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七章

V第五十七章

英姐儿这才害了怕,见雪和拾柳要真给卖了,那她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忙忍了眼泪,急急忙忙地跟那婆子跑了。一边走,一边还嚷嚷道:「我走,老爷别卖了她们。」

打发了英姐儿,周侍郎居然觉得骨头都开始犯起乏来,他有些中气不足地指了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婆子:「你把她们两个带着,关起来,不许给饭给水,明日四郎醒了,让他自己处置!」

这两个丫头不过是急着讨好新主子的傻子而已,也不知道跟四郎有什么瓜葛,又都有来头,他犯不着打了老太太和太太的脸。

见雪和拾柳听说是交周四郎处置,心里都是一喜,齐齐磕头谢了周侍郎恩典,便乖乖地随着那婆子走了。

只剩下守静,周侍郎站起身,走到守静身前,一言不发,突然一脚就把守静踢了个满地滚。

守静听到周侍郎遣散所有人,脚步声靠近自己,心中还抱有幻想,可万万没想到一向斯文的老爷居然会亲自动手!她腰肋上狠狠地挨了一下,痛得在地上打滚,一边还不肯死心,叫道:「老爷,奴婢冤枉!」

那站在一旁的婆子也吓着了,低了头,半声不敢吭。

周侍郎闻言又飞起一脚,也不管是头是脸,却是当胸,守静惨叫一声,却不敢再喊冤枉了。

周侍郎听她不再叫唤了,这才喘了口气,冷冷地道:「说!是谁指使的?」

守静闻言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却咬牙哭喊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下的药。」

周侍郎却站住了脚,他今天可真是威风扫地。一个傻儿媳妇不知道深浅也就罢了,一个小丫头也不怕他?

周侍郎冷哼道:「老爷没工夫能你瞎耗,不想连累你家里人的话,就赶紧说谁指使你的?」

守静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奴婢打小儿服侍四爷,忠心耿耿,四爷就是奴婢的天,奴婢怎么敢给四爷下药!」

周侍郎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骨头这么硬,胆子这么大,也是,不然她怎么敢在四郎的院子里搞风搞雨?

他眼睛一扫,指指那婆子:「去,给我把她的牙一颗颗撬下来,我倒看看她还嘴不嘴硬!」那婆子也是个干练的,一扫屋子,就取了个青铜烛台,奔着守静就来了。守静吓得杀猪般狂叫,满地打滚避让那婆子。

正撕扯间,就听见有人拍门:「老爷,梅太医请来了。」

周侍郎指了指那婆子:「你把这丫头拖到书房里好好看着,塞了她的嘴!」

那婆子依言行事。

梅太医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面色苍白,自己倒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所谓久病成良医,据说梅太医本人就是先天不足,被药泡大的。

他瞧了瞧周四郎的面色,按了脉,翻了翻周四郎的眼皮,道:「令郎这些日子本来过于疲累,再服食了些催眠安神的药物,故而睡得极沉。要是有药渣倒能知道服了什么药,不过……也不打紧……」说着凑到周四郎嘴边细细地闻了闻,面露笃定的微笑:「大人可以放心,应该是酸枣仁灵芝,对身体并无伤害,不过是宁神助眠而已。而且用量极少,只怕令郎这会子,多叫上几声也就醒了。」

说着,一抖袖子掩住了伸向周四郎右掌的手指。

周侍郎放了心,暗自沉思:周四郎在家中得宠,自己私房又多,替他掌管内院的大丫头要弄到这些药也不是难事。只是她一个丫头做这样的事做什么?后面必有人主使,主使之人似乎也并不是要害周四郎,只是离间他们小夫妻?目的又是什么?周四郎与黄氏偷跑回门是守静告的密,田氏命她掌管这院子……

周侍郎觉得线都连上了,这倒是他乐于见到的。这个黄氏还是不要与四郎太过亲近的好……只要没孩子,以后总有转机。

梅太医站起身,刚要离开,就听得屋子另一侧「咣当」一声,像是有重物落地,接着就是一阵香气飘过来。那婆子喝骂道:「你还作死!故意打翻香炉!」

周侍郎正要过去瞧看,就听见周四郎:「啊!」地一声,猛地坐起,茫然地看着梅太医和周侍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倒是被梅太医说着了,许是这重物落地,吵醒了周四郎。

周侍郎忙道:「四郎没事,梅太医,请!」

梅太医也不多问,低首垂目,见周四郎醒了,面露谦和地微笑,躬身作礼:「那小医便告辞了。」

周侍郎送到门口,自有来时的院公备了谢仪,引他出门不提。

这边周四郎醒了,见周侍郎在旁,忙掀被下床,一边道:「老爷怎么在这里?刚才是什么响动?」

周侍郎按住他的肩膀:「四郎,你也不小了,这礼记上说'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又有那颜氏家训道,教妇初来,教儿婴孩。你既成了亲,便要学着整顿内院,好叫父母安心。黄氏乡野出身,不懂规矩,我禁了足,那几个丫头争风内斗,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

周四郎怔怔地不明所以,周侍郎便简简说了事由,拍拍他的肩头,自己走了。留周四郎惊诧愕然,呆坐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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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妞降夫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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