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掘金师
气氛凝固。胡梅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说什么;潘森什么事情都要听他妈的,更指望不上。他起话来娘里娘气。我一度怀疑“葵花宝典”流入了外国,就在潘森手里。
金灿这边更不好说什么,因为此人正是他请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一层套一层。这老头喋喋不休,如此一来,李静流更为尴尬。
“那么厉害,请问是哪门哪派啊?”我忍无可忍,这种人就得教训!我尽量保持客气。
“我之前不是说过,当然是古老的——掘金门!”这老头很得意,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花”,像憋了很久,终于可以炫耀。不管我问不问,他自己在那又是一阵慷慨激昂……
老头最后还大言不惭的总结:“掘金门是天下——最神秘的门派也是最厉害的门派!”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说的掘金师很可能就是祖先留下的书中所记载的掘金师。事已至此,我只好赌一赌,万一猜对了,正好堵住他们的嘴。
曾经看过一本书,其中就有一段记载:一个叫太年的,生活在太古时期。不是我想用“太古”两字,里面记载的年号在史书中根本查不到。太年开始就为部落或一些小群体“排忧解难”。
观星寻位、根据地下河流水脉而定穴分金(我时常想这些技艺是从哪里学来的)。再后来大地上有了国,太年依然帮着他们治理山川河流以及寻找龙脉。太年一直拒绝封王封侯以及其它官职虚衔。
虽然他本人没有官职,但却有下属。他下属各有官职,分别是:御水、寻龙、掘金。其中掘金自称金掘师。
御水跟寻龙主要是利用水脉跟地形推测龙脉所在,而掘金就是等他们寻找好地目标之后的“劳动力”,在他们当中属于本事最小的。当然也有点本领,毕竟这活也不是谁都可以干。
他们一个个听的入神,借此时机,我继续添油加醋:书上还写了太年的后人“乙宿”和“丁岁”。乙宿最后一次是帮一王寻找长生之术。书中写到:乙归海无踪,丁岁继。意思大概是:去海中寻仙术没有归来,他的儿子丁岁继承他的职位。
没过多久丁岁带着母亲跟妻儿不知所踪,他们的“传说”到此结束。他的消失就像他父亲一样——无人知晓,不知所踪。
传说这是神的旨意,因为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所以要隐于世,不准再显露法术,否则会受到惩罚!
我讲完,问道:“不知这里面的掘金师,算不算各位的师祖?”
老头可能听的有些入迷,他“嗯”了一声。片刻,他又回过神,指着我说:“你小子敢说我们本事最小?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回道:“看来我说的没错。”
“胡阿姨,我看这些人也没什么本事嘛,恐怕是一些‘欺世盗名’之徒。”李静流接过话茬。看得出她确实很聪明。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金灿,可能她觉得——这样说也包含了金灿。
胡梅尴尬一笑,说:“你找的这个年轻人果然很有才学。”她话锋一转,说:“你们都不用吵了,此次任务,大家要齐心协力。”
李静流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对于胡梅的话,她也没有回应。
金灿走上前开始充当“老好人”,跟刚刚沉默的他完全不同。金灿转身朝向李静流,问:“你没事吧”?同时知道了这个老头的称呼——甘教授。
李静流摇了摇头,说:“谢谢,我没事。”
“不就刮了一阵风吗?还没完没了了……这哪是出海干活,分明是谈恋爱嘛。”大锚说。
我对大锚说:“你以为谈恋爱比干活轻松?你小子学着点,不然杜鹃迟早是别人的。”
“起帆哥,你看看潘森怎么了?”小苗问。
“这还用看?醋喝多了呗。”我说。小苗点点头,心领神会。
“老帆,你老手啊……刘细蕊早晚是你的。”大锚这个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然这是我自己挖的“坑”……
胡梅分配好工作,大伙就等着开船。开船定在三更时分。这些都是听了金灿的话,听说他会施展什么法术。
我讲了那段故事,只是化解了李静流的尴尬,胡梅他们更愿意相信金灿的实力,就算没实力,他们人手也多……
至于半夜三更开船,真的是头一次听说,不管怎么样,跟我和大锚没多大关系。离半夜还有几小时,这些人在废墟上开始搭建“炉灶”。心中不由感慨:这些人的装备真齐全,比当时部队里的都要精良。
到了晚上,他们开始吃饭。我们仨坐在一边像被遗弃的孩子。
“给。”我抬头,原来是李静流。她手里拿着一个饭盒朝我递过来。一时间我不知该说什么,还是旁边的大锚替我说了声“谢谢”。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李静流忽然问道。
“啊?”这个问题让我措不及防。
“看你那手无足措的样子,恐怕没跟女生吃过饭吧?”
她这是各方面看不起我,赤裸裸的资本鄙视!决不能被压倒。
我回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谈过很多次。之所以这个反应,是因为你问的太突然,也很轻浮。”
李静流“呵呵”一笑,说:“土匪,这是胡阿姨让我给你们送的,那边还有,等会拿给他俩。”
为了这俩人能吃上一口饭,我只能忍辱负重前去“讨饭”。这碗,你俩先吃着,我递给他俩。他俩看都没看我一眼,一边吃一边说:“还有肉,真想!”
“来来来,坐下一起吃。”胡梅笑着说。她这边坐着潘森和弗兰克林,都是她“直系”亲属。
“我是来拿饭的……”
“吃完再拿,先吃点。”看来这胡老板是想查查我的底细。既然这样,我就看看她想问什么,反正早晚都要彼此了解。
果然,胡梅是对我下午说的话起了兴趣。她当时没说什么,原来是在这等我。
我还是跟他们说——我只是在书中所看,同时把这些门派的关系跟她又仔细讲了讲。胡梅也介绍了她自己,原来她丈夫姓胡,为了纪念她死去的丈夫,所以给自己起名叫——胡梅。不过我知道,她肯定也没跟我交清底细。
胡梅再三要求——想看看我说的那本书,我只能说没带。管她相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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