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开门揖盗
“陛下、皇后,我们布在洛阳城的探子已经有了回信,最近洛阳城中确实来了不少形迹可疑自勺人物,意图不明。”深夜,吕布的书房之中,虚行之、罗成、沈落雁、魏征等洛阳最顶尖的文武齐聚在此。”能查出他们的底细吗?这些人有没有什么联系?”沈落雁想了想,问道。
“五湖四海,整个中原各地几乎都有,甚至有不少胡人在里面,从表面上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虚行之沉声道。
“会不会是我们太过谨慎了?整个洛阳城,不算异人,每日都有近十万的人口来往,其中夹杂一些武林人士并不奇怪啊。”一名文臣说道,洛阳位置四通八达,乃天下中心,自从吕布整顿之后,洛阳比往日更加繁华,人口流量也与日俱增。
“如果是几个甚至十几个,或许可能是这样,但这次,只是高手,便有数百人,这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这些人来洛阳,必有所图。”沈落雁摇了摇头,否决道。
“还有一件事情,刚刚伊阙关传来战报,李密突然发难,以王伯当为将,领兵十万,想要攻打伊阙关,吕锋将军已经带军前往守关,此外,李唐也有大军在函谷关外徘徊,具体动向不明。”魏征沉声道。
“李密?李世民?”吕布微微蹙眉,不知道这两方同时出手,会不会有些关联。
“李唐出兵,并不意外,但李密出兵就有些反常了,根据我们这五年来搜集的情报,李密所能动用的兵力,最多也就十万而已,如今却全部带到了伊阙关之外,这是不是表示,他和少帅军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说,少帅军也参与了这次洛阳的行动?”沈落雁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一股阴谋的气息。
“若真是如此,诸位可有良策破敌?”吕布问道。
在场众人,都默然不语,吕布如今无疑是最强盛的一方,但如果其他三大诸侯联合起来的话,实力并不比吕布弱多少,或者更强以吕布如今的兵力,面对三大诸侯的联手,洛阳凭借雄关之利还能守住,但其他地方,饶是沈落雁、虚行之、魏征三人都是足智多谋之辈,吕布帐下更是猛将云集,也有些力不从心。
“朕倒有个想法。”沉默半晌,吕布突然开口道,众人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到吕布的身上。
“还记得当初李世民是如何消灭李元吉的吗?”迎着众人的目光,吕布笑道。
“陛下,万万不可!”虚行之、魏征等人不由得大惊,当初李世民击败李元吉,就是将城中的精锐调出去,让李元吉以为有机可趁,才有玄武门之下,李元吉含恨身陨,只是其中的风险却极大,若一个不小心,反而可能弄假成真。
“李世民敢,朕为何不敢?难道诸卿以为,朕还不如那独臂小儿?”吕布挥了挥手,止住众人的劝说,沉声道:“朕意已决,罗成,明日你便领十万血狼军前往襄阳,皇宫之中,的安全,自有血狼卫负责,此外,段玉成领十万禁卫军驻扎于城外,随时准备支援虎牢、伊阙关、和函谷关!”
