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丁香
当萧梧叶追出房间的时候,江秋风刚好站在门后。萧梧叶离开后,江秋风才走进隔壁的房间。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江秋风猛然瞪大了眼睛,冲进了房间,眼中闪现一丝恐惧,难道丁香已经被带走了。顿时心里一阵冰冷、眼神黯淡,不自觉跪坐在地上。
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此时,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跪坐在地上的江秋风,江秋风突然全身僵硬。
江秋风警觉地转过身去,丁香突然冲进了江秋风的怀里,抱着江秋风泪流满面。
江秋风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追风,竟不知他是何时走到自己身后,想是自己刚才沉浸在痛苦中,没意识到有人走近自己。
江秋风安慰受了惊吓的丁香:“丁香,都是我害你受苦了。你不要害怕,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们这就回府。”
丁香梨花般洁白的脸庞闪着泪光,抽泣着:“三小姐,你不知道。若是宋管司晚来一步,丁香就,丁香真是不想活了。”
追风脱下身上黑色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丁香的身上淡然道:“没事了,丁香,我会保护你和三小姐的,我们走吧。”
江秋风扶起丁香,走出房间,沿着回廊走下楼去。
刚要走出一楼膳堂,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拉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粗野地拉着女子正想走出望穿楼。
江秋风眼中满是厌恶,想着今日怎么这样的男子都被自己遇到了。江秋风立刻挡在男子的身前。
一脸横肉的男子满眼都是被酒色熏染的模样,见眼前的人坏了自己的好事。破口大骂:“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坏爷的好事,还不给爷让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秋风正义凛然,望着眼前女子正奋力挣扎:“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理法了?”
男子顿时笑得全身乱颤,俯视着眼前矮自己一头的江秋风不屑道:“理法,真是好笑。我告诉你,爷就是理法,爷就是这江雨国的理法。怎么样,你能拿我怎样。我告诉你,爷想怎样,就怎样。谁敢坏了爷的好事,爷就让他去见阎王?”
江秋风闻到男子满嘴的酒气,不觉皱起眉捂起嘴:“又是个纨绔子弟,我劝你还是回府多学一学理法罢,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男子见围观的客人都笑望着他,感觉很没面子,不觉愤怒。刚想伸出手狠狠地甩江秋风一个巴掌。见江秋风冰冷出尘比刚才的美艳女子更有一番冷艳美,不觉露迷蒙的眼神望着眼前的江秋风。
男子的眼神满是痴迷,望着星辰白皙美丽的脸庞,双腿有些发软地走近江秋风,“小美人,我知道你最懂得理法,爷突然很想学,不如你随爷回去,我们慢慢地研习可好?”
江秋风望着眼前被色欲迷失了心智的男子,真是无可救药,眼中满是厌恶。
男子刚想将江秋风搂进怀里,江秋风抬起娇小的手狠狠地甩了男子一个巴掌。
“放肆,你连本小姐也敢碰,真是不想活了。”
男子顿时捂着被打肿的半张脸,眼中笑得更猥琐:“呦,小美人还挺泼辣的,不过爷我还就喜欢你这种泼辣的美人,我一定要将你抓回去当我的侍妾,好好的疼你。哈哈…。”
男子缓缓地伸出黝黑的手刚想抚摸江秋风的脸庞,追风一个抬手就握住了男子的手腕,轻轻一甩,男子就飞出了望穿楼。
“三小姐,可不是你这个畜生可以染指的。”
追风跟随着江秋风走出了望穿楼,顿时望穿楼里一片哗然。
江秋风走到瘫软在地的男子是身前,冷冷道:
“我劝你还是多学一学江雨国的诗书礼仪罢,想是这望穿楼是江雨国江城最文雅的酒楼,别让自己成为全国的笑柄。”
围观的人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被一个年幼的少女说得哑口无言,又如此狼狈至极,看着眼前的好戏议论纷纷。
男子的手在追风抓住的瞬间断掉,钻心地刺痛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全身,男子的眼中满是戾气。可是身体却紧贴着地面,咆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江雨国的赫赫有名的孙大人的嫡侄,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周围的人都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觉为这个少女的命运担心,想是得罪了孙大人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江秋风听闻男子的话之后,缓缓地转过身,眼神如寒冰一样发出森森冷光:“哦,我看你才应该小心一点。你还不滚回府去,你不仅丢了自己的脸,更是丢了孙大人的脸,还不知醒悟,真是无可救药了。”
男子在听见江秋风的话时,眼中满是嗜血的怒意,怒吼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江秋风走近瘫软在地的男子,微笑着望着身旁的追风:“我忘记告诉你了,刚才我的侍卫还未用全力。难不成你想领教一下他的力气到底有多大,正好我也想看一下我的侍卫到底有多厉害。真是让人期待啊!”
