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又出变故

190 又出变故

哭泣?他怀里?听他这么说,叶箫竺总算明白了,“你看到那一幕,所以胡思乱想?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问问我,我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告诉我,我们当年有误会,我才惊觉,恨错了他,只怪老天捉弄,错失了缘分,所以就忍不住落泪,但也只是惋惜而已,

跟着我就告诉他,我已经爱上了你,跟他不可能再续前缘,让他死心。你只看到了一幕,看到后面了吗?”

摇了摇头,张云雷并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当时很心酸,所以转身就走了。”

“然后呢,我回去之后你也不问我,这就生了误会?”他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呢?心口一阵紧缩,叶箫竺只觉疼痛难忍,闭了闭眼,无边的失望在蔓延,

“当初我跟他因为误会而错失,现在你也要这样吗?因为误会而放弃我?”

昨晚,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会子,叶箫竺骑马追来,张云雷又动摇了,舍不得,他舍不得啊!

尤其是叶箫竺的眼泪,真挚到烫心!轻易就将他融化,“你真的,不再爱他,爱的是我?”

已经说过,居然还要问!问得叶箫竺越发火大,“你既然是个聋子,我也不想再重复一遍!”

“我听到了,不问你了,”她能追来,他已经很感动了,张云雷满目欣喜,真诚致歉,“小叶子,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错在哪儿?”

“错在……不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不该丢下你一个人而离开,不该在你问我爱不爱你的时候保持沉默,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不能回答!”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叶箫竺更来气!“不回答?还装傻?”

“语音太苍白,”说着,张云雷已然俯首,覆上她的樱唇,深深一吻,复又抬首,眷恋凝视,眉梢带喜,

“这样回答,你肯定满意。”

叶箫竺很想推开他,怨气未消的嗔他一眼,“你还笑的出来?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他笑,不代表他没良心,只是为她的到来而欣慰,“我也很难过啊!刚才二弟说,只看到钰娇骑马过来,没有见你,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失落!我也很希望看到你来找我。”

亏他说的出口!“明明是你要离开我,你还指望着我来找你?你真的好意思?”

终于又能听到媳妇儿训他了,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你想说我犯贱吗?我就是,你打我啊!”

痞笑的模样,逗得她哭笑不得,“讨厌!气儿没消,不想理你!”

直至两人上了马车,钰娇盯着他们,笑问了句,“和好了呀!”

叶箫竺目光幽怨地瞪了张云雷一眼,张云雷但笑不语,

梁延彬道:“既然分不开,那就别分开,一起走过苦难,将来的日子才会更觉甜。”

的确是这个理,紧握住叶箫竺的手,张云雷告诫自己,再也不会生出放开她手的心思,除非,她先要离开。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叶箫竺才猛然想起来,“糟了!素芳还在太子府!”

钰娇不以为意,“她一个丫鬟,我三哥也不会拿她怎样。”

“没那么简单。”只有叶箫竺知道,素芳曾经违背了陈弘峤的意思,只怕他不会放过她。

刚才大哥大嫂吵架那会子,梁延彬已听钰娇说起,大嫂与她三哥可能是旧相识,具体的恩怨不知,但大概也明白了,“若我们再回去,只怕陈国太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张云雷安慰道:“放心,还有燕九雕呢!他会保全素芳的。”

那倒也是,毕竟燕九雕武功够高强,应该可以带素芳逃脱。如此想着,叶箫竺才稍稍安心。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得陈国西边边境,众人登时傻了眼!

边境是一条河,只能乘船来往,偏偏这两日暴雨,今日虽晴,水位未消,根本无船敢过,两岸的人皆被滞留,无法到达彼岸,

梁延彬去打探了一番,这里的人说,最快也得明日午后才可行船。若是再改道去南边,倒也能走,就是太费时,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在附近留宿。

次日午时,便有许多商旅早早的过来等候,张云雷他们只能按规矩排队。

等着那边的船过来,再带他们过去,马车无法过河,他们便将马车变卖,只带了简单的衣物。

然而,造化弄人,就在那艘大船靠岸时,张云雷猛然瞥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不!应该是两个!

震惊的他一度怀疑自己眼花了!怎么可能是他们呢!但当他喊出声时,那人居然回首了!

