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江莲魅吕
邓艾看着自己这身衣衫,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江莲玉躯展露,身着红绸丝裙,身躯高挑,香肩如削,腰若约素。发丝乌密,容颜灿若春华,皎若秋月。
“这什么待遇啊,陪你大老远来到这破地方,还成了一膳官……”邓艾将饭菜放在了案台上,“师妹,你真不会和吕布那啥了吧……”
“恩?”江莲美目顾盼,妩媚绝人,“你想说什么?”
“我与云瑶成亲之日接近,我本来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现在好了,你被吕布看中,现在我要怎么带着你离开?”
邓艾说道:“若是不能将你完璧归赵,老师得要了我的命!”
“放心,你啥时候看见我爹他对你们下过狠手,我爹最是护短,不可能要你命的。”江莲打量着铜镜之内的自己,“士载,我这妆容好看吗?”
“姑奶奶,你是真的想留在这吧!你是爱上了吕布?”
“谁爱上他了?”江莲翻了个白眼,“姑奶奶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与他约定好了,待这次征战结束后才行,我这是在帮父亲扰乱吕布的朝堂,你看看他这不就已经十日没有上朝了?”
“干柴遇烈火,万一吕布那人控制不住,真的就这么……”邓艾哭丧着脸,“回到襄阳我怕是活不了了。”
“不会。”江莲叹了口气,有些恍惚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吕布看我的时候,似乎是在看娘亲……那是真的很单纯的爱护……”
“陛下到!”
邓艾眉头一挑,吕布直直走了进来,“爱妃,朕来看你了!”
“臣邓艾,见过陛下。”
“妾身见过陛下。”
吕布冷目瞒着邓艾,“你为何在此?!”
“这是妾身想要找邓爱卿说说话。”江莲笑了笑,吕布面色立刻柔和,“今日爱妃想要朕陪你去何处?”
“陛下……韩遂将军请求再度调动五万石粮草,另外陛下已经十日未曾上朝大臣们早已经议论纷纷,还请陛下……”
“朕如今是天子,朕行事何需要你们指指点点,再敢多言朕斩了你!”吕布怒上心头的说道。
“奴婢多嘴!奴婢多嘴!”
“陛下,这些大臣治理长安,更是助陛下登临了帝位,如今陛下焉能如此置国政于不顾?”李封恭敬行礼说道,“如今韩遂将军之战更是关乎国之存亡,陛下还请上朝!”
“这……”吕布面色微微动容,江莲眼神闪烁,突兀露出了笑容,笑吟吟的说道,“陛下妾身又想到了一个好地方,昨日陛下已经答应了妾身,莫非现在要反悔吗?”
“当然不会,”吕布走上前来,拉着江莲的手,江莲不动声色,感觉到了一丝局促,吕布看着江莲,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儿似乎又出现在了眼前,“朕立刻就出去准备!”
“陛下,陛下!”李封连忙挡在吕布面前,眼神之中满是愤慨与怨恨,对着江莲破口大骂,“妖女,妖女!”
“来人,给朕带下去,斩了!”
“陛下,这邓爱卿毕竟与妾身是故里之情,只是一个膳官……”
“好,只要爱妃高兴,朕也高兴。”吕布看着邓艾,“爱卿想要什么官?”
邓艾内心极其讶异,行礼说道:“臣不曾有什么才华,只知做菜与种田,不敢身居高位。”
“这……”
“陛下~”
“那好,既然起奉你为典农中郎将,负责押送粮草一事,不予征战。”
“臣谢陛下,陛下万岁!”
“爱妃快些准备,朕马上就来接你。”吕布松开了江莲的手,立刻离开了寝宫。
江莲有些神思莫名的看着离开的吕布,一旁的邓艾则是咋咋不断,“这还是吕布?还是破我军于汉中十二万的一国之主,怎么会昏庸,蠢到这种地步?”