“如此一来,洛阳城中,便只剩下三万城门守卫、一万巡逻兵以及三千血狼卫,是否太过单薄?”罗成蹙眉道,对于洛阳这样的城池而言,只有四万军队驻守,兵力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不如此,那些藏在暗地里的人,怎么肯轻易露面?”吕布冷笑一声,散发着阵阵寒芒:“况且,这皇城之中,可不只有这点军队,诸位大可放心,若无十足把握,朕可不会拿我虞国白勺前途来开玩笑。”
众人闻言,不由得都沉默了下来,的确,如果对方潜伏在暗处的势力一日不除,若他日战事到了关键时刻,突然在洛阳制造动乱,那时候,才是最致命的时刻,不过吕布能有如此魄力,将自身至于险地,寻常人,还真做不出来。
众人都很清楚吕布的性格,一旦作出决定,是很难改变的,只得领命而去。
“夫君可是准备动用那些剑侍?”待众人离开之后,沈落雁轻笑道。
“那要看来的人够不够分量了。”吕布脸上泛起一抹冷笑,如今的洛阳皇宫,即使吕布等人不出手,等闲人来了,单是那三千血狼卫,便足以令许多所谓的江湖高手灭亡,更何况,皇宫之中,可不止这一支力量,所以,吕布对这次的行动,有充足的信心,只要对方敢冒头,他就有本事,让这些人有来无回。
次日,为了应付李密和李唐的夹攻,吕布分别派出罗威、段玉成两员大将,备领十万大军,四方支援,其中,更有洛阳最精锐的部队一一血狼军,一时间,洛阳的守卫力量降低到了最低点。
洛阳皇宫之外,两道人影矗立在一处高地,俯视皇宫,这二人身材一瘦一胖,相映威趣,为首那人傲然而立,有若柱石,周身散发着气息矛盾之极,既有让人窒息的死气,又焕发着勃勃生机,两种气息不断转换,当真诡异玄奥,另一人体胖心宽,神态卑谦。
“邪王,那吕布的军队已经确定离开了洛阳,短时间内无法赶回,我们是不是也要开始行动?”那胖子说道,说道吕布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眼中更是带着深深地怨毒。这胖子却是魔门八大高手的胖贾安隆,而眼前这名男子,竟是五年没有露面的邪王石之轩。
石之轩淡淡一笑,说道:“不必着急,有可风、避尘两兄弟在,事情会向我们计划中那样发展,本座化名隐入少帅军四年,为的便是这一天,现在心理竟然有些紧张,当真少见!”
安隆恭敬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想我圣门千百年来无人做到之事,却在邪王手中完成,便是我圣门先祖复生,恐怕也会激动万分。可笑那寇仲,为我圣门拼忙五年浑然不觉,还跑到洛阳趟浑水,连他忠心手下部死个一干二净都不知道,还做着称霸天下的白日梦呐……”
正要继续说,安隆却发觉石之轩正静静望着他,下面的话顿时噎了回去,垂首不言,心中慌张,石之轩的脾气他可知道,喜怒无常,不知道啥时候给你来一下子,让你生不如死。
“安隆你这就锚了,本座在寇伸手下潜伏五年,对他还不了解?寇仲为人胆大心细,本座也是花了两年有余才获得他的信任,若不是一年前利用圣舍利中的死气将他心中**无限扩大,这小子又岂会迷失心智,和独孤阀这冢中枯骨一起算计吕布,若不是有我们这变数,按他的计划,将来的成就,还真的很难说。““嘿,任他才智通天,还不是为邪王所用?”安隆有些谄媚的笑道。
石之轩微微摇头,叹道:“寇仲当真是个人才,可惜出道太晚,若他早出道三年,或吕布发展晚上三年,两人定会分庭抗礼,哪会用这种极端手段来换取少帅军生存时间?那时哪还有空子让我来钻!”
闻言,安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再他看来,寇仲就是傻小子一个,哪能和邪王相提并论?
蓦然间,石之轩眼角一跳,从他这里,整好能清楚的看到皇宫的前面,只见一朵白云飞驰而入,竟无一人阻拦,转眼间,那白云穿过层层皇宫,直至皇宫大殿。
“不好,是嬉嬉,她怎么在这里?计划有变,通知其他人,动手!”石之轩和安隆同时变色。
“你变了很多。”看着眼前的寇仲,吕布声音有些低沉的道,如今的寇仲,给他的感觉不再是当初那个乐观、开朗的少年,反而有种阴鸷的感觉,让吕布有些不舒服。
“大哥不也一样吗?”寇伸洒然一笑道。
“不说这些,你怎么跑洛阳来了?少帅军不用管吗?”吕布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之上多说,而是看着寇仲道。”呃……那些琐事,自有陵少来打理。”
寇仲摇了摇头,有些苦恼。
“那也不用跑洛阳这么远吧?”吕布舒适的躺在龙椅之上,如今只有他两人在场,也没必要摆什么威仪。
“不说这些,来,大哥,我们喝酒!”寇仲似乎想起了什么苦恼的事情,面露苦恼之色,遥遥将一个酒坛掷向吕布,吕布也不多问,挥手拍开封泥,便要饮酒。
“不能喝!酒里有毒!”一声娇叱声传来,~道白影闪电般掠过十几丈的距离,来到大殿中央,眼见吕布就要仰头灌酒,厉声道。
寇仲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杀机,随即脸上露出笑脸:“原来是嬉娼姑娘,我们是否有所误会?在下怎么可能害大哥呢?”
