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道清虚
我正要照实回答，不过一想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我，为了以后方便，干脆改个名字好了，便道：“在下欧阳崇（欧阳崇，便是我区阳重生之意吧），原本是燕云人士（这倒是不错的，我的老家旧时的叫法便是燕云），先父去世后，我本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目的，于六年前跟随我长年外出经商的叔叔前往欧罗巴州，增长见闻。去年才踏上归途，不料中途路遇劫匪，我的马受了惊，狂奔百余里，现在却也不知身在何方了。”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说词，先父去世了，所以无家可归了，不发愁他们去打听什么。反正他们若是问家乡的情况，便以“少时离家，已然多年，印象模糊”为由含糊而过便可，加上我再糊弄一些所谓的异域奇闻，他们也似乎没听出什么问题。最关键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欧洲什么样子，以后不论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以推到欧洲那边去……咳咳。
然后那几个老道又问了问我是如何上的山，我也只得迷茫的说是因为腹中饥饿，便想看看这山上是否有什么寺庙道观之类，也好勉强吃饱。听完了我的解释，他们倒也觉得十分的可信，便也不再问什么。最后那冲虚老道微笑着看着我，脸上却仿佛有一丝歉意：“阁下并非有意闯入武当，却为我武当弟子所伤，贫道实在是心怀愧疚，贫道在此向阁下致歉。”我摇摇头，道：“道长不必挂怀，这件事小子也有很大责任，虽说我是无心之举，但也确实无意间冒犯了贵派，小子也望道长见谅。”冲虚见到如此礼貌，很是欣慰的看着我，道：“不知阁下今后有何打算？”恩，这倒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我想了想，道：“我这次回来，本是有心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的，却仍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倘若道长不介意，可否允许在下在贵派暂住几日，也便仔细的思考一下。”冲虚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无妨，阁下尽管住在山上好了。平日我武当弟子也不少，我吩咐下去，为阁下安排间住所。”
我很是满意的离开了冲虚的地盘，心道：这倒不是不错，找了个地方白吃白喝了。不过看这些武当的弟子个个手持宝剑，难不成这个武当真的是那个张三丰的武当派？心里捉摸着，这个什么冲虚的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我住下之后，生活倒也安定。起初的时候，冲虚还来为我诊脉，说是什么看看我有没有遗留下什么伤病，每次来还顺道我些问题，不过在确认了我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不再追根究底的盘问我，反倒是有时候和我聊聊异域风情。
也就是某日，冲虚忽然谈到了医术，便侃侃而谈起来，似乎颇有一番心得。看着这老道有几分得意的样子，我心里实在不爽的很，也幸好我祖上是医学世家，我爷爷是个中医，我爸爸是个西医，而当初爷爷更是一门心思的让我这个一脉单传的孙子继承中医事业，于是乎从我小时候开始，他就不断地灌输我关于穴位、经脉、中药等等的知识，所以说我的中医知识并不亚于一个中医学本科毕业生。但是命运总是那么奇特，高考的时候我被莫名其妙的分进了应用物理系。于是，我毫不犹豫开始给冲虚讲解起更为先进的医术。听得老道士很是迷惑。看着冲虚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我心道：终于给你唬住了吧？叫你成天怀疑我，嘿嘿。
慢慢的，冲虚也不怎么召唤我了，于是乎平日里，我也就是在武当山上转悠，看看武当弟子平日都做些什么。不过事实上，这群大道士、小道士每天做的也不过是练剑、打坐，又或者是砍柴、烧饭这般的杂事。这一日，我看见一个道士，恩，似乎应该是个道士，只不过没穿道袍，不过这武当山上，似乎除了我，都是道士了。那道士正在拿着一堆木头几乎在做什么器具。我一时间来了兴趣，连忙走近了去看。那道士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却没有发现我。我看了一会儿，发觉这道士似乎想做个动力机关，看那样子，我有几分猜到可能是汲水用的东西。“这位道长，在下欧阳崇，刚才看道长在做这机关，不知是否为取水之用的？”那道士一听这话，才发现旁边有了人，连忙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答道：“不错，山下的乡民每每灌溉农田，都十分的辛劳，贫道想做个机关，却怎么也没有成功。”