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情不自禁
猫叔见到晨星,这种意料之外的相缝让他也惊喜得语无伦次:“你……你也登山?就你……一个人?”
她冲他淡淡一笑,瞬间便被一股烟愁笼住了眉头。。
“你……不开心……”他又是用那种让她心颤的关切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鼻子一酸,没有回答他,而是背过身子,两行清泪滚了下来。
他的手从身后搭了过来,他还从来没有触及过她的肌肤,一股电流击得她浑身一颤。她的脸立即红了,一闪,避开半尺。人多,她害怕。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一前一后,她和他来到望江亭。望江亭就在山腰路旁。
连日阴雨,初晴的山区小城还氲氤在浓浓的水汽中。桔红色的太阳刚从山头滑下去,天边的晚霞很快便被雾霭融溶了。依山傍水的小城立马变得柔和与朦胧起来。
登山健身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家了,就是林间的鸟儿也叽叽地低鸣着从这个枝丫往那个枝轻轻地跳跃,似在留恋那最后一抹暮色而徘徊在巢窝边。
晨星依在望江亭的扶栏边,举目凝望着滔滔东逝的江水。其实江水已被轻蠕的白雾和远山涂抹成一色了。她是沉醉于迷蒙的山水还是感悟江水一去不复返的幽思?或者是别有所思?阵阵晚风从山涧拂来,尽管是夏天,还是有少许的凉意。她的长发和白色长裙随风飞舞着,此时她已成一缕流动的晚风,又似微蠕的暮霭。
猫叔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默默地站着,他在看她,还是在看透过她背影外的风景?其实她和她前面的景物早已揉为一体了。
她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似圣女在静思,似痴妇在望夫。还有她长长睫毛上的两排细珠,是濡湿的雾水还是泪水?
当人影渐渐稀去时,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身后慢慢靠近,她的心荡然一震,怦怦地狂跳起来。她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的,她害怕这一刻的到来,她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他展开双臂从她的身后轻轻地搂抱过去,闭上眼睛把头埋在她的长发里,温热的气息如电流一般霎时溢遍了她的全身。
就在那一刻,他和她浑身猛地一颠,他们的呼吸停止了。
好一会儿,他们才粗重地缓过一口气来。
他把她的身子轻轻地搬转过来,捧起她的脸,厚厚的嘴唇慢慢地向她靠近……
她又惊又怕地低喃:“不要……不要……不……”
他一下淹没了她的那一点丹红……
她好像飘起来了,昏糊糊地,不知道是要升于天堂还是要坠入地狱。就在那时,她清醒地感觉到他的下身“嘭”地鼓了起来,重重地抽打在她那个敏感的部位。那一刻,她疑惑了许久的疑问终于得到答案了:他不是太监,他也不是情圣。他是她的猫叔,不,是熊熊烈焰!她要化了,化吧……
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她吓得一阵哆嗦,差点瘫软在地上。
他的舌尖僵在她的嘴里。
她的手机在这种时候叫响,除了肖峰,再不会有别人。
铃声不依不绕地叫着。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用力地推开他,浑身哆嗦着喃喃道:“啊……啊……怎么办……”
他向前一步,把她搂得更紧了,凑着她的耳朵说:“别怕。有我。要不就不接了吧?”
靠在他墩实的怀里,她感到了一些温暖。她取出手机,由于手抖得厉害,手机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好不容易才看清来电显示,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地叫起来:“是他!”
“还是不接吧?”他知道她说的他就是她的丈夫肖峰。
“我……”
铃声终于停了。
她和他长吁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
谁知,铃声又响了。
她知道,如果她不接,铃声就会一直响下去。她不得不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