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一章[07.24]
她说完见原祚答应了,又看四周都没有人敢上来跟原祚搭话,想想又觉得自己担心太多了,于是便放心的去找表姐了。
李云锦一个人等着新房既羞涩又忐忑,见了表妹过来,心中甚是欣喜,想到表妹刚刚嫁人不久,她忍着羞意问道,「新婚夜表妹过得怎么样?」
其实她嫁人前两天刚被母亲教导了人事,现在正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大概会疼,因为母亲让她忍一忍。
徽媛被表姐这么一问倒是愣了一下,她的新婚夜是在原祚喝醉莫名其妙发病中度过的,她还被对方嫌弃了丑。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表姐盖上盖头之前脸上的妆容,问道,「姐夫什么时候过来?」
李云锦隔着盖头摇了摇头,「不清楚,应该要先在前院敬一圈酒吧。」
岂料她这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打趣的声音,「萧兄这是急着去见娇妻啊,一坛子酒直接二话不说仰头就喝了。」
没想到新郎居然来的这么快,且外面听着还有不少男眷的声音,徽媛一个女眷此时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只是听着声音人已经到了门口,她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退,就在此时他听见外面传来原祚的声音,「内子还在里面,请大家止步。」
原祚一开口,外面嬉闹的声音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萧玄参和原祚一样,都是不太和人打交道的,所以这里面的声音很少是出于真心,有多半都是故意起哄,只是他们敢对着萧玄参起哄,却不敢对着原祚起哄,刚刚原祚一直坠在他们后面没出声,他们下意识的就忽略了他,此时他一说话,一堆人顿时就跟被按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
萧玄参见状,对原祚投去感激的一眼,记下了这份恩情,并在心里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想法子替他把病治好的决心。
原祚倒是没想这么多,他本意就是不想太多人见到徽媛,此时见他们都安静了下来,皱着眉道,「各位还要做什么吗?」
「闹……闹洞房啊。」有喝醉了的人不怕死的说道,只是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于是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等到了推开门的时候就只剩了萧玄参和原祚两个了。
萧玄参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力发作了,一看见安静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时,脸上立时就露出一个傻笑来,他似是忘了旁边还有两个人,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李云锦面前,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欣喜的说道,「锦儿,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原祚见徽媛还在一旁颇有些好奇的看着,只能各人认领各自的媳妇,把她领走了。
徽媛临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萧玄参解开表姐的盖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明明是一样的妆容,表姐夫就能毫不犹豫的亲对方一口,而表哥认不出来她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么一对比,自己的新婚夜真是过得再凄惨没有了。
她抬头看了原祚一眼,对方一无所觉,甚至对那晚的事根本没有记忆。
徽媛叹了一口气,这种仿佛嫁给了两位丈夫的生活真的是蛮刺激的。
原祚听见徽媛的叹气声,低下头问,「怎么了?」
徽媛摇摇头,想了想又说道,「只是觉得看姐夫的样子他一定是很喜欢表姐了。」
原祚听着徽媛这仿佛有些艳羡的语气,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皱了一下眉道,「你喜欢这样?」
一个含羞带怯,一个满面欣喜,这样的感情自然是羡煞旁人的,徽媛点了点头。
原祚露出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低下头在徽媛脸上亲了一口。
徽媛,「???」
徽媛,「!!!」
她说得不是这个!
徽媛憋红了一张脸,抬头瞪着原祚。
原祚露出一副无奈又妥协的样子,说道,「算了。」
然后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徽媛。
等徽媛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
徽媛看着他脸上那副「这下总该够了吧「的表情深深的怀疑起他脑子治愈的可能性。
原祚对此一无所知,她见徽媛终于不说话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满足了他,脸上甚至露出几分自得来。
他心里想道,虽然他没怎么哄过女人,但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的样子嘛,以后自己还是应该多哄哄表妹,免得表妹以后老惦记着那个发病时的自己。
他又想起了两人成婚前他看的那些话本,当时他心里有所顾虑,还专门让人去写了不好的结局,现在那些话本也可以换一轮了,对了话本里那些东西,他记得他当时还记了下来,待会儿回去就可以去翻翻,既然表妹喜欢这样的,自己做一做也无妨。
他想着想着还对着徽媛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来。
徽媛,「……」
她简直就要气死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她翻了个白眼,没理原祚,只是也没松开原祚握着他的手。
原祚却以为她这是害羞了,一路上都琢磨着表妹这分明是想要又开不了口,自己回去得好好再研究研究那些话本。
于是,两人一回府,原祚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徽媛想到两人白天遇到的那个丫鬟,以为他这是让人去调查了,倒是也能理解。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原祚吩咐人去调查那个丫鬟只用了不到半刻钟,而研究那些话本却花了好几个时辰。
最关键的是原祚便研究还边想着这些要如何在徽媛的身上实施。
原祚研究的用心,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许久。
他收起铺了一桌子的话本,又把自己刚才记得那些纸一张一张的放整齐,想了想,把他们放在平时放重要公文的那一个架子上,又往上面放了几本书,才起身理了理衣服回正院去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正院迎接他的不是温柔小意等着他的妻子,而是一片黑漆漆,哦,不对,门口墙上还挂了一盏小灯。
要不是那盏小灯让他看清楚了这确实是他的房间,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呢。
原祚看了看天色,月亮高悬在头顶,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时辰,他又看了一眼在门口守夜的锦绣,问道,「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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