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一个故事
我叫杜皓,现在的我是一个船舶公司的老板,公司是从我父亲那继承过来的,每当我坐着我家的船经过我以前去过的那个‘鬼域之地’时,我总能想起那段刺激而又恐怖的冒险之旅。
我出生于一个家道殷实的书香家庭,家中有一个杜氏船舶公司,算是在东宁市数一数二的。爷爷早先是个水手,国内外的船上都干过,英语说的不错,以至于我上学期间英语全靠爷爷教。
爷爷年轻的时候在我们的故乡东宁市开了自己的公司,凭着敏锐的商业头脑和雷厉风行的性格,从一条几吨重的小船到如今的大公司。可就在几年前,本来已经退休的爷爷突然又出海,然后神秘的失踪了。
闲话少说,在讲述我的经历之前,先说一个从长辈那里听来的故事。
古时候,爷爷说是宋朝年间,一邑县中有一个土财主虽然有些财力,但由于二儿战死沙场,大儿科举屡次落榜,开始没落下去。
他认为这是自家宅院所处的风水不好,于是乎他在周围发现了一个荒芜的高阔地方。他认为这里地形风水不错,以后一定会成为大都市的中心,保自家殷实、官运亨通。
土财主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挑了块地,正大张旗鼓的准备开工时,他听说县里来了个异地的风水大师,心血来潮想让他给自己选的宝地掌掌眼。
风水大师也是热情,没索要什么费用只是讨了杯热茶。当他跟着土财主到了那个地方,四下一看,当即变了脸色,对土财主摆了摆手道:“此鬼域之地也。”
土财主不明白,便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水大师咽了咽唾沫,什么也不肯说。土财主不甘心,多次询问,最后甚至动了折磨的念头,大师才道就是重阴抑阳的地方,容易招鬼。
说罢,大师还特意指了指周围的几棵柳树,解释说这六棵柳树的排布如六芒星,六芒星中间便是鬼域,是万万不可建房的。
不知道土财主有没有移除柳树,但可以确定的是,土财主并不相信大师的话。爷爷说这是那里人的风俗,那里人认为柳树是权贵的象征,几乎是家家种柳树。所以,土财主也许是考虑到了六棵柳树——六柳,有留柳的意思,取留下权贵之意。
不到一个月,新宅落成,起初并没有什么问题,直到一天电闪雷鸣的正午。一道雷把他给劈醒。土财主看到了旁边睡觉的妻子,一切正常。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他死亡的噩梦。不过仅仅是梦而已,他这么安慰自己。正当他要躺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叫他,一看是他妻子。
土财主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床上的妻子已经不见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分明察觉到妻子眼中的一道猩红的光。
他想了很多,几乎是彻夜失眠,他想起之前大师的话,赶紧叫人砍光了那片地所有的柳树,但没有任何用处,妻子甚至整个宅邸的人愈来愈不像人。
说实在的,这个土财主也算是勇敢了,能和鬼又生活了十几天也算是内心够强大了。后来他实在不行了,去问妻子。谁知妻子却一口否认,反而提出了一个让土财主更加崩溃的假设——被魔怔的是土财主自己,而他看到的都是幻象。而其他人竟然也都赞同这个说法。
最后,土财主自杀了,从京城赶考回来的儿子看到宅邸的废墟,县里的人告诉他在那天雷暴里,房子就已经被毁了。
我爷爷是水手,肚子里装的除了酒就是故事了。但我对这个故事尤为深刻,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听到鬼吓鬼的鬼故事吧。
对于故事的内容我略了很多恐怖的片段和部分少儿不宜的描写,矛盾的地方也很多,这是很小的时候听的故事,长大之后我曾问过爷爷这个鬼故事的流畅性,但爷爷并不告诉我。
我只当它是一个老水手在海上无聊时瞎编的一个故事,也就没多想。但当时我不会想到,这个故事背后包含了那么多的事情,竟然与我们家的历史有关。
我又一次走在一个通往中心山峰亭的路上,就和平常梦到的一样——一路上是那么的陌生而熟悉,我步伐坚定、果断,偶尔会跑上几步。
山顶上有什么,我并不知道,但又十分确信,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它就在亭子里。就快到了……现在我的心跳得飞快,这时我已经来到了那个橡木大门前,没有犹豫,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我用手指节敲了敲大木门上雕刻着的九个翅膀的龙眼睛的位置。
“咚咚咚!”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发觉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杜少!”我旁边的自家伙计见我醒了,在我耳边道,“我们已经到古董行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啊!”我咕哝一句,慢慢地下了车。觉得头还有点昏沉沉的,于是便在空地上先弯弯腰,踢踢腿,松了松酸痛的肌肉,然后用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四下打量起来。
说起来,这个我要来的古董行没什么特别的,一样复古的装横,一样大小的楼层,甚至我还能脑补出内部古色古香的桌椅橱柜,以及少不了的戏碟。
唯一让人感觉不同的是,这个拥有四层的小古楼被硬塞在了东宁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周围的高楼大厦反衬的古董行有那么一丝怪异。
古董行的老板姓毕,是个奸商加变态,生性好色。他对钱的热爱不亚于吝啬鬼夏洛克,不过毕老板也是注重个人享受的。在道上人送外号“毕浪”。时间长了连他的真名叫啥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毕浪,毕老板。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和我爷爷私交甚好,据说有一次还帮助爷爷摆脱了困境。说起来也算是我的一个长辈(比我爷爷小一辈),属于那种“小时候抱过,长大了玩过”的叔叔,所以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叫我过来商议事情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