我心里偷着乐，原来这道士想做个水车啊？我装作很严肃的样子，道：“在下也曾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不如在下绘出图纸，道长参看一下？”在老道的首肯下，我迅速的画出了简单的水车制造图。看着这图，老道非常惊讶的一直没有合上嘴巴，看了半天，有思索了许久，终于点点头，道：“阁下这设计果然不同凡响，依贫道看来，这的确是可行的，嗯，贫道这就动手。”说着就要开工。我连忙拦住他，劝阻道：“道长也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已然时到傍晚，怎样也是完不成了。不如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共同完成？”老道看了看天，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呵呵笑笑，道：“嗯嗯，不错，啊，贫道道号清虚，也曾前往西域学习这机关之术，本以为已算得上颇有见地，却不料今日一见欧阳先生，才知贫道自身所学，不值一提啊！先生的设计的确不同凡响。”我心虚的笑笑，真是汗颜，这种简单的水车图，大概初中课本就有了，这样的夸奖我还真的是难以承受，于是连忙说道：“哪里，在下也只是曾经前往欧罗巴洲，与当地的技艺工匠研究过这类的工具而已。”“原来先生就是掌门师兄所说的那位欧阳先生啊！”清虚惊讶的看着我。我更是惊讶的看着他，他说什么？掌门师兄？难不成这老道是冲虚老道的师弟？“啊，原来是清虚道长，时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哪里，相互探讨问题，哪里来得什么得罪。”清虚大度的笑着，续道：“听掌门师兄言道，欧阳先生已然伤愈，可是真的？”我点点头，道：“不错，啊，清虚道长，您也别先生、先生的称呼在下，实在是折煞我这个小子，便唤我欧阳罢了。”“也好，欧阳你喊我清虚也便是了。”清虚看着我一脸的惶恐，马上阻拦我要说的话，很不在意的说，“咱们论咱们的，只不过是这机关术上的同道中人，你与我掌门师兄他们，该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如何？”我看了看他，咱们论咱们的？这简直是东邪黄药师的风格嘛！原来武当山的道士也不全是老牛鼻子啊！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当然也是要占这个便宜的，于是也很豪爽的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称呼一声清虚老哥啦。”说着，十分开心的笑着。清虚也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嗯，不错的，欧阳老弟！哈哈，当年我在西域学习这些技艺的时候，和人根本没什么论辈分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回到了武当，不能坏了师门的规矩。”我心里好笑，这一高兴，也不自称贫道了，有这么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存在自然是不错，我便连忙询问道：“不知清虚大哥都学了些什么？小弟也好可以学习学习，咱们取长补短，也做学习了。”说着说着，我们就开始谈论起了一些在我看来比较简单的力学问题，每当清虚有些迷惑的时候，我就适时做出解答或者提示，让清虚大叹收获良多。我们都没注意到时间，谈着谈着，发现光线已经不足，画的图也看不清楚了，才恍然已经天黑了。“哈哈，这一聊就这么久，可笑老哥都忘了叫你进屋去，走，到我那里去，咱们秉烛夜谈。”清虚显然是异常的高兴，恨不得把我的本事马上都逼出来。我头皮有些发麻，这老哥简直就是我那个基础力学的教授，一讲课就停不下来的主，只不过现在换成他要求我给他讲。这么下去今夜我不要累死？于是我忙道：“清虚老哥，有道是学而时习之，咱们一下子都聊清楚了，保不齐有些东西就淡忘了，不如咱们各自回去，温习温习，温故而知新嘛！明日继续？”“这倒是老哥糊涂了。”清虚笑了笑，道：“也好，明日咱们一同造水车，我再把我的那个徒弟成高叫来，他当时随我去西域，学得一手炸药的技术，对这些东西也颇有兴趣。”“这当然好，那明日再叙。”和清虚分开后，我暗自感到好笑，怎么这老道也有如此豪爽之人？还去西域学这些为儒家学者贬低的东西，倒也颇有趣。次日清晨，我直接去了约定的地方见清虚。远远的，我就看到清虚和另一个年轻一点儿的黑发道士在一起，身旁还有不少的木头。看到我来了，清虚很高兴，连忙介绍，原来那年轻的道士就是他的徒弟成高。这时，清虚倒是有点儿犯难，他喊我老弟，可总不成叫他徒弟低我一辈吧？我微微的笑笑：“清虚大哥，不如这样，我喊你清虚大哥，喊成高大哥，二位喊我欧阳老弟，至于你们二位，自然还是师徒，咱们三人不过共同研究这些奇门机关之术罢了。”我这番其实根本就是伦理不通的建议，竟然得到了两个人的一致赞同，让我颇感意外。
