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
()“姐姐你进宫几年了?”上官婉儿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她不可能一开口就问她关于裕王的事情,万一她去告诉太子说她别有用心怎么办,太子已经明确地告诉她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有五年了,当时我是被太子救回来的。”在说太子的时候她的眼中有几分异样的情意,似乎对太子有着复杂地感情,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还是如实地回答了。
“那你家出了什么事情了?”话一出口,瞧见花微一闪即过的复杂神色,隐隐有几分恨意,她便后悔了,她怎么探究起别人的家事了。
“被仇人所杀!”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色已恢复平静。
“哦!”她悻悻地应了一声,她本就不是无意寻究别人的家事,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套近,哪想会触及别人的伤心事,犹豫片刻,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那你知道关于裕的事情么?”
听了她这样的问话,她没有丝毫惊诧,眸子一闪即过的赞赏,似乎觉得这些事情她本该知道的,恭敬地说:“太子妃稍等片刻,奴婢马上去资料来给您。”说话走了出去。
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叠厚厚的纸张。
“对了,你知道太子撤销了我什么礼仪么?”她来这里一段时间了,虽不常出门,某些东西自然也摸清了些,比如花微在东宫极有地位,一般的侍妾与她地位相差无几,当然不包括那些封妃嫔的主子。
“这个。。。。。。”思忖片刻,还是告诉了她,“应该是每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只是第一天同太子一起去了便没去了。”
早已习惯她叫她太子妃了,不过她现在是真的把她当做姐姐了,她觉得她真的很好,听了她的话,她神色恍然,难怪晚妃说她骄傲非比寻常,难怪她生活的如此自在,原来太子一开始就在庇护她。
现在的皇帝总共有四位妃以上的女子曾伴随身前,这四位女子分别是当今皇后,裕王的母亲和妃,静王的母亲德妃,还有一个悦妃,可是现在只剩下皇后和裕王的母亲和妃,所以可以说当今皇上的后宫很萧条凋零,不似其他列祖列宗的后宫充盈。
有传言说当今圣上后宫虚设这多年是因为与皇后心心相惜,不想不顾及皇后的感受再广纳嫔妃;也同样是有人认为皇上曾今最为宠爱的悦妃背叛了皇上,伤了皇上的心,所以他不愿意在纳其他女子为妃;同样还有人认为悦妃是皇上今生挚爱,从她死后皇上不再纳妃。这三种说法说得最多的便是第一种,兼少有人敢说后两种,因为悦妃这两个字本身是个禁忌,大繁后两种说法被人听了去都要遭来杀生之祸。
静王的母亲与皇后同是一个家族出生的,在生静王时难产而死,两姐妹的关系自幼甚好,静王出生后便寄养在皇后名下,皇后更是对他疼爱有加。
裕王的身母是和妃,据说现在被打入冷宫已疯痴,口中喃喃自语地叨念着:‘皇上是真心爱我的,她不会放下我不管的,一定会很快放我出去的’。
她对于那神秘的悦妃倒是有几分兴趣,然而关于悦妃的资料确实寥寥无几,除了花微贴在她耳朵边说得几句话以及她是皇上的妃子没了其他。
一个人去了后山。
静静地享受着早晨的阳光,和煦舒适,阖着眼。
“想我了啊?”易冰调侃,“不如嫁给我好啦!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不必天天像怨妇一样天天在这儿等待着。”
光听声音便知道这人是谁,怎么自己每次出来都好死不死地碰见这人,原本出来放松地好心情在顷刻间湮灭,这世上怎么有脸皮如此厚的人,以为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是么?!本想出言讽刺他的,微颤动了下眼皮,决定不搭理他,没出声。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不好意思承认了是吧?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眼睛也不睁开一下,不打个招呼这样可是很不礼貌的。”径直走到她的身侧躺下。
感觉到身侧一阵风过,知道那人又在自己身旁躺下,低声嘲弄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堂堂一个御医和一个宫女在一起厮混?”
易冰不以为意地笑出声,闭上眼,两人都不再说话。
夏日的暖风吹来,天空上的浮云随风飘动。
冗长的寂静后,易冰随意地问了个问题:“你喜欢留在皇宫中么?”
“干嘛突然问起这个?那你喜欢么?”眼皮动也未动,反问回去。
“不喜欢,但是我却不得不留在宫中。”带着几分无奈地回答。
“为什么不能离开?是为了官职还是为了人?”很随意的问道,虽然他先前说得那番话自恋的有些吓到她,但是她并不厌恶他,更他相处时间愈长愈是随意。
“都有。”他如实地回答了她,“那么你呢?为什么不离开皇宫?可曾有想过离开皇宫么?”
“刚来的时候很想很想,现在没那么想了,因为现在这里有我喜欢的东西。”她依旧闭着眼,不瞧见易冰在听了她这句话后神色复杂,眼神高深莫测。
她依旧随意地问了句:“若是有一样东西你喜欢它,但是那样东西却是不可轻易触碰的,不能拥有的,不该怀有侥幸的,你还会不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它?”她问出自己心中的迷茫。她是喜欢他,但是未必见得他也同她一样会喜欢她。
“那就要看看喜欢的程度了,若是真的非常喜欢,我会放手一搏;若是还是得不到,我会选择离开,让自己对它放手。”这话是特意说给她听得,她一说他便知道她是指那件事情了,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彻底的带离开,让她放下,否则一切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是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很郑重地对他说,“谢谢你!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睁开眼眸,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径直走了。
看着她离开,他小声地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该爱上他的,他并非是你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时间在渐渐流逝,太阳越升越高,愈来愈热,没多久,他也拍掉身上的灰尘离开那里,去乾清宫复命。
乾清宫。
“她果真那么说?”皇帝听到这个答案震惊不已,怒极反笑,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告诉她不能爱上他么?她怎么就是不听呢?!
他没打断上位者的思考,静静的等候命令,看来关心则乱这话并不是假的。
思忖片刻,皇上痛苦地闭上眼,半晌,再次睁开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决绝,缓缓道:“好,就依你的计划行事。”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森然,他已经辜负了她的母亲,所以不想在伤害她,也同样容不得别人来伤害,毕竟他还是他们的骨血。
午后,暗夜国的使者动身回国,皇上亲自为他们践行。在路上准备归来的裕王接到消息稍稍改动了行程。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