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压迫

第二章 压迫

江毓秀听见江秋风说的在理,便放开了手,静静地站在江秋风的身前。想到若是自己这个形象走出房间,将会成为全江府的笑柄,她才不要让江秋风得逞。

江秋风镇定自若地看着江毓秀脸上的另一个枸杞,微微用力,只见这个黏着更牢固,江秋风不觉更加的用力地一拔,江毓秀瞬间皱着眉,全身猛然一颤。

江毓秀在江秋风放下手的一刻捂着眉毛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江秋风,你扯掉我的眉毛了,你还不住手。”

江秋风很是无辜道:“二姐,你可不要怪秋风,秋风也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若是你这个样子走出房间,被人看见,你将颜面何存。我也是为了二姐以后在府里的面子着想,难道二姐不应该感谢秋风的细心周到。”

江毓秀顿时怒火中烧,心痛地抚弄着自己的眉毛,心里在默默地滴血:“江秋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燕窝羹泼我,还拔掉了本小姐的眉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看你从悬崖上跌下来,不是跌破了腿,而是跌破了头罢。”

江秋风本想辩驳,可是不觉用丝质的帕子捂住口鼻,淡然道:“谢二姐的关心,秋风无论是腿还是头都没有受伤,而且比你还安康。”

江毓秀愤怒地拉扯着身上的汤汁:“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竟然将这么名贵的血燕羹分给我,那你也用不着泼我罢。你知道我身上的绸缎长裙并不是用普通绸缎做的,你觉得你赔得起嘛?”

江秋风不以为意:“二姐,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也是听闻四妹说这枸杞血燕羹对滋润皮肤有特殊的功效,也想给二姐一个惊喜。如此名贵的血燕羹,秋风连喝都不舍得,都涂到了二姐的脸上,可见妹妹对二姐的一片心意。二姐岂不是错怪了妹妹,二姐你不要担心,过个二、三个时辰,你用清水清洗一下,我想你的皮肤一定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一样美丽动人。”

江毓秀顿时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愤怒。

江毓秀气得全身都颤抖了,凤眼圆瞪:“江秋风,你是故意的,你安的是什么心,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地戏弄我,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秋风望着眼前的江毓秀微笑道:“二姐,我想你的措辞有误罢,这可是你自己要品尝的,怨不得别人。这么名贵的血燕羹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好心地分给了你,你竟然反咬我一口,真是不可理喻。不知道平日里聪明睿智的大夫人是怎么教育二姐的,竟然如此不明事理。不过,这倒也怨不得大夫人,若是论及二姐的资质,任谁也是束手无策,我想某些人还不如父亲带回来的外人明事理。”

江毓秀顿时感觉胸闷气短,不觉捂着胸口,不甘示弱:“你竟然将我和那条野狗相提并论,江秋风,算你狠。你别忘了野狗终究还是野狗,无论怎么温顺,也改不了畜生的本性。”

江毓秀还是一样的狗眼看人低,前世对父亲突然间带回的江波澜十分的苛刻,处处为难他,要不是江秋风暗中处处保护他,他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江秋风只是感慨,没想到江毓秀对江波澜一贯的苛刻。

江秋风望着江毓秀云淡风轻地笑道:“二姐,你难道不知道有的人在我眼里连畜生都不如,要不要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江毓秀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江秋风:“你敢说我是畜生?”

江秋风轻轻地摇摇头,甚是无奈:“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是畜生。天下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畜生的,恐怕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你说是不是啊,二姐。难道二姐疯了不成?”

江碧婉、芍药、丁香此时都快笑弯了腰,江碧婉柔声道:“如此明艳的二姐自然不会是疯子了,这还用说?”