我正要照实回答，不过一想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我，为了以后方便，干脆改个名字好了，便道：“在下欧阳崇（欧阳崇，便是我区阳重生之意吧），原本是燕云人士（这倒是不错的，我的老家旧时的叫法便是燕云），先父去世后，我本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目的，于六年前跟随我长年外出经商的叔叔前往欧罗巴州，增长见闻。去年才踏上归途，不料中途路遇劫匪，我的马受了惊，狂奔百余里，现在却也不知身在何方了。”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说词，先父去世了，所以无家可归了，不发愁他们去打听什么。反正他们若是问家乡的情况，便以“少时离家，已然多年，印象模糊”为由含糊而过便可，加上我再糊弄一些所谓的异域奇闻，他们也似乎没听出什么问题。最关键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欧洲什么样子，以后不论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以推到欧洲那边去……咳咳。
然后那几个老道又问了问我是如何上的山，我也只得迷茫的说是因为腹中饥饿，便想看看这山上是否有什么寺庙道观之类，也好勉强吃饱。听完了我的解释，他们倒也觉得十分的可信，便也不再问什么。最后那冲虚老道微笑着看着我，脸上却仿佛有一丝歉意：“阁下并非有意闯入武当，却为我武当弟子所伤，贫道实在是心怀愧疚，贫道在此向阁下致歉。”我摇摇头，道：“道长不必挂怀，这件事小子也有很大责任，虽说我是无心之举，但也确实无意间冒犯了贵派，小子也望道长见谅。”冲虚见到如此礼貌，很是欣慰的看着我，道：“不知阁下今后有何打算？”恩，这倒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我想了想，道：“我这次回来，本是有心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的，却仍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倘若道长不介意，可否允许在下在贵派暂住几日，也便仔细的思考一下。”冲虚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无妨，阁下尽管住在山上好了。平日我武当弟子也不少，我吩咐下去，为阁下安排间住所。”
我很是满意的离开了冲虚的地盘，心道：这倒不是不错，找了个地方白吃白喝了。不过看这些武当的弟子个个手持宝剑，难不成这个武当真的是那个张三丰的武当派？心里捉摸着，这个什么冲虚的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我住下之后，生活倒也安定。起初的时候，冲虚还来为我诊脉，说是什么看看我有没有遗留下什么伤病，每次来还顺道我些问题，不过在确认了我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不再追根究底的盘问我，反倒是有时候和我聊聊异域风情。
也就是某日，冲虚忽然谈到了医术，便侃侃而谈起来，似乎颇有一番心得。看着这老道有几分得意的样子，我心里实在不爽的很，也幸好我祖上是医学世家，我爷爷是个中医，我爸爸是个西医，而当初爷爷更是一门心思的让我这个一脉单传的孙子继承中医事业，于是乎从我小时候开始，他就不断地灌输我关于穴位、经脉、中药等等的知识，所以说我的中医知识并不亚于一个中医学本科毕业生。但是命运总是那么奇特，高考的时候我被莫名其妙的分进了应用物理系。于是，我毫不犹豫开始给冲虚讲解起更为先进的医术。听得老道士很是迷惑。看着冲虚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我心道：终于给你唬住了吧？叫你成天怀疑我，嘿嘿。
慢慢的，冲虚也不怎么召唤我了，于是乎平日里，我也就是在武当山上转悠，看看武当弟子平日都做些什么。不过事实上，这群大道士、小道士每天做的也不过是练剑、打坐，又或者是砍柴、烧饭这般的杂事。这一日，我看见一个道士，恩，似乎应该是个道士，只不过没穿道袍，不过这武当山上，似乎除了我，都是道士了。那道士正在拿着一堆木头几乎在做什么器具。我一时间来了兴趣，连忙走近了去看。那道士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却没有发现我。我看了一会儿，发觉这道士似乎想做个动力机关，看那样子，我有几分猜到可能是汲水用的东西。“这位道长，在下欧阳崇，刚才看道长在做这机关，不知是否为取水之用的？”那道士一听这话，才发现旁边有了人，连忙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答道：“不错，山下的乡民每每灌溉农田，都十分的辛劳，贫道想做个机关，却怎么也没有成功。”我心里偷着乐，原来这道士想做个水车啊？