“可能是昔日先王从吕布手中抢走了母亲,给吕布手底下一直留下了阴影,现在才会如此,”江莲看着自己的手,“真是可悲,可叹。”
“你不会心生怜悯了吧……”邓艾看着江莲不着痕迹的说道。
“自然不会,十二万将士,是我吴国的将士,因为此父亲在外受难数月,不仅是母亲,大娘也是每日以泪洗面,更何况此次我是要父亲认可我,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毁掉齐国。”江莲面色冰冷,极其霸道的说道。
“老师有虎女啊……”邓艾向着江莲行礼,“万事小心,我先走了。”
上庸,韩遂军营,韩遂看着自己手中的军报,“叫他们就近安营。”
庞德行礼说道:“将军,昔日江问与曹操合纵攻齐,最终死伤十二万余人,我大齐的西凉铁骑所向披靡,此次一战定然能够抵御江问!”
“若论正面交战,我军睥睨天下无人能敌,但我怕的是陛下,”韩遂布满了忧色说道,“如今陛下不思朝政,容易滋**佞乱臣!”
“那大将军早日平定江问,整军归朝即可!”
三万兵马奇袭江问腹地,本来就是搏一搏,既然江问发现,派遣了兵马阻挡,那便就地安营即可,等候将令。
江问军营,韩遂兵马拼死抵抗,经历两战,双方都草草收场,损失不大,却也不小。
江问看着地图,蜀汉兵马孱弱,物资与装备比不上,而韩遂手底下有着最精锐的西凉铁骑,比起昔日战场上的成片溃败,如同割草,现如今吴国兵马已经有了能够一战之力!
大军再行前进五十里,于上庸城外十里安营,以新城为后方输送粮草的粮道。
“上大将军素来有着军神之名,可在关云长看来,如今我军受制于韩遂,迟迟不能推前,上大将军不过如此。”
“吕布西凉铁骑闻名于世,如今举国同心,同仇敌忾,想要攻伐不是如此简单。”
“既然上大将军,并无任何攻伐城池手段,不如我们各打各的!”
“将军切莫伤了和气,”法正连忙开口说道,“如今最是怕将令不合,若是将军惹起矛盾,则可能给吕布可趁之机!”
“今日我等先行告辞。”法正拉着关羽离开。
军营之中,凌统看着关羽离开,心有怒气的说道:“整天在这里趾高气昂,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吴国,沾了你蜀国的光!”
黄忠出列行礼说道:“大将军,如今我军该如何攻城?”
“暂时未曾想出。”
诸位将军退出去之后,江问坐在主帅之位上,吕蒙在一旁询问道:“身为三军主帅,所思虑的应该是眼下的战事……”
“子明了解我性情,”江问看着眼前的木桌,“女儿如今身处齐国朝堂,甚至可能已经被吕布相中,如何叫我安稳的坐在营帐之中运筹帷幄?”
吕蒙说道:“你常年在外征战,不在家中,又是儿女追随相背的父亲,坊间谈论你两位孩子时,褒美赞誉更是络绎不绝,层出于口。”
“在如此环境下,他们想要努力不丢了你这个父亲的颜面,也太想要得到你这个父亲的认可。”吕蒙说道,“你既然选择让自己女儿别具一格,现在又何须来束缚她?”
“我是她的父亲,岂能眼睁睁看着她拿自己的清白之身开玩笑?”
吕蒙略微的疑惑,“搞了半天,你就是担忧这个?不就是一清白之身,这有何大不了的?”
见江问恶狠狠的看过来,吕蒙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三月,江问整顿兵马之后,便再行出兵,与韩遂交战,韩遂军阵固守,接连击溃江问,江问久攻不下。
双方接连交战,又再次陷入了僵局,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休战。
“一连屯兵三个月,我军足足二十万对付韩遂,却连一个上庸都拿不下!”
“将军莫急,我家大将军正在思虑计策,将军为何要如此急功近利,贪这一时之功?”
“这次联军本身就是错误,我今日就要带兵回国,你吴国国大民强,我大汉可耗不起!”
“将军,将军!”
江问军营,黄忠走进了行礼,“大将军,关羽要带着兵马撤退!”
