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痕 万事因果皆轮回(1)

第7章 一痕 万事因果皆轮回(1)

有人说,世间万事皆有因因果果,是非曲折。何为因,何为果。因也可以是果,果也可以是因,善恶轮回,皆看人心。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十三年。岁月流转,沧海桑田,只道那件事的人大多已经化作尘土。只有几个老臣,还依稀记得当初的故事。

但无奈太过久远,故事终于变成了一个故事。

或许百姓被当做茶前饭后的随口闲谈,又或许被江湖众人当做一场孽缘胡口乱掐。

但真正还在意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或许在度被某些无所事事的小言作家从某个野史里翻出来,唏嘘一番,感叹一下始皇帝的钟情,就再无更多了。

这件事就像是一叶微不足道的小舟,很快就被历史所遗忘。

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嬴政的功绩,但这一场缘,就连史书上都未曾留下一笔。

再怎么刻骨铭心,这件事最终还是流失在了时间的长河当中。

数十年过后,那些史学家猛然惊醒,想给那个俘获了始皇帝一辈子芳心的那个神奇女子单独做传的时候,却已没有什么痕迹可遁了。

而这一切的因,就开始在清痕二十四岁的时候。

那件事在女孩最好的年华里,将这场梦狠狠捏碎。

而这个神奇的故事到底是什么?

那还要从六十八年前的那个冬天说起。

现在想想,那真是一个死亡的冬天。

刚刚入冬,秦国就迎来了新皇登基以来的第一场叛乱。这场叛乱之中,这位登基十二年的皇帝,第一次向世人展露了他的爪牙。

短短两个月,十万叛军销声匿迹,太后被囚禁,嬴政他后爹被嬴政一刀杀死,两个刚出生的皇子被一把摔死。

在这位年轻皇帝的雷霆手段下,全国都安静了,原本以和为贵的秦皇族威望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同样是那年冬天,吕府的第一场雪下得极早,伴随雪而来的,还有秦王嬴政的一纸诏书。

雪白的诏书被白雪映得格外雪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全国的达官显贵得知新皇矛头转向相府,连忙纷纷擦亮了眼睛准备看好戏。

果不其然,第二个月,仲父吕不韦当着朝廷百官的面,主动辞去丞相一职,宣布告老还乡。

全国上下顿时沸腾,原本权倾朝野的国父,一朝之间退出了秦国的政治中心。但

那其中那不算秘密的缘由,几乎众人皆知。

没成想,几乎是与此同时,秦王竟然再度送上夺命召,命吕不韦全家迁向巴蜀。

当天夜里,刚脱下官袍的吕不韦拿着诏书在前堂疯了一般大笑。

次日,为了防止全家人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吕不韦很自觉地一杯清酒,了解了自己纵横驰骋的一生。

丞相府一片丧钟,挂孝三月,原本蒸蒸日上的丞相府极速衰败。仆人做鸟兽散去,只剩下几百房客在艰难的维持着丞相府。原本与丞相府来往密切的皇亲国戚也纷纷销声匿迹,原本四通八达的丞相府竟一时间孤立无援。本以为头头都死了,应该至少还能够保住剩余的血脉。

没想到秦王,不,现在应该叫秦皇秉着一不做二不休,斩草就要除根的优良美德,从容的又飘下来了一张诏书。

原本在翰林院默默无闻的被织出来,秀着金龙皓月的普通一卷诏书,很荣幸的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这根稻草一点也不草。

那个血色的诏书中,始皇帝一改简洁本色,共列出了了整整二十六条叛国大罪,拿着卷轴包了包,就送去了丞相府。

本来就已是苟延残喘的丞相府顿时分崩离析。原本高高在上的公子小姐一夜之内被打入尘世。

当天夜里,三百禁卫军破门而入,将丞相府上上下下上千人团团围住。

原本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吕府次子吕光,沉默的拿起了父亲的剑,坚强的承担起了吕府最后一点责任。

在两方对颠之时,少年站到了众人身前,剑尖指着当朝皇帝。

那是清痕第一次看到嬴政。那个黑暗的夜里,男人手持帝剑,穿透了浑身是血的二哥的心脏。

鲜血顺着剑的凹痕流下,将男子的脸映得越发可怕。

清痕扑上去搂住二哥逐渐冰冷的身躯,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生命一点点地流失,痛哭流涕。

吕光临死之前,摸着清痕的头,笑着说“小妹,不管用什么办法,活下去。”

在那个无风的夜里,吕府上下一千两百人全被带走,不知去处,盛极一时的丞相府彻底消失在了世人眼前。

直到三年后,有一位秦家女子流入烟火之地,众人才知晓秦家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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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茶一盏听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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