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一章[09.11]
说穿了,陈博衍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吧他就是想着,他们订过亲,她早晚会嫁给他,所以怎么样都行。
高兴了便哄哄她,不高兴了就随意拿些话来搪塞她。
然而,眼下是在宫中,是在太后眼皮底下,她不想横生事端。
萧月白没有答话,她抬手理了一下滑下来的鬓发,打算去找母亲。过了这么久,太后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然而就在她抬手时,腕子上那枚赤金嵌孔雀蓝的镯子便露了出来,入了陈博衍的眼中。
陈博衍眸中,划过了异样的光彩。
萧月白转身想要离开,不料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攥住。
那手如铁箍一般,勒的她生疼。
她吃了一惊,抬头正对上陈博衍那双森冷锋利的眸子。
陈博衍握着她的手腕,拉到了两人面前,低声质问「这镯子,是谁送的」
之前,他也想过要问萧逸安,但年前事多忙碌,加上母亲回宫需得照应,他便也没再同萧逸安见过面,这件事当然也就搁下了。
然而,所谓关心则乱,疑心生暗鬼,他越想此事,心中的疑影便越重。
加之,自从这枚镯子出现,萧月白便对他日益冷淡起来,他不能不多想。
被陈博衍冷厉的眸子盯着,萧月白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畏怯。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但在陈博衍森冷的目光之中,好像她还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然而,什么都不说的人,分明是他陈博衍萧月白又有些生气,斥道「谁送的,你管不着。我喜欢,我就戴着,横竖不碍你四爷的事儿」说着,便想将手抽回来,然而陈博衍握的甚紧,她挣脱不出,甚而还有几分吃痛。
陈博衍看着她,一时没有言语。
送镯子的人到底是谁,能在她心里有如斯分量,让她护到这个地步尽管不想承认,但陈博衍心里还是漫起了一股醋味儿,这是他从来没尝过的滋味。
毕竟上一世,萧月白身上可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她从来是那么的守礼、温顺,也一心一意的全在他身上。
那个萧月白,到底去哪儿了
陈博衍只觉得满心烦躁,他现下只想钻进她的心里去,把她所有的心思都弄得清清楚楚。
在他面前,萧月白不准有秘密。
萧月白见他迟迟不开口,深冷的眸子漆黑的仿佛不见底的古井,之前好容易聚起来的那一点点勇气又逐渐散去了,她低头小声说道「你快放手,这儿是寿康宫,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了再说给太后听,总归是不好。」
陈博衍眯细了眼眸,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拽着她,转进了小佛堂中。
佛堂之中,空无一人,唯有檀香袅袅,一片寂静。
陈博衍将她按在了枣木圈椅之中,两手按在扶手上,将她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淡淡开口「你放心,这个时候,这儿绝无人来。」
萧月白本想说事有万一,却听陈博衍又道「即便有人来,那又如何,让她们看去听去说去,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即便如此,也不算为过。」
萧月白咬了咬唇,低语道「我们还不曾成亲呢。」
这是她的心里话,却正中陈博衍心中最在意的那个地方,他失神自语道「不曾成亲,不错,就是不曾成亲,所以你还能反悔。」
萧月白怔怔的,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博衍回过神来,目光重又落在了她的脸上。
白净的脸上,温润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这让他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萧月白的脸颊。
粗糙的指腹摩挲在柔嫩的肌肤上,令萧月白有些麻酥酥的,她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想躲开他的手。
不知什么缘故,眼前的陈博衍,让她畏惧。
然而这一举,却刺激到了他。
陈博衍瞳子一阵紧缩,他将萧月白按在了椅背上,自己强行贴了上去。
温热的唇覆盖着自己的,只是薄薄的两瓣,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这和上一次在南安寺里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不同,陈博衍的唇满是不容抗拒的占有,双臂强横的按着她,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麝香味儿,此刻忽然浓郁了起来,潮水一般的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