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休养
整夜,苏黎都没有回到营地。
“那个怪人呢?”
爱丽丝有些害怕。
虽然漫天的繁星是如此的美丽,但是在空虚寂寞的沙滩上,爱丽丝却忐忑不安。
夜晚的深蓝岛,看不到对面的红莲岛,漆黑的海上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
“嗯?”爱丽丝瞧着杰克逊,此时这只白猫似乎正准备离开。
“你是要去找那个人吗?”
白猫听不懂爱丽丝的话,只是喵喵的叫唤了一下。
爱丽丝决定跟上去。
“喵!”
在发现爱丽丝跟了上来以后,杰克逊喵了两句,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虽然是夜晚,但是对于白猫一族而言,却没有多大的阻碍,而且在他的带领下,两人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一路走过了北部湾。
“哦……公……公主殿下?!”
正生着火茫然看着四周的胖裁缝突然发现了爱丽丝,然后痛哭流涕的跑了过去,他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公主殿下啊……我找您找得好苦啊……您知道么,就在刚在……”
森德罗说得涕泪横流,让爱丽丝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这个胖裁缝,或者说对于这个胖胖的体型有些印象。
“喵?苏黎?”杰克逊注意到了一旁已经昏迷的苏黎。
爱丽丝也将视线转了过去。
“他?”
爱丽丝看了一眼,然后注意到了放在架子上的烤肉以及一旁的骨头。
“雷狼?”
爱丽丝吃了一惊,在那地上的尸体,显然是传说中的强大的生物雷狼的尸体。
看着爱丽丝吃惊的样子,森德罗凑了上去:“这是那个奇怪的人杀死的。他居然没有使用魔法,就能杀死雷狼……”
森德罗远远的曾经看到了苏黎的战斗,他对于那样的战斗,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完全是野兽的厮杀,似乎是一场没有任何理性与智慧的完全的野性的对决。
当然,在苏黎抽出匕首以前,他是这么认为的,就在他认为苏黎绝对会输,准备撒开脚丫子跑路的时候,他竟然来了一个大逆转,在瞬间干掉了雷狼。
“他究竟是谁呢?”爱丽丝来到了苏黎的面前,然后蹲了下来。
“……似乎是野人吧?”森德罗回答道。
“不,不像……”
爱丽丝仔细的打量着苏黎的脸,然后歪了歪脑袋。
“野人,不是都长得和大怪兽一样的吗?他应该真的不是野人吧?”
苏黎相信他如果听得到这句话,估计会气的吐血,当然,他要先能听懂。
“那个……森德罗,你背着他,先到那个小村子里面去。”
“喵。”杰克逊叫了一声,他正在解析爱丽丝他们的语言大概的含义。这只聪明的白猫自从掌握了一门语言之后,就对于“语言学”非常的感兴趣。
黑夜静悄悄的过去了,苏黎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醒了过来。
刚刚醒来的苏黎,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拆散了,然后践踏而碾碎。
“唔。”
他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良好,苏黎猜测,这大概是杰克逊帮助自己的。因为母虫的控制仪杰克逊也知道如何使用。
但是他依然感觉自己动不了。
“看来治愈液也不是万能的啊……”苏黎只能平躺了下来。
“喵,感觉如何了?我昨天晚上用了治愈液的喵。”杰克逊走了进来。
“动不了,大概是雷狼的攻击太强大了。”苏黎回答着,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杰克逊,你知道那只雷狼的力量为什么会突然变强吗?”
“不知道,喵。”杰克逊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雷狼一直都住在森林里面,从很久以前就是了,我们都很小心的避开它,喵。”
看来事情并没有什么头绪,也许这与海龙有关,因为雷狼是在海龙离开之后,才变强的,又或者,与海盗们有什么关系……
“对了,那个小女孩呢?”
“肉球和她在一起,喵。”
“肉球?哦。”
苏黎想到了那个胖子。
苏黎的铠甲已经彻底的坏掉了,就连里面的速龙王的皮,也全部被雷狼的雷电给烧焦了,而在此之前,雷狼的力量,甚至不能对速龙王造成一点伤害!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和一个木偶一样。”苏黎抱怨着。
“木偶?木偶是什么?喵。”
“呃……就是一种玩具。”苏黎觉得,也许自己该和杰克逊讲讲“木偶奇遇记”的故事。
“好好休息吧,喵,控制器我就还给你了。”杰克逊将母虫的控制器交还,然后将一只土陶的杯子放在苏黎的床头,就离开了。
“木偶……嘿。”苏黎突然想到了母虫。
母虫制造魅蝶,就是将宿体变成一个“木偶”。只不过现在的母虫似乎无法控制复杂的大脑。
对了,既然虫子能够控制人体,那么,是不是能够反过来呢?
苏黎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
既然母虫无法控制魅蝶,那么由人类来控制母虫呢?
苏黎有了一个这样的想法。
那么,该如何去做呢?
让那个恶心的触角伸入大脑,那苏黎是绝对不想这么做的,他考虑,是不是能够将寄生虫对于人体的控制而反转过来。
母虫能够控制魅蝶以及其他的毒虫,并没有任何的神经连接,如果想要实现的话,大概并不困难。
“你醒了?”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但是苏黎无法听懂对方的语言。
“上次谢谢你了,而且还帮了我那么多。”
爱丽丝提起已经破烂的裙子的边角,然后朝着苏黎行了一个屈膝礼。
“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她指了指自己,“爱丽丝。我的名字是爱丽丝.普里斯顿.阿提亚。”
“苏黎。我叫苏黎。”
苏黎很想伸出自己的手指指自己,但是很遗憾,他完全动不了。他只能抱歉的对着小女孩笑了一下。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就在这种依然是语言不通的对话中,完成了第一次语言不通的交流。
“难道还给学门外语?”
苏黎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