我装作很严肃的样子，道：“在下也曾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不如在下绘出图纸，道长参看一下？”在老道的首肯下，我迅速的画出了简单的水车制造图。看着这图，老道非常惊讶的一直没有合上嘴巴，看了半天，有思索了许久，终于点点头，道：“阁下这设计果然不同凡响，依贫道看来，这的确是可行的，嗯，贫道这就动手。”说着就要开工。我连忙拦住他，劝阻道：“道长也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已然时到傍晚，怎样也是完不成了。不如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共同完成？”老道看了看天，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呵呵笑笑，道：“嗯嗯，不错，啊，贫道道号清虚，也曾前往西域学习这机关之术，本以为已算得上颇有见地，却不料今日一见欧阳先生，才知贫道自身所学，不值一提啊！先生的设计的确不同凡响。”我心虚的笑笑，真是汗颜，这种简单的水车图，大概初中课本就有了，这样的夸奖我还真的是难以承受，于是连忙说道：“哪里，在下也只是曾经前往欧罗巴洲，与当地的技艺工匠研究过这类的工具而已。”“原来先生就是掌门师兄所说的那位欧阳先生啊！”清虚惊讶的看着我。我更是惊讶的看着他，他说什么？掌门师兄？难不成这老道是冲虚老道的师弟？“啊，原来是清虚道长，时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哪里，相互探讨问题，哪里来得什么得罪。”清虚大度的笑着，续道：“听掌门师兄言道，欧阳先生已然伤愈，可是真的？”我点点头，道：“不错，啊，清虚道长，您也别先生、先生的称呼在下，实在是折煞我这个小子，便唤我欧阳罢了。”“也好，欧阳你喊我清虚也便是了。”清虚看着我一脸的惶恐，马上阻拦我要说的话，很不在意的说，“咱们论咱们的，只不过是这机关术上的同道中人，你与我掌门师兄他们，该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如何？”我看了看他，咱们论咱们的？这简直是东邪黄药师的风格嘛！原来武当山的道士也不全是老牛鼻子啊！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当然也是要占这个便宜的，于是也很豪爽的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称呼一声清虚老哥啦。”说着，十分开心的笑着。清虚也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嗯，不错的，欧阳老弟！哈哈，当年我在西域学习这些技艺的时候，和人根本没什么论辈分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回到了武当，不能坏了师门的规矩。”我心里好笑，这一高兴，也不自称贫道了，有这么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存在自然是不错，我便连忙询问道：“不知清虚大哥都学了些什么？小弟也好可以学习学习，咱们取长补短，也做学习了。”说着说着，我们就开始谈论起了一些在我看来比较简单的力学问题，每当清虚有些迷惑的时候，我就适时做出解答或者提示，让清虚大叹收获良多。我们都没注意到时间，谈着谈着，发现光线已经不足，画的图也看不清楚了，才恍然已经天黑了。“哈哈，这一聊就这么久，可笑老哥都忘了叫你进屋去，走，到我那里去，咱们秉烛夜谈。”清虚显然是异常的高兴，恨不得把我的本事马上都逼出来。我头皮有些发麻，这老哥简直就是我那个基础力学的教授，一讲课就停不下来的主，只不过现在换成他要求我给他讲。这么下去今夜我不要累死？于是我忙道：“清虚老哥，有道是学而时习之，咱们一下子都聊清楚了，保不齐有些东西就淡忘了，不如咱们各自回去，温习温习，温故而知新嘛！明日继续？”“这倒是老哥糊涂了。”清虚笑了笑，道：“也好，明日咱们一同造水车，我再把我的那个徒弟成高叫来，他当时随我去西域，学得一手炸药的技术，对这些东西也颇有兴趣。”“这当然好，那明日再叙。”和清虚分开后，我暗自感到好笑，怎么这老道也有如此豪爽之人？还去西域学这些为儒家学者贬低的东西，倒也颇有趣。次日清晨，我直接去了约定的地方见清虚。远远的，我就看到清虚和另一个年轻一点儿的黑发道士在一起，身旁还有不少的木头。看到我来了，清虚很高兴，连忙介绍，原来那年轻的道士就是他的徒弟成高。这时，清虚倒是有点儿犯难，他喊我老弟，可总不成叫他徒弟低我一辈吧？我微微的笑笑：“清虚大哥，不如这样，我喊你清虚大哥，喊成高大哥，二位喊我欧阳老弟，至于你们二位，自然还是师徒，咱们三人不过共同研究这些奇门机关之术罢了。”我这番其实根本就是伦理不通的建议，竟然得到了两个人的一致赞同，让我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