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补偿?实力!(七)
我不再考虑那些已经成为定性的中队事物。我考虑最多的,是老兵复员以后我能不能当上班长。
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中队里,我不知道所谓的定数中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不敢说自己付出的比别人多。因为每个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付出,而忽略别人的汗水。
我的同年兵战友里,有竞争实力的也不少也不多。就那几个人,但是班长的位置最多八个。
而我们教导队两批去的人,去掉江海,加上王鲲,也有八个。
王鲲不用说了。带了教导队,百分之百的是班长。曹船更不用说了。他的实力比王鲲强的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带教导队。
江南的已经定了的班长名额就两个了。剩下的徐杰,李升谢青等都是教导队的。
谢青还是第一批去的。
徐杰在比武中拿到货过名次。也在执行任务中立过功,更没得说了。
这不好算吗?
中队倚重江南兵,才会这么配置。
我们河南的,满打满算就我,庞海军,王建三个人。
我看三个人也没有多少名额。
因为班长有限。
竞争其实变成了我们河南兵自己之间的竞争了。
也许和人家江南的根本不具备竞争条件!
这么多残酷的现实。
我不敢去想了。
自己没有竞争力的。像政治教案那一套,被指导员用过后也不会再起什么作用了。
我的带兵梦想也许会就此终结了。
支队的争当“标兵中队”的号召早在我们第一年就开始了。
不过第一年给了九中队。
而今年队长摩拳擦掌的势在必得!
我们的训练任务还很重。
我的任务更多。
每天繁重的军事训练过后,还要被指导员“追债”。
我也没有办法,除了这些,还有我的函授课程落下了许多了。这一学期的考试也越来越近了。
班长霍俊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说是大不一样,其实应该叫做恢复了本来面貌吧!
他的重点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是,对二年兵不知道该留面子时候留些面子,这等于是给自己面子。
可是他总是觉得哟不顺眼,或者是觉得他已经第三年兵了,快退伍了,已经无所谓了,想学何波,在新兵面前收拾二年兵立自己的威。
他忘了我第一年是怎么对待他们得欺凌的。
大清早。
收拾完自己的卫生,洗漱完毕,我就到器械场去玩儿单杠去了。
“韩班长,霍班长让你把体能场的卫生打扫一下。”李文涛小心翼翼的给我说道。
我正在上单杠,没有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我说道。
“霍班长说,让您把咱们卫生区打扫一下!”李文涛有点惶恐的说道。
我从单杠上跳杠下来。
“你们都在忙吗?”我问道。
李文涛低着头说道:“我去打扫班长说不让我打扫,让我来叫你去打扫。”
也明白了一些了。
“你告诉他我正在训练器械呢!”我说道。
“我说了!他说工作没有干完上什么器械啊……”后面的话估计难听,李文涛没有说下去。
“你别管了!忙自己的去吧!”我说道。
我没有搭理他的命令。
因为他一直都和我一个班的。我那时怎么工作的,他最清楚。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只有我分析的那一个原因了。
我还没有再上一遍完整的练习,李文涛又来了。
“韩班长,霍班长叫您过去一趟。”
我从单杠上下来,冷笑了一下说道:“这还没完没了了!”朝班里走去。
到了班里,霍俊“正襟危坐”。
还没有等我开口,就“先声夺人”的说道:“怎么,去教导队回来后就这么牛逼了?!”
我本来没有想给他吵架,他这么的质问,我当然没有好脸色给他了,
“霍班长,我不牛逼!倒是你问的好牛逼啊!”我回敬道。
见我不吃这套,他说道:“我分配工作难道有问题吗?你作为一个老兵难道不应该带头工作吗?”
我有点哭笑不得了。
“霍俊,你是第一天来咱们中队的吗?我该扮演什么角色,你不清楚吗?!”我反问道。
“你别扯以前的老黄历了!现在不是何波那时候了!现在是我,我是班长!”霍俊有点气急败坏。
“我没有说你不是班长啊!你是班长怎么了?欺负一个新兵从第一年欺负到第二年吗?!”
“你把话说清楚啊!我怎么欺负新兵了?!”
“你怎么欺负新兵你知道!还用我说吗?”
我们吵架,李文涛也不敢劝。
“我看尼玛的就是欠收拾!”霍俊凶相毕露。
“哟!我真怕你啊!还有其他本事吗?!”我说道。
“我在第一年就被你们当做牛马使唤着,连自己得被包都是我给你们整,对不对?训练累的给个啥似的,你们脱下来是不是都是我去洗?这样还不算!我问你,我的棉衣棉裤是哪个王八蛋偷走的?”
霍俊被我问得恼羞成怒:“你骂谁王八蛋?!”
“谁偷我的东西我就骂谁!”我毫不退让的说道。
霍俊站了起来:“谁偷你的东西了,说清楚!”
“我不是说了吗?!王八蛋偷走的啊!”
霍俊欺身过来抓我的衣领子。
我用手一拨,没有抓住。
“我就不信整不了你了!”
霍俊说着就挥拳动手了。
我躲过一拳说道:“我让你三次啊!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俊没有停下,继续动手。
我没有客气。
顺手抄起来身后一个马扎,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霍俊扭头去躲,马扎砸在了他的背上。
吃了痛的霍俊更加暴跳如雷,终于拽住了我的衣服。
我的扣子也在他的拉扯下崩掉了几个。
他估计不知道我擅长什么了。白当了我一年多的班长副班长。
我顺势往他怀里撞,借着他的力道把他撞倒在地,而我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李文涛见状赶紧跑了出去,估计是去叫人劝架了。
我压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扇了他几个耳光。
“偷我的棉衣棉裤!我去教导队了,又偷我的大衣!”我数落着他的罪状,两只眼睛开始充血。
这是我盛怒的表现。
一直都没有改过来。
霍俊挣扎的力量也很大!
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被掀到了一边。
爬起来的他更加懊恼丢人。
窗户边爬满了看热闹的老兵们,包括我们同年兵。
霍俊不敢近我身了。也学我弯腰去拿马扎。
盛怒下的我哪里给他这个机会!飞身上去一记膝盖撞击,他的身体和还没有拿起来的马扎一起又倒出来一两米开外,躺在了地上。
我没有停手,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就叫做“杀”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