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再见一面?
凤云夕慢慢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狮子王森吧和沃太铎焦急的面庞。
“臭丫头,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森吧担忧的问。
凤云夕笑笑,“没有地方睡,实在太累了。”
沃太铎看着凤云夕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凤云夕已经累得在御花园睡着了,睡得没有一丝防备?
凤云夕伸了一个懒腰,“怎么了?决定了?”
沃太铎点头,“三天后,我跟你去见大哥,我会让出太子之位,只要大哥不再妄加杀戮就可以了。”
“不错,是个仁君。”凤云夕笑笑。
“骂我?”沃太铎显然不领情。
“你既然还有三天时间,想做什么?我来帮你。”凤云夕无所谓的摇头。
“嗯,你要是愿意帮我,那就最好了。”沃太铎很明显有点儿高兴。
凤云夕点点头,“说罢,也就三天,我帮你。”
沃太铎说,“你先去御药房休息吧,这三天有你忙的。”
凤云夕点点头跟着穿宫太监去了御药房,还是以前住的地方,还是以前的人,凤云夕洗刷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凤云夕就跟着沃太铎一起去了兽人谷的街道上,沃太铎亲自去给受伤的人和兽人包扎伤口,还给他们送吃的,凤云夕在一边帮忙。
“怎么?要收买人心吗?”凤云夕笑着问。
“有那个必要吗?”沃太铎想了想问。
凤云夕看了看沃太铎,又看了看众人,“也许,有呢?”
沃太铎想了想说,“三天内,拉缇娜会嫁出去,你去送送她吧。”
凤云夕一愣,“你要在三天内将拉缇娜嫁出去?”
“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沃太铎苦笑。
“拉缇娜愿意吗?”凤云夕想了想还是问。
“她有选择吗?”沃太铎看了看凤云夕问。
“你不是很宝贝你的妹妹吗?怎么做出这样违背她心意的事情?”凤云夕想了想问。
“正因为宝贝她才这样做。”沃太铎笑了笑。
凤云夕突然就明白了,是啊,正因为宝贝拉缇娜,沃太铎才害怕,在自己离开以后,沃太韶会对付拉缇娜,不过不用说对付,哪怕是将拉缇娜嫁给不对的人,也会让沃太铎痛苦不堪,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
“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凤云夕想了想问。
“去看看她吧,她一直对你怀有愧疚,她觉得以前对你的态度不好,你教了她狠多,帮了她狠多,但是她却那样对你,她很后悔,你去看看她吧。”沃太铎一边忙活着一边对凤云夕说。
凤云夕点点头,就有一个小太监过来领着凤云夕去了公主殿。
在路上,凤云夕看到了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下聘礼。
绿树蔚然,相互交错着枝蔓,有阳光透过错落的树叶间洒下金辉漫漫,光束点点照应在地面上,仿若漫天的星辰都落入凡间。每棵树上也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胭脂红的纱幔几米长,无风时静静垂落,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一直看去,就想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衬着阳光洒下的金光,仿若世外仙境。待到山间微风轻抚,树叶飒飒晃动,胭脂红的纱幔飘扬舞动,这世外是仙境仿若更添了几分灵气,而一地的金色光芒亦是闪烁着仿若金色的小浪花在舞动着,梦幻的让人觉得眼前的景色美的不真实。
房门外,拉缇娜的公主殿不知何时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大红的锦绸,从浅月阁屋门口,铺开到了浅月阁院外,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入眼处,一片红艳艳的华丽。晨起有些雾色,太阳还没升起,整个世界一片艳红。
红锦的地毯早已经铺好,站在两旁的仕女,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的花瓣。花香浸润在空气中,挥发出迷人的香味。延绵不断的大红地毯显示着无比的尊贵的身份。在这春意盎然,明媚清光的日子里,这红的让人心醉的颜色,在京城多少闺秀眼底,映上了难以忘怀的一幕。白色骏马,翩翩公子,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凤云夕经过人的通禀,最终见到了正在试嫁衣的拉缇娜。
凤云夕看向了拉缇娜,她那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凤凰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之上,轻轻地摇摆,碰到少女娇嫩的脸颊,似不忍碰触又快速的移开。不是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娇媚。他紧紧抿住唇角,视线落到大红的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落在女子的脚边,捧得她像是站在花蕊中的仙子。