江秋风慢慢转过身,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哦,二姐原来不是疯子啊,难道二姐是……?”江秋风故意将最后那个字拉长道。

江毓秀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隐隐约约有一阵血腥味,不觉感到一阵恶心,顿时弯下身子。“江秋风,你给我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话。”

江毓秀只觉得一阵胸闷,眼前一阵黑暗,顿时晕了过去。

江秋风若无其事,望着江毓秀倒下后,立刻走上前去,担心地大惊道:“灵儿,还不将你家小姐扶回房间。芍药,你去请医司过来,给二小姐诊治一下。”

“是,三小姐,芍药这就去找医司。”说毕,芍药就帮着灵儿一起扶着江毓秀走出了房间。

江碧婉走到灵儿的身旁一起将江毓秀扶出了房间,留下地上狼藉的一片。

当丁香整理着房间里的狼藉,微微有些担心道:“三小姐,您今日惹恼了二小姐,恐怕二小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您可是捅了大篓子了。大夫人知道后不知道要怎样责罚小姐呢,不过这个二小姐还真是太过分了,对三小姐一向刻薄,不给她一点教训,连丁香都看不过去了。”

江秋风知道玉镯想要说什么,可是自己又何尝不知,今日踩了自己长裙一脚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碧婉,想是江碧婉也对二姐心怀不满,想借自己的手给二姐一个教训,这只是表面。

若是真的如此,为何四妹不亲自教训了二姐,而借自己的手。无非是想让自己和二姐不和,江秋风知道大夫人一直视自己如眼中钉,经过这次的事情,恐怕是彻底和大夫人撕破了脸。即便自己不责罚二姐,恐怕大夫人也会借此大做文章,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

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铤而走险,借此杀杀二姐的锐气,也省得身边的人在府里任二姐欺凌。

江秋风刚送走江毓秀,望着眼前的血燕羹,全无喝下去的欲望。想到自己回到府后,还未曾给江波澜一点见面礼,便命丁香将剩下的血燕羹送给了身子一向娇弱的六弟江波澜。

江秋风正喝着芍药为自己熬制的参汤,若有所思,想着从今以后自己在府将永无宁日了。

即便并未曾发生今天的一幕,难道自己真的可以安心做江府的庶出三小姐,恐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罢。

江秋风看着窗前的随风摇曳的朵朵曼陀罗花,只见一个深红色婀娜的身影穿过了曼陀罗园,踩踏着曼陀罗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江秋风望着大夫人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全无平日里的端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威严。

江秋风微微地叹息道,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江秋风见高夫人走了进来,行跪礼道:“秋风,见过大夫人。”

刚回到房间的丁香,连忙也行跪礼:“丁香,见过大夫人。”

大夫人走进了房间,不问青红皂白,就狠狠地甩了丁香一个巴掌,顿时玉镯的嘴角流下了鲜血。

大夫人目光冰冷狠辣:“丁香,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私自偷窃了秀儿的玉簪,难道你不想活了。”

大夫人回想起看见江毓秀的那一幕,不觉感到一丝心痛。自己的宝贝女儿江毓秀全身沾染了浓稠的汤汁从江秋风的房间被抬了出去,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恨不得剥了江秋风的皮,抽她的筋。自己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江秋风,看来自己若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都不知道谁才是府里的女主人。竟敢在我的头上动刀子,我倒是要看一看,你究竟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既然她将我的秀儿气昏了过去,我一定要给秀儿出了这口恶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跪在地上的江秋风轻轻地拭去丁香嘴角的血滴,瞪着高雅冷冷道:“大夫人,不知道你可有证据在手,你不会也相信那些无谓的谣言罢。”

大夫人望着眼前的江秋风不觉感到一丝的差异,想着以前江秋风对自己都是唯唯诺诺任凭自己责罚。这还是第一次反驳了自己,却是有些意外。看来她是原形毕露了,这也好,省得看着她那虚伪得让人恶心的嘴脸了。

大夫人望着眼前的玉镯,目光深处停留在江秋风身上,喝道:“丁香,别以为我不知你做的事情,你以为你瞒得了别人,也能瞒得过我。秀儿的玉簪一定就在你的房间。来人,给我搜。仔细地搜!”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江秋风握着丁香有些发抖的手,丁香只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偷窃过大夫人的东西,这次有什么意外。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大夫人此次来肯定是有备而来。

大夫人表面对待她们这些庶出的女儿宽容大度,私下里很是严格,四妹虽然娇弱的些,可是大夫人却对她很是宽容。可想而知她在江府里的日子也是如履薄冰,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可是前世她的结局也不是很好,大夫人只考虑她的利益,根本不会考虑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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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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