“不必阻拦,让其退兵。”江问淡淡的说道。
“可这……毕竟是十万兵马啊,要是任由他们离开。”
“打仗看的不是兵马数量,而是决断与谋略,”江问淡淡的说道,“如今我军与刘备兵马不合,麾下将士更是屡屡有着摩擦纷争不断,长久下去只会束缚自己的手脚。”
“末将得令!”
“父亲,女儿擅作主张,还望父亲勿怪,女儿于齐相安无事。”
江问将书信放在了一旁,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一阵不自在,一旁堆叠而来的家书,更全是貂蝉的手笔。
韩遂军营,庞德兴高采烈的走入军营之中,“将军,将军!关羽退兵了!”
“退兵了?!”韩遂脸色露出大喜之色,“可否属实?”
“末将亲眼所见,关羽已经带着大军拔营!”
“好,好!”韩遂大喝道,“这江问不过是赞誉过头,实则也没什么,想要灭我齐国,不过是痴心妄想,这一次又是一次徒劳而已!”
“江问军神之名,不过是坊间夸大其词,将军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昔日能够灭他十二万,今日也能灭他十万!”
韩遂略微满意的把玩自己胡须,“我军粮草可曾押送到?”
庞德行礼说道:“据典农中郎将所言,如今丞相那边战事吃紧,需要大批粮草,故此我们这边稍慢了些,故要推迟半月。”
韩遂点点头,“不必慌张,军中粮草还够一月之数,丞相那边能够替我们抵御曹操大军,已经是极其不易了。”
半月,韩遂看着手中竹简,每日能够听见江问兵马操练的声音。
“将军,将军!”庞德急匆匆的进入营帐之中,“粮草到了!”
韩遂面色一喜,“传!”
“运粮官,由七见过将军!”
“辛苦了,粮草总算是送来了。”
由七看了看韩遂,有些遮遮掩掩不好开口。
庞德眉头一皱,“有何事相瞒?!”
由七连忙行礼说道:“禀告将军,此次运粮只送来了两万石,余下的四万石粮草之后补上……”
“两万石?!”韩遂怒喝一声,“我要的是六万石,谁允许你克扣军粮!”
“禀告将军,小人也是不知啊,这典农中郎将就叫小人给送来两万石……”
“来人把他拉下去,割去舌头!”韩遂怒吼道,由七面色一白,“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韩遂将竹简用力甩向一旁,“真是岂有此理,克扣军粮可是死罪,他不过以中郎将,有何等权利克扣军粮!我立刻写书信于陛下,治他于死罪!”
长安,江莲玉手捏着吕布的肩膀,一阵芳兰竟体,让吕布看的如痴如醉。
“陛下,韩遂将军的奏表……”内官向着吕布行礼,忐忑的退下。
“爱妃何日与朕同床?”吕布把玩着江莲的发丝说道。
“陛下,不是与妾身说好了吗,等此次大军获胜,再行同房。”
“可朕等不了了……”
“陛下,妾身最不喜别人强迫,若是陛下要强迫妾身,妾身唯有一死!”
吕布看了看江莲,有些失落的收回自己如火的目光,江莲拿起竹简,看了看说道:“陛下,韩遂将军责令粮草不够。”
“粮草不够?!”吕布微微皱眉,“来人,将典农中郎将叫来!”
“臣典农中郎将拜见陛下!”邓艾向着吕布行礼说道,“不知道陛下因何事召见臣?”
“朕且问你,为何克扣军粮!”
邓艾脸色一变,说道:“陛下,臣近些日子对于陛下可谓忠心可鉴,绝不会做出克扣军粮这等掉脑袋的大事啊,臣发自上庸的粮草,臣一石石亲自清点,绝对足够六万石!”
“那朕且问你,为何韩遂将军上书,说你只给了两万石!”
“陛下……”江莲柔声道,声音若春风轻抚柔水,魅惑人心,“会不会是中郎将确实已经送够了粮草,而这韩遂故意叫嚣不够,想要多得些。”
“不会,”吕布摇了摇头,沉迷的看着江莲,“这将军的忠心朕还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