拉缇娜流光溢彩的嫁衣,上面的孔雀羽毛仿若是最高超的画家在所精致描绘的一样,每一根都是鲜艳的色泽。折射在上面的光线,给它们耀出不同的光线,像是披了一件宝石拉丝缝制的衣裳,让人丝毫移不开视线。镶嵌了一百零八颗东海明珠的凤冠,亦像是闪着微光,华丽雍容,如同明月升起在墨云之上,更衬得她面容的俏丽美貌。
凤云夕笑笑走近了她,拉缇娜一抬头看到凤云夕,眼里却含着眼泪,“凤姐姐。”
凤云夕笑笑,“都要成亲了,已经是大人了,不要哭。”
拉缇娜听了凤云夕的话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往下落,怎么拦也拦不住。
眼泪是酸,眼泪是甜,眼泪是苦,眼泪是辣,眼泪是昨天,眼泪是未来。
有时候哭泣不是因为难过。有一些东西错过了,就一辈子错过了。人是会变的,守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
如果眼泪可以隐藏悲伤,要哭多久才能坚强
凤云夕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看样子,拉缇娜的婚礼已经都准备好了,张佑宁,跟拉缇娜,看样子是错过了。
“凤姐姐,我没有别的要求,就一件,你去求我哥哥,让我见见张佑宁,我就求一面,我会安安静静的嫁过去,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只想再见他一面。”拉缇娜哭的更加伤心了。
凤云夕点头,“我答应你,去会让你再见张佑宁一面。”
拉缇娜哭着趴在了梳妆台上,凤云夕没有说话转身出去将张佑宁找来。
当张佑宁走近公主殿来的时候,看见坐在镜前的女子,流光溢彩的衣裳照出她娇美的脸庞,如水波流转的眼睛旁贴着金色的花钿,华贵与艳丽相互交辉,那女子全身散发出来的绝色光芒,看得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
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足抵红莲,红衣素手,锦盖下,莞尔娇羞。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是满街的花灯。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
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凤云夕看到了张佑宁的目光,是的,那目光里面有惊艳,有欣喜,就是没有爱,是的,他们俩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错过,就是永远。
错过,就是永远。再回头,再转身,都不再是彼此曾经的感觉。他们在成长,在发展,随身附带身外之物,也在逐日增加,没有减少。这些必须的增加,则成了负担。即使一切都不再是负担,心境又都不一样了。曾经的一张纸,经历了一笔又一笔的描摹,早已成为他人笔下的画。
即使擦掉,也依旧有擦不掉的印记。
错过,就是一生。错过的,不仅是时间,也是心路。希望不会再有从此萧郎是路人的事发生。
“张公子。”拉缇娜轻轻的唤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张佑宁,只见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张佑宁点点头,“见过师父,恭喜公主殿下。”
“张公子,我什么也不图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拉缇娜眼眶红红的说。
张佑宁看了看凤云夕,凤云夕没有说话,张佑宁又看了看拉缇娜,笑了笑说,“公主玩笑了,我就是一介草民,哪里敢高攀公主,再说佑宁,心里已经有人了。”
拉缇娜瞪大了眼睛,“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张佑宁,你对我,真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张佑宁坚定的点头,“佑宁,绝无虚言。”
凤云夕看了看伤心的拉缇娜,她的眼睛重得好像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
凤云夕用眼神示意张佑宁离开,她轻轻的对拉缇娜说,“一个人会落泪,是因为痛!一个人之所以痛,是因为在乎;一个人之所以在乎,是因为有感觉;一个人之所以有感觉,仅因为你是一个人,所以,你有感觉,在乎,痛过,落泪了,说明你是完整的不能再完整的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原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没有必要把自己看的这么坚不可摧。”
拉缇娜扑到在凤云夕的怀里放声痛哭。
凤云夕看了看窗外,她好像记得有人跟她说过,一个人就如一颗蒲公英,没有归宿,总是随风摇摆,风一吹,就不知自己将飘落何方,每一次停留,只是记忆的一份美好,总是付出自己的全部想要扎根于此,却不知那篇倪留之地早已开花结果,已没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终生的目标只是在寻找一个归宿,但却每次都被满怀的期待扎的遍体鳞伤,也许只是已习惯了那股悲伤,在有风的日子里,让我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