,看上去和高度缺氧的病人状况十分相似。
阅览过无数书籍的林平知道,这绝对不是缺氧或者是寒冷导致的,正常人脸色发黑、嘴唇发紫多是因为心功能不好,末梢供血不足,出现缺氧性的紫绀,如果是因为肝病,也会导致这样的状况。
但之前检查过,张潋夕虽然身体虚弱,可绝没有心脏和肝脏方面的问题,更不像是因为缺氧,更不是所谓的中毒。
“别紧张。”林平安慰张潋夕道。
看着张潋夕的状况,林平脑海中迅速搜索可能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一道灵光在林平脑中闪过,拿起手机拨通许杰的号码。
“喂,老许。帮我找一本书,你家里书柜靠东那面左起从上到下,第二排第三列第六本,是不是有本《夫子百家书》?”
“等等,我找找。”电话那头传来许杰跑步的声音,随后是推开柜子和扒拉书籍的“哆哆”声:“是有一本,咦,怎么连作者名都没有?”
“你别管了,你去看目录,目录里有一章‘涨阳说’,你翻过去,看一下人的身体出现涨阳是什么症状,顺便看下有没有医治方法。”
林平的言语十分急迫,出现涨阳是夜天没有想到的。因为张潋夕的身体是阴盛阳亏,导致体内阴阳失衡,所以身体一直处于虚弱的状态。按说服用兰心草后,即便兰心草阳性充足,但也不至于不过一颗,而且还只是中等的兰心草就导致补充过渡而导致涨阳的情况。
以张潋夕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吃一个月的兰心草都不应该出现涨阳,可如今张潋夕的状况和涨阳实在是太相似了。
“有有有,找到了。涨阳者,阳盛而阴亏,若为男性,精神高昂持续亢奋,无阴受补则阳不亏,轻者失去意识,重则血脉贲张爆裂。女性涨阳者,面色发黑、嘴唇呈紫色,轻者分泌失调,重者口吐鲜血,阴脉渐竭,脑后生紫色肿块。”许杰清晰的为林平一字一顿的读出来。
“糟糕,怎么会是涨阳?”林平疑惑,复又问:“有没有写治愈方法?”
“没有,不过后面写了一句:紫色肿块为阳气聚集无处可泄而致。”许杰说道。
“阳气聚集无处可泄?”林平立马就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对旁边的女仆人说:“帮我去找一把小刀,手指长就行,再给我准备个酒精壶,没有的话就给我拿一瓶白酒来。要烈,越烈越好。”
仆人急忙下楼去厨房找刀和酒精壶。
听到仆人的喊叫,张青山从房间冲出来,看见张潋夕房间地上和被子上全是鲜血,顿时心神慌乱,看着林平焦急的问:
“林神医,潋夕这是怎么了?”
林平心情烦躁,头也没回的吼道:“闭嘴,她的事我负责。”
看到女儿这样,张情商也是十分焦躁,还被林平一个小孩子吼骂,心中烦乱当即朝夜天吼道:“你是什么狗屁神医,竟然把我女儿弄成这样,你给我滚、滚。”
张青山冲上来将林平拉开,抓着张潋夕的手,眼中流下两行泪:“女儿,你没事吧,都怪爸爸不好,不该听这个小骗子的话,把你害成这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爸,我没事,你别怪林平,林平不是骗子。”张潋夕艰难的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却还为林平辩解,虚弱的声音如蚊蚋般轻微几不可闻。
“东西拿来了吗?”林平突然怒吼一声。
“咚咚咚”
仆人匆忙的跑上楼,手里拿着一把小水果刀,和一瓶白酒。
“厨房里没有酒精壶,白酒行吗?”
林平左手接过小刀,拧开白酒的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吐在刀锋上,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刀锋上的酒精点燃,开口说:“要是不想你女儿死,就赶紧让开。”
张青山转身看林平手里拿着一把小刀,还在不停的往点燃的刀锋上倒着白酒,心中一惊连忙喊:“你想干嘛?难道你想杀人吗?”
“爸。”张潋夕颤抖的手放在张青山的手背上:“我相信林平,他不会害我。”
“我说了,你要是不想让你女儿死,就给我让开,否则这事我不再插手,你女儿即便现在不死,只怕以后也无痊愈的希望。”林平冷冷的说,手上的动作不停,将手里的小刀烧的通红,又找到一块毛巾,将上面的黑色抹去。
张青山正欲开口,看到张潋夕朝他点点头,无奈的让开位置。
对于他来说,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