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陌生
风吹着白色的窗帘呼作响,如飘飞的白绫,空气凝结了,陈晓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正好瞧见几棵树开满了花。
此刻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忽然想到了女孩,她还好不好。
一会儿后,房冂开了。小女孩聂手聂脚靠近那床边,她悄悄的步伐没有丁点儿声音。
“嘿!你看什么呢?”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转过头。便看到张白皙清秀小脸。
那白中透红的颜色像是诱人的桃子,她还在。像是遇到救命稻草一般,幼弱的音急切道:“你没事!”
“我没事,你流了好多血,好吓人的。”小女孩自来熟向他诉说着,仿佛表露那时的焦急的恐惧和后怕。
双眼不转动,直直盯着她。“这是你家?”陈晓很担忧,因为不知道自己呆在什么地方,内心里有股抗拒陌生环境的排斥感。
“是啊!你别动。”她转移话题了。被这发直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很不舒服。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这一点令幼小的蓝若十分不解。
手撑着床沿,身子坐立了起来“你叫什么?”想要打消息心中的不安,他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女孩身上。
“我叫蓝若,蓝天的蓝,如若的若。”她回答着这个问题,尔后小声地问他:“你饿了不?”
陈晓摇头说:“你救了我。”又偏头盯着窗外,沉默,压抑的气氛在无形之中形成。
蓝天翔推开门,放轻步伐的走了进来,向蓝若小声问:“他怎么样?”蓝若同样以小声说:“他没问题了。”蓝天翔松了口气,幸好没什么问题,不然他会饶不了我。
走到床前,蓝天翔道:“小侄子,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再静养三天就可以下床了,你放心吧!我和你父亲联系好了,我和你父亲认识,我和他是好朋友。”
陈晓转过头,静了片刻后道:“叔叔,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那个,我昏迷多久了?”蓝若伸出两根手指说:“两天了。”
蓝天翔听到叫他叔叔,心中乐滋滋的,这小家伙多有礼貌啊,儿子还是别人家的好啊。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头说:“我把你妹妹接来了,你老爸说:她就托你照顾了,他要出差两周,不过没关系,像你这样礼貌的孩子,可以住在我这儿。”
陈晓习以为常的点着头,应了一声:“叔叔,那就谢谢你了。”蓝天翔心中嘀咕,这孩子实在是太好了,不过那个家伙很无耻很混蛋,跟他儿子不一样。
他四岁的妹妹从门外跑了进来,脸上挂着泪花,哭着说:“哥哥,你痛不痛。”陈晓摸摸她头,说:“没事了,我已经不痛了。”雪梅嘟起嘴,伤心的说道:“我和爸爸等了你几天,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陈晓轻拍她身子,用温和的语气安慰着:“没事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用手拉着脸皮,做了个鬼脸,小雪梅很快被他逗笑了。
蓝天翔见到大家都没问题,他安心的转身走了。轻轻叹息一声,见到这不禁羡慕这对兄妹。
三天后,陈晓从上次的危险中度了过来,且还完好如初,几天后又碰到她,这次小女孩又被解救了。期间蓝若与他的关系更近了。
除了周围是漆黑一片的房间,就没有什么了,他感觉到了孤独和饥饿,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躲在墙角。想到自己被抓,父亲和妹妹他们可能还在为我担心,现在他还想着自己的家人。
这是一个月之后,再上次的绑架事件中他被成功的解救了出来。从此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从不在和人说话了,也没人知道在这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今天他独自一人到了爷爷奶奶家。
天空下的阳光有些刺眼,来到爷爷奶奶所住的地方——乡下。坐上公交车,三十分钟后,到了一个交叉口停了下来,到乡下的路有五公里。提着父亲为爷爷奶奶准备的礼物,几条烟酒和鱼。
走上小路,穿过田野,林间叶子缝隙透着光线,看着地上,明显的有斑驳的迎迹,偶尔传来布谷鸟的叫声过了林子,来到一座瓦房门前,陈晓向门内呼喊着:“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
一条身躯矫小,皮毛黄色的大犬,哈着气,摇着尾巴,冲到他面前,舔着脖子。一把抱起了它,陈晓被舔的发痒,呵呵的笑了起来:“阿黄,够了。”他脱开了大犬。理了理身上的泥灰。
