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幻化
就在他出神的一瞬间,一名黑衣人突破他的阻挠,直接向颜疏雨砍来。
颜疏雨回过神来,闪避了几次,最终无法躲开,只能用剑硬生生扛。
她终归是女子,抵抗不住男子的力道,何况还是个习武。
白止使出浑身力气一脚踢开他的刀,为颜疏雨争取一点休息的时间。
其他禁军看杀掉一人有望,死命地拖延玄天权不让他靠近寒王妃。
玄天权眼睁睁看着夫人受伤,被逼到角落,眼看就要坠河,痛不欲生。
禁军一刀砍在……白止身上!并被白止用捡起的刀反杀,确切的说,是化为人形的白止。
他虚弱得人形有些虚幻,但到底还是牢牢接住了男子这一刀,捂着伤口,痛苦的蜷缩一团。
颜疏雨都呆住了,这么悲情的画面,她不想出戏,但他是裸的……裸的……
盯着白止的身体出神,她不是故意,就呆住了。
就在这时,灵儿终于挣脱管沉壁束缚,同时杀死了管沉壁,也就没有人确确切切见过他们,赶到,祭起妖火瞬间将他们烧了个无影无踪。
看着地上的白止,那是白止吗?也没别人的了吧?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玄天权正被那漫天妖火震撼时,一回首……怎么有个裸的男人躺在……那满头像雪一样的白发,是白止吗?
场面冲击力太大,等会,容他缓缓。
白止又气又羞,他都受伤了,你们一个个的,不来救治就杵在那盯着他的身体看,你们要不要脸!
最后还是灵儿回过神来,走到他面前,还是忍不住笑场啊,怎么办。
“你别动,我用妖力帮你凝固一下伤口。”
“给我变成狐狸!狐狸才能碰我!”
灵儿没得办法,只好化为狐狸,爪子放在他的伤口上,烟粉色烟雾渐起,她和白止之间不是同一个血脉,连同族都不是,无法输修为给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妖力,尽量尽量帮他愈合一点。
郎中就不用看了,只要止住血,他自己能痊愈。
远古血脉的力量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玄天权默默地走去死掉没被烧死的禁军跟前解了一件披风,撕成布条,走到白止身边想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白止气气的躲开,玄天权强行按住他,“你之前还跟我一起沐浴,这会知道害羞了?”
“你臭不要脸!”
灵儿心里:场面好羞耻。
玄天权强行帮白止包扎好伤口后,将自己的外衣……“算了,灵儿,你随便去哪家拿套衣裳。”
“好嘞。”
然后瞬间回来,手里拿着从裁缝铺里取来的成衣,玄天权见他动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帮他穿好。
真是造孽啊,他竟然有一天会帮一个赤条条的男妖穿衣裳。
在此期间,颜疏雨一直盯着河流发呆,玄天权很怕她一个失足摔下去,急忙拉住她,“我们得赶快离开,他只是肩膀受伤,游得上岸,到时在这里等着后续部队跟上就行,这里是必经之路,他们一定会经过。”
灵儿也跟着劝,“快走,这么大的妖火,我只能用一次。”
颜疏雨也不磨蹭了,她留在这里也没用,难道跳下去捞人吗?她不会游泳。
灵儿还要保护确切活着的人,不能冒这险在这找寻燕池。
玄天权其实也已经受伤,既然第一批禁军已经追上他们,那第二批也一定很快到来。
“走吧。”
白止翻身上马,嗯……摔下去了。
好不容易骑上吧,坐都坐不稳,玄天权满脸无奈,“你怎么那么磨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把他抱上马,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拿住缰绳。
白止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
玄天权急忙搂住他,调整了骑马的姿势,只为了他能靠得舒服一点……为什么这么羞耻!
不然还能咋办,难道让夫人带吗?
他余光一瞥,看见了灵儿,“你会骑马?”
“我会,不过我不带白止,要是他醒过来,知道这一路上带他的是我,不得追得我到处跑。”
玄天权至此只能认命带着白止驾马离开。
颜疏雨坐在灵儿身后,靠着她肩膀,忽然也陷入了昏迷。
不只是受伤的缘故,还有白止原因。
只要白止身受重伤,她就好不到哪去。
一行人来到一处小城镇歇脚,走进客栈,二话不说就让店小二帮找郎中,“路上不太平,被强盗洗劫了一番。”
“客官运气,从强盗手里能活下来就不错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店小二点头哈腰,拿着赏赐的银两去了医馆请郎中。
至于他们为什么还有银两在身,全靠灵儿偷偷回四王府拿。
翌日清晨,白止居然醒了,坐在客栈正堂吃早饭,一看一行人都下来了,问颜疏雨:“你看见什么了?”
颜疏雨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除了看见一只猫赤裸裸,其余什么也没看见。
场面……不可描述。
早膳过后,从客栈买上干粮和水,一行人再度出发了,路上,玄天权和白止还是共骑一马,白止虽然醒了过来,身体还是很虚弱,不一定什么时候又会昏迷。
一个人骑马太危险,玄天权索性带着他,于是,路上,“你的腰真细,比夫人粗不了多少。”
“学会对妖耍流氓!你不要脸!”
玄天权沉默,过了一会,“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
“你好烦。”
一路上就在他们互相嫌弃的时光度过了,第四天,他们碰上了玄天玑,曲未从的护卫和万丈峰的军队也都跟了上来。
玄天玑看到活生生的玄天权走过来,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等他开口,玄天权急忙道:“公子摔下河里,没有跟上来,你派人在附近找一下。”
“什么公子?哪个公子?”
玄天权指了夫人,玄天玑一下回过味来,派人去找,“约莫十八岁,男子,肩膀受伤,快去。”
然后,他就盯着玄天权怀里的男人看,看看他,又看看疏雨,怎么那么像!
“谁啊?”
“疏雨的……堂兄,处溪那时候留他在府里的,处溪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出去了,一回来又发生这样的事,顺手捎上了。”
“哦~不会骑马?”玄天玑眼睛微微眯起,为什么看天权抱着他,氛围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