“哼!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想到石之轩竟然舍得用圣舍利帮你提升功力!”嬉嬉看向寇仲,眼中却是浓浓的煞气,两条天魔带倏然从袖口钻出,击向寇仲。
“哼!”寇仲目光一冷,猛的一把拔出背后的井中月宝刀,一刀击在婚嬉的天魔带上,竟然将嬉嬉含怒而发的一击逼退,看来,嬉娼所言不虚。
“嗯?”吕布突然轻咦一声,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自抓着酒坛的手中涌入,所过之处,以他如今的真气修为,竟然隐隐有停止运转的征兆。
“为何我没喝酒,却依然会中毒?”吕布随手将酒坛抛在地上,看着寇伸,蹙眉道。
“大哥见谅,既然决定要对付大哥,小弟深知大哥修为精深,普通药物怕是难以对大哥起到效果,所以小弟在酒坛上动了些手脚。”
寇仲此时眼中闪过一抹喜意,微微拱手道。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得意大笑,声音不绝于耳,独孤锋飞身跃进来,看向吕布,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当日陛下江淮一战,杜伏威一代豪雄,十几万江淮军未打一仗便束手就擒,不知陛下如今身处这等位置,有何感想?”
“几年不见,虞王神采依然,当真可喜可贺!”李密那有些阴柔的声音传来,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数十道身影纷纷跃入,娼始面色一变,退到吕布身边,俏眼合煞,看着眼前这些人。
“若非如此,寇仲实在想不出战胜大哥的方法,还请大哥见谅!”寇伸对着吕布微微拱手道。
吕布点了点头:“也好,一会儿出去了,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这几位又是何方神圣,报上名来,让朕看看,有没有死在我手上的资格。”虽然如今身中奇毒,但却好像他才是局势的掌控者一般。
“哼,猖狂竖子!”另一白发苍苍犹若神仙中人的老翁冷哼道:“老夫南海仙翁晃公锚,这是我派当代宗主梅淘。”另一手提金枪的中年男子对吕布微微一礼。”南海派,这么说来,李阀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了。”吕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没想到还真让沈落雁说中了,三家竟然同时派人来暗算他。
另外两人长相一模一样,一人衣衫华丽,另一人却是一身道袍,两人道:“在下洛阳荣凤祥!区区贱名,虞王恐怕没听说过吧。”
“那是自然,并非什么阿猫阿狗之辈,都有资格让朕知道的,你的名字,只会污了朕的耳朵!”吕布冷笑道。
“呵呵,虞王尽管骂,待会儿,在下会让虞王知道,有些人,即使是虞王你,也是不能得罪的。”荣凤祥也不气恼,只是说话间,却透出一股森森寒意。
寇仲、李密、王伯当、晃公锚、梅洵、独孤峰、尤楚红、可风、荣凤祥,九大高手将吕布围在中间,九人联手,形成的气势不断上涨,往吕布压了过去,只是吕布却岿然不动,冷笑着看向这些人,令所有人不由心生寒意,中毒之下,吕布独面九大高手的威压,竟然犹能如若无物,这份精神修为,实在令人恐惧。
“动手!”李密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如今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回头的道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