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注意到你

*第二周周一

“作业借我对对。”禾歆语放下书包，转头对柳肖然说道。

柳肖然无动于衷，像是没听见。

禾歆语轻轻拿手拍了拍正在写早练习的柳肖然：“嗨哥们！借我对对作业？”

柳肖然这才有了回应，他转过头来：“哟？上周不是叫我别管你事吗？”抬了抬眉，“今天好了？”

禾歆语听陈嘉颖说过柳肖然记仇，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可以这么记仇？！

“爱借不借。”不对答案就不对答案，神气什么啊？

柳肖然从抽屉板里掏出放着周末作业的文件夹，无所谓的说道：“爱对不对。”

“……”

不过禾歆语既然做了决定，那也不能打自己的脸，不对就不对呗，顶多也就是多错两道题而已。

柳肖然看着自己桌上的文件袋一直没有动静，倒是有些奇怪。

这家伙转性了？

他偷偷抬眼望向禾歆语的方向，就看见禾歆语正埋头认真地写着早练。

阳光把禾歆语的碎发照得金黄，沙沙的笔声不断。

不知不觉，柳肖然晃了晃神。

……

*广播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禾歆语的眼神越来越喜欢往柳肖然那边望，原本普普通通的广播操，连转身运动都变成了能正大光明回头看他的机会。

奇怪，真的太奇怪。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受呢？禾歆语不知道，柳肖然也不知道。

“哇，禾歆语，你怎么每次广播操都做的那么标准啊？”

禾歆语倒也是没想到，被人询问了这个问题：“啊？就……高二我不是参加过广播操比赛嘛，习惯做标准了。”

“哦也是，不愧是你。”

柳肖然正从旁边经过，恰巧听到了对话。

广播操比赛？

那个时候她也在吗？

柳肖然边前往厕所，边想道——

还记得那是高一刚上来，学校组织的第一次集体活动，他也有参加，但当时大家都不是很熟再加上两年多过去，基本上没有太多记忆了。

莫名其妙，想着想着他居然不知不觉拐了回去。

“害，当时挑人的时候我就被刷下来了，不过参加两个月前我练的蛮认真的。”

柳肖然再一次经过的时候，禾歆语正背对着他。

“果然优秀的人什么都优秀。”

张惠苹的话，却让禾歆语内心一颤。

优秀？她……优秀吗？

如果优秀，她怎么会被直接刷下来呢？

如果优秀，她怎么连初试都没过呢？

如果优秀……

“禾歆语！你怎么了？”

张惠苹的话让禾歆语一下子从回忆中抽离。

“没啥啊，我间歇性发呆，不好意思哈~”

间歇性发呆，

别名间歇性自闭。

大概就是，卑从心中起，万般不如人的感觉吧。

如果你说你喜欢我，我会告诉你我很糟很烂很不值得，我会一遍遍地盘问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但你要是说你讨厌我，我会说没关系，我理解。

——她也常在想，为什么总是不经意间就会好难过好难过，不受控制的难过。

那种，在课堂上崩溃，戴着眼镜，眼里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假装是眼镜糊了，然后偷偷的擦眼泪，还得保持好状态，好好上课，哭出声了就移一下凳子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捂着嘴，害怕发出声音让别人发现，眼泪一直掉不会停，本子上字也打湿了，眼前的景象从清楚到模糊再变清楚。。

也不知道哭什么，就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