听到他突然出声,叶箫竺也惊一跳,只因他喊的是,“夏至!”

顺着他目光所望的方向看去,叶箫竺也惊呆了!包括梁延彬!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刚才瞥见的身影,真的是他们的妹妹,梁夏至!而她身边的,虽然故意装扮低调,依旧难掩风华,便是段豫璜无疑!

看他们这身再普通不过的行头,不像是出使,倒像是微服私访的感觉。

这就巧了,张云雷迎上前笑道:“我正要去东昌找你们,你们居然会在此出现,难不成,还心有灵犀?”

骤然相逢,梁夏至迎上哥哥嫂嫂们,喜极而泣!

此刻的段豫璜,面容是从未有过的憔悴消沉,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看了梁延成一眼,段豫璜深叹道:

“东昌出了变故,我正要去大尧找表兄你呢!”

“哎?”张云雷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是你大舅子吗?怎么成了表兄?”

忽听梁夏至道:“大哥,你真的是豫璜的表哥啊!”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张云雷不明所以。

周围太嘈杂,他们便找了个可以说话的僻静之所,坐下来详谈。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在张云雷被梁启昀追杀之际,段豫璜的日子也不好过,

东昌也陷入皇位之争,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皇位会传于奕王段豫璜,然而出乎意料的,竟是段豫璋成了太子!

心高气傲的段豫璜自然不服气,找皇帝追问因由,哪料段刚竟道:

段豫璜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母亲丝雨与旁的男子的孩子!

“朕爱惨了你的母妃,我可以给你其他任何你想要的,却唯独不能把皇位传给你!”

这是他父亲的原话!不!如今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他的父亲!

十八年的感情,纵没有血缘,也胜似父子,只是在皇室血统上,段刚不可能混淆,是以最后,他终是决定让段豫璋做太子。

而段豫璜,他怎会甘心?

原本他不相信,可当他到庵堂中询问了他的母妃,丝雨眼见无可隐瞒,便说出了真相,原来他,的确不是段刚的孩子!他的生父姓江,是诚太王妃江璃姿的哥哥!

于是诚王也就成了段豫璜的表兄弟!

自此,段豫璜彻底崩溃!梁夏至陪着劝着,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有所好转。

然而他依旧不死心,开始了自己的盘算,坚持要私自出发,到大尧寻找梁延成。

得知真相,众人难免唏嘘,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已在此碰面,他也没必要再去东昌,张云雷便打算先在此安顿,问问段豫璜的打算。遂让众人先去歇息,他叫了酒菜,与梁延彬一道,陪着段豫璜以酒浇愁!

此刻的段豫璜,再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趾高气扬,只有颓然的沧桑,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你能想象那种感受吗?仰仗了半生的荣耀,在倾刻间土崩瓦解!就因为,那莫名其妙的身世!

既然怀得不是时候,她又何必把我生出来?又为何跟了段刚!让我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又被狠狠摔落,成为笑话!”

如此说来,他们还算是亲戚了,只是,段豫璜似乎很讨厌这个身份,恨透了他的生身父母!

“你母亲,大约也过得很痛苦吧!不能与所爱之人相守,她也身不由己。”

段豫璜却觉他母亲的优柔寡断害了他一生!“我更痛苦!我根本没得选择!早知如此,我宁愿不曾被她生下来,至少不会成为笑柄!”

然而终究还是来人世走了一遭,既幸,又不幸。

梁延彬之前与段豫璜不怎么接触,但听闻他的遭遇,也觉惋惜。

实则他更担心的,还是他们的后路,母妃本想让他们去东昌找段豫璜求助,如今段豫璜竟也遭了难,还打算来大尧找诚王府帮忙,却不知,他们诚王府也成了炼狱。

梁延彬忍不住问了句,“现在我们都遭了难,没有后援,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又饮一杯,段豫璜赤红的眼中燃着熊熊烈火,“到陈国寻求援助,先帮延成兄夺回大尧,到时候你们再助我推倒段豫璋的太子之位!”

“可你不是没有皇室血统吗?”张云雷不明所以,他好歹是穿越,梁延成还是原来的身子,还是皇家人,而段豫璜不一样,照他所言,他根本不是段刚的儿子,若没有身份,又该如何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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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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