脸上长满花胡子的老头来到了门外,喜出望外的说:“哎哟!我的孙儿来看我了。”陈晓问道:“爷爷,你和奶奶的身体还好吗?”那老人皱巴巴的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陈晓确认这是发自心底高兴的笑。
老爷子高兴的招呼着:“孩子,来来来,到屋里去坐。老婆子,孙子来看我们了。”屋里传来声音:“老头子,知道了。”
老爷子指了指屋内,说着:“你奶奶呀!正准备饭呢。孩子,把你手里东西给我吧,你总不能一直这么提着吧!今天你是客人,不用拘束。”
孩子微笑,点着头说:“我知道了,爷爷。”坐在陈旧沙发上观察着没发生多大变化的屋子,那台老旧的彩色电视机还是摆放在那矮柜上,发条闹钟,墙上的奖状和几张图画,看着那几张自己的杰作,想起快乐的事情,不禁痴痴的笑了。
抬头可见一幅字画摆在正中,陈晓记得那是爷爷写的“书”。他不认得,都是父亲告诉他才知哓的,他不懂书法,只是觉得这个字很好看。
爷爷端了盘水果,笑眯眯的看着陈晓说:“孩子,来吃水果吧!”发觉到孙子望着头看着他身后的墙,同样他也转过头,说道:“这幅字啊!我挂了很多年,哎!不说了,不说了,来来来,吃个水果。”
陈晓拿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老爷子放下了果盘,嘿嘿笑着:“你小子怎么也不来看看爷爷,你爸也是,都不抽时间来看看我们。”
陈晓放下苹果,一口吞咽下在嘴中的果肉。咳咳咳咳!他被呛住了,老爷子递给他一杯水,微微生气道:“你这个孩子,急什么急,不就吃个苹果,还把人给弄呛了。”
“唉!你爸爸最近怎么样了,他到是好,这几年都不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说着说着老人有些生气的样子。
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水,缓了口气,老人拍了拍背,终于胸口难受的感觉平复了下来。开口道:“爷爷,我爸爸一个月前出去了,他没空来,所以让我替他来一趟。”
老人摸了摸胡子道:“是这样啊,等会儿要吃晚饭了,现在给我说说你在那边的情况。”不一会儿,两爷孙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陈晓讲着有趣的事情,还不时的比着手势。
晚上已是黑暗布满天空的时候,外面草木被风吹得簌簌响着,哇鸣,虫叫。两爷孙一老一少待在院中乘凉,老的坐着摇椅,小的坐着板凳。老人手拿蒲扇,扇着风,老人叹气说:“这晚上的真够热的,今天晚上的风很好。”
陈晓一颗一颗地数着星星,数完一次数错了,他又数,就这样,他失败几次后,终于放弃了,偏着头问老人:“爷爷,为什么星星会数不完。”老人想了想,便回答:“因为我们头顶上的星空无限大啊,无论再怎么数也会数不完的。”
已经快深夜的,老人收起了摇椅,喊着陈晓:“孙子,走吧!该去睡了。”陈晓应声:“哦!知道了,爷爷。”
陈晓去了茅厕,回到屋中,只见老人早已经眯上了眼。他走上前去,想要叫醒他。倏地飞出一抹灰芒,可怕的一幕出现了,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眼前飘过一团黑色的暗影,他急忙后退,口中叫嚷着:“别过来,别过来。”不停地用手驱赶那东西,却不料完全触摸不到。急忙跑到房间中,黑色的虚影跟了上来,小男孩瑟缩的躲在挨着床的墙角下。
蓝若平谈地叙述道:“第二天的时候,他的爷爷奶奶离奇去世了,那一天是周围的邻居报的案。发现陈晓的时候,他倒在床边的墙角,身体发着抖,脸色苍白。
据警官的报告发现:他在抵抗着,表情恐惧,仿佛是见到令他害怕的东西。据这一点,便判断他可能看到特别诡异的物体。
询间,未知。不久过后他母亲也离世了,在这其间,有人判断可能发生了特殊的事情。在之后他又被不明势力绑架了,在那绑架中,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了。”她一脸平静。像是特别的事情,被人给淡化了。
“所以,我不管他现在能否记得我,只有他还活着,能陪陪我说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如今,就保持这种初识的现状吧,我相信,他是不会忘记的。”她的嘴角嗜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伤心的东西隐藏在那份特殊的笑容中。
徐洁听后,只对她这么评价,真是一个执著的女孩,到现在都还不放弃么?想到陈晓,胸口阵阵难受,些许的痛楚充斥心间。他怎么承受的了,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久久之后,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若抖去身上的花瓣,笑着说:“全是我亲身经历,他忘了我,也好,还是少些烦恼才对。如果是他不愿意回忆,那我也就不再多想了。”最后她问道。起身道:“好了,我也该去见见他了,下次再聊吧!”挥挥手。身影朝着校楼的教室区域而去了
树下,花瓣落了她满身,呆滞的看着天空,这一刻她感觉茫然无措。周围几人指着她,悄悄说着什么话。看着远去的身影,徐洁无措地想,原来,他跟我有相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