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负盛名
毕竟是上官靖什么场面都招架的住,她虽然心虚但还是从容的跟随慕容朔走进了景阳王府。一干人等都聚集在偌大的王府庭院内谈笑风生,景阳王慕容阔则被这些人团团围住旁人根本连条缝都钻不进去。
凌风牵着马走了,上官靖也让府中的下人把贺礼往礼品处抬,做好了记录。
上官靖与慕容朔并肩来到景阳王面前,慕容朔率先开口,道:“父王,孩儿回来了。”景阳王刚开始还没注意到慕容朔,直到他站在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又是一年没见,他的儿子越发出众了。景阳王露出慈祥的笑容,拍了拍慕容朔的肩膀点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官靖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子,这景阳王与自己父亲一般年纪,按照这个年纪的人应当是子孙满堂,可她却发现景阳王看慕容朔的眼神反而多了几分欣慰与感动。上官靖不免将目光转移到慕容朔身上,这个家伙到底是多久没回家了?
“这位是……”景阳王这才看见了上官靖,她忽然间有点感动,起初她还以为像她这种晚辈在这些长辈面前不会被提及呢,没曾想景阳王的眼睛如此尖锐。
上官靖谦卑的向他鞠了一躬,道:“晚辈上官靖,见过王爷!”她介绍的十分简介且落落大方,景阳王仔细打量着她。今日她的这身行头可是出门前精心打扮过的,一身紫衫,就连头饰都用了最简约的紫色环圈。
景阳王看着上官靖满意地点点头,道:“哦!原来是阿靖啊!你这孩子几年不见竟出落的如此大方,瞧瞧这小脸白白净净的,就是招人稀罕。”上官靖经景阳王这么一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叫什么王爷,叫伯伯!我跟你爹也是老相识了,在我这里你不必在乎那些礼数,就把这儿当成家一样。”上官靖一听就不那么紧张了,她原先以为自己多年未见景阳王还以为他认不出了呢,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还记着,可……若是他知道其实自己是女儿身会不会吓晕过去呢?
上官靖笑着回答,嘴角像抹了蜜似的说:“慕容伯伯,您看着可是越来越年轻了,跟我小时候见您时无二!”景阳王一听就笑了起来,拉起上官靖的手轻轻的拍着说:“你呀!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嘴甜!”
景阳王一边拉着上官靖的手一边拍着慕容朔的肩头说:“算起来你们两个也是表兄弟,只不过阿靖啊……我这儿子从小就不在我身边被他母妃带着四处游历,这好几载都没回来过,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你们两个就好好聊聊。”上官靖点点头连连应承,这时慕容朔冷冷的开口:“父王,孩儿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哎……你……”上官靖指着慕容朔潇洒的背影气得语塞。这家伙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啊!
被慕容朔这么一闹景阳王的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竟我是客人。
“算了,这孩子就这样,随他去吧。”上官靖点点头,景阳王又道:“别站着了快进去吧,阿靖啊,你今天就坐在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好!”上官靖景阳王的手臂走进宴席。
慕容朔果然没有参加宴会!
上官靖一直将目光跟注意力放在那个空荡荡的位置上,那个位置上原本坐着的应该是慕容朔才是。可是那个不合群的家伙却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很显然他并不喜欢热闹。
“早就听闻靖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在下敬靖公子一杯!”一位金衣少年郎端起樽来等着上官靖回敬,可是她却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方空桌椅前,不止是那位少年郎注意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在座的其他人都在等着她呢。那少年郎顺着上官靖的目光看去顿时了然于心。若非景阳王就坐在她旁边提醒她,那她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笑话,说不定明天街上就有人在传大名鼎鼎的靖公子在景阳王府的宴席上耍威风的闲言碎语,再次强调一下,她可丢不起那人。
上官靖也很机智了,她赶紧端着樽站起来道:“云公子谬赞了。”上官靖一饮而尽。
上官靖当然知晓她对面坐着的这位云公子是何人,他爹是大理寺御卿云占南,执掌刑部以上案件以及州县徒刑以下案件,是出了名的好官,一辈子都是两袖清风,可谁能想到生出的儿子居然这么没出息,天天只知道围着女人的石榴裙转。不得不说一倍伶俐一倍衰啊!这个云容可是辽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什么妓院戏园子的,就没一家是他没光顾过的,他在这些地方待的时间可比上官靖每日操练兵马的时间都要久,可他的性格偏还是坏到那种心思缜密的境界,普通人跟他接触都感到毛骨悚然,就害怕他使什么坏来整自己,不过上官靖可不怕,对付这种人就一个字,打!非得给他一顿打才能让他长长记性。
两人闲扯几句后重新入座,没多久又有人将话题转到上官靖身上,她就纳闷了这些世家子弟跟大臣们怎么就那么闲呢?
“早就听闻靖公子剑术超群,可以以一敌百,我等甚是羡慕啊!不如就趁着今日让靖公子给我们表演一番,也好让我们开开眼啊!”
一语毕所有人都跟着瞎起哄,上官靖心里早就问候他们千百遍了。这些人真是一天天闲的慌,就知道拿她逗乐子,什么剑术超群,不过就是他们把她上官靖当猴子耍的借口而已。
上官靖看了一眼景阳王,却发现他也有些为难,按理说宴席上都应该是歌舞升平之景象,舞刀弄枪的实在有伤大雅,但面对这些人的热情他向上官靖点点头,上官靖也不想让景阳王为难,她起身拿起景阳王刚刚为她准备的一把长剑,她提起剑站在宴席中间,她将目光投向云容,坏坏一笑后说道:“云公子,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公子手中的这把折扇就是公子随身携带的武器吧。”云容有些惊讶,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上官靖笑了笑继续说:“很简单!这把扇子扇柄上贴近掌心部分的漆木颜色已经开始褪色了,应该跟公子平常拿扇的姿势有关,而扇骨上则有多处摩擦应该是在打斗中与别的利器碰撞所留下的痕迹,而那扇穗也快断了,我觉着应该换一个新的。”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万万没想到上官靖居然可以捕捉到如此细微的变化,都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崇拜,看来他们这位辽国左权使大人着实厉害!
云容十分淡定的问道:“所以呢?靖公子是要跟在下切磋一下喽!”上官靖笑了笑,回答:“还请云公子赏脸。”
云容也觉得这个上官靖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