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路见不平一声吼
顾文龙从浑身酸疼中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眼镜,却发现镜片早已碎成渣,他透过空空的镜框,狠狠地地揉揉自己的眼睛,神色疑惑地从远到近打量着周边环境,按理说,他近视500度,没有镜片,看世界是朦胧的一片美,可是为什么清楚地他好像能够看清楚叶子的纹路?
顾不得思考这件玄幻的事,冷冽地寒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正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他只觉得自己脑袋疼痛欲裂,伸手去摸了摸,后脑勺上沾着黏糊糊地鲜血正散发着刺鼻地腥味,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稳稳心神想起自己被那个笑里藏刀的女人毫不留情地用石头敲晕,面不改色地推入山崖地画面,眼神顿时变得阴鸷,恨得磨牙,真是最毒妇人!
事情要从五天前说起。
父亲顾憨厚托人打电话通知他回来,说母亲田凤凤在河里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栽水里,淹没了。
顾文龙当时就懵逼了,大脑一阵空白,脸色惨白无比,热乎乎地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匆匆地跟班主任请过假后赶回来,将母亲草草下葬,他家的白事灵堂还没撤完,一墙之隔的刘二傻家却敲敲打打,热热闹闹地操办起了喜事。
当夜,有帮忙的邻居要闹洞房,刘二傻的老爹却急吼吼地将人都赶走,“好了,我们二傻要洞房了,大家散了,散了。”
“救命啊!”从刘二傻那所谓“洞房”跌跌撞撞奔出来一名俏脸惨白,浑身被打得狼狈的女子来,她毫不犹豫地抱着顾文龙的裤脚求救。
顾文龙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这个“新娘子”,她的脸被打肿,看不清楚原来的相貌,衣不蔽体,雪白酥软的胸脯上布满青紫地伤痕,有些惨不忍睹。
“爹,我媳妇跑了。”刘二傻流着哈喇子,提着裤子,急吼吼地追出来。
刘二傻的爹一把粗暴地挥开顾文龙,“阿龙,你让开。”然后猛地一把拽着女子的头发,将她发狠地往墙上撞去,抬手就是粗暴地好几巴掌:“你TM敢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那姑娘被打得头晕眼花,一脸惊恐地看着刘二傻爹,哭哭啼啼地求饶道:“叔叔,我是被拐来的,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你是我儿子买来的媳妇,除了留在这里生孩子,哪都甭想去。”刘二傻的老爹身材魁梧,毫不费力地拽着她的头发将她重新拖入“洞房”,猛地关上门,利落地上锁后,关照刘二傻:“儿子,把你媳妇衣服脱了睡觉。”
“不要,救命啊……”房间内传出女人绝望凄厉地嘶吼声,听得顾文龙好一阵心惊。
在他们这个交通闭塞,穷乡僻壤地大山村,像刘二傻这样年过三十,长相丑陋,又脑子不灵光的傻子,要么给别家更穷的大笔彩礼换媳妇,要么就只能明码标价地买媳妇了。
在大山村民眼里,什么道德伦理,什么买卖媳妇犯法都是狗屁,不如传宗接代实在。
作为大山村唯一走出去的大学生,顾文龙真的无法接受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残酷事实,他额头上青筋凸起,几次欲跨过矮墙,直冲刘二傻的房间,却被老爹顾憨厚紧紧地拽着,他眉头皱得死死,口气无奈道:“阿龙,咱不要多管闲事。”
“爹,怎么能不管呢?”顾文龙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没听那姑娘说么,她是被拐来的。”要是刘二傻家花钱买个心甘情愿的媳妇折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顾文龙也就索性不管了,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是犯罪。
“拐来的跟你也没关系。”顾憨厚浑浊的眼里透着坚决,“家里没你什么事了,你明天就给我回学校去吧。”
顾文龙沉默了一下,胸腔一股正义地怒火翻滚,然后头也不回道:“爹,这人,我救定了。”
顾憨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口气复杂地说了句:“那你小心点,乡里乡亲的,别得罪人。”
顾文龙点点头,悄悄摸到了刘二傻的房门前,却犯难了,该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人呢?低头看了一眼被锁的房门,他便绕道一旁的窗户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个缝,那“新娘子”被刘二傻光溜溜地按在桌子上,她眼神空洞,表情绝望地摆出一副认命地姿态,任由刘二傻做着最原始的侵犯,胸前大片雪白得柔软便跃入顾文龙的眼内,他吞了一口口水,猛地摇摇头,将自己脑袋里那股邪热甩开,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等待机会救人,毕竟乡里乡亲的邻居,他也不能真把刘二傻给弄死了救人,只能智取。
神色呆滞的姑娘在黑暗中对上顾文龙那灼灼有神的眸光,有一瞬地恍惚,瞧着顾文龙对自己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她默不作声地忍受着耻辱,等待着救援,刘二傻饱思淫谷欠后便呼噜震天的睡了。
顾文龙蹑手蹑脚地从窗子里爬进屋,手脚麻利地解开了姑娘腿上绑着的麻绳,压低了声音交代:“你顺着村口的路,一直往前走,翻过这座山就是山镇,镇里有去县里的车。”说道后面,叹了口气补充了句:“以后注意安全。”
“我的腿根本走不了。”姑娘眨巴着黑溜溜地眸子看着眼前相貌斯文的顾文龙,可怜巴巴地说着,她刚才要跑,被刘二傻爹绑进屋的时候,一棍子打折了腿。
顾文龙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出大山村要沿着村口那条盘山的一线天,翻山越岭地走上4,5公里路,这几天降雨,山路崎岖不说,坑坑洼洼还打滑,这姑娘一个人走挺危险的,还别说刘二傻家要发现丢了媳妇那肯定得满世界找,要被追回来,山里村民野蛮,指不定真要打断腿关着一辈子。
“咕咚。”刘二傻翻了个身,顾文龙怀里便多了个浑身哆嗦地姑娘,她满脸惶恐,完全吓得魂飞魄散了,她惊恐地勾抱着顾文龙的脖子,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吧。”
顾文龙吞咽了下口水,他年方十八,正血气方刚的时候,暖香软玉在怀,自然免不了生理反应,他不动声色地按住姑娘在自己怀里乱蹭的动作,面红耳赤道:“算了,我先把你放后山,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再带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