江秋风望着眼前的追风眼中冰冷凌厉,一身黑衣更是俊逸出尘,瞬间觉得这个侍卫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太冲动了。可能是户主心切罢,这个下流的人是应该教训一下。
江秋风刚上马车就听见愤怒叫骂声在身后响起,他的手是彻底的废了。
追风为江秋风和丁香叫了一辆马车,自己骑着黑风跟在后面。
马车上的江秋风正想着如何向大夫人解释,不觉有些出神。若是自己无法还丁香清白,即便救出丁香也是徒劳的,恐怕大夫人也会借此大做文章。
丁香望着眼前陷入沉思的江秋风,担心道:“三小姐,一定是为刚才的事情担心罢,想是孙氏可是江雨国的显赫权贵,今日失手打伤了孙大人的嫡侄。孙大人不会就此罢休的,恐是三小姐一定会受到责罚的。”
江秋风的思绪被丁香的柔声打断了,淡然到:“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想是他强抢民女,目无法纪受到责罚是应该的。”
江秋风只是担心回府后,该如何平息此事,救人是小事,可是之后的事情却是难事了。
午夜,马车缓缓地驶入江府后门,一如往昔的寂静。江秋风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可是当马车驶进了昏暗的曲径后,还未到自己的秋风阁,就被一列手握明晃晃火把的侍卫围住了。
大夫人眼中满是得意,我看你这次是百口莫辩了。
江秋风缓缓地走下马车,行跪礼道:“秋风,见过大夫人。”
丁香紧随其后也跪在地上,眼角噙着泪珠:“丁香,见过大夫人。”
追风下马行礼:“追风,见过大夫人。”
江秋风追着马车离开江府后,江毓秀便来到秀雅轩向大夫人报信,大夫人一点也不意外。
大夫人想到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江秋风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丁香的,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若是江秋风救回了丁香也就承认了她释放了犯人,恐怕就不是偷窃了玉簪那么简单了。
晚膳后,大夫人听江毓秀说江秋风出了府,想这江秋风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私自放跑了偷窃的犯人,看来真是天遂人愿,既然她这么配合自己,那自己当然不会辜负她的好意。
大夫人望着江秋风威严地喝道:“江秋风,你竟敢私自放跑了偷窃的犯人,该当何罪?”
江秋风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却无言以对。
大夫人望着沉默不语的江秋风道:“我看你是理屈词穷了罢,你是故意放走丁香的,难道你是主谋,你怕丁香将你供出?”
江秋风不知道如何还丁香清白,自己还是没有将丁香救出困境,反而让自己也陷进泥沼了,江秋风默然无语。
大夫人欲言又止,语调轻柔,推测道:“秋风,你也太糊涂了,怎么能教唆自己的丫鬟偷窃了玉簪。你可知道主子可是比丫鬟的责罚更重的。难道你不知道理法,竟然如此胡作非为,就怨不得本夫人无情了。来人,给我将三小姐一并押下去!”
身旁的追风挡在江秋风的身前,目光镇定自若。
大夫人望着眼前的追风,眼中满是不屑,想是这追风真是离谱,竟然看上了江秋风,还真是痴心一片。若是追风亲手将江秋风送进了柴房,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那只能怪你咎由自取,若非你处处维护江秋风,我怎么会想除掉你。看着追风对江秋风的一片真心,还真是让人感动。本夫人偏不让你遂了心,一定让你断了念想,省得以后坏了本夫人的好事。
大夫人见江秋风一阵默然,眼中闪动着幸灾乐祸的得意。这回就算插翅也难飞了,看我怎么责罚你,你知道我不会心慈手软的。谁让你惹恼了秀儿,就别怪本夫人心狠手辣了。
大夫人眼中闪烁着一丝阴险的笑容走近追风,柔声道:“追风,你做得很好,这么快就将江秋风带到我面前,真是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一定会在大人面前好好地夸赞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