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行凶歹徒
因邂逅了师傅司徒星辰，所以，叶圣也延缓了退出游戏兑换游戏币的想法，重新将钱袋藏入佛像后的杂草烂泥之下，叶圣对这个藏宝点很放心。
因为在这动荡浮躁的江湖之中，已经很少有人会耐心到对泥菩萨烧香跪拜了，更不要提检查佛像的左后前后。
在回去的路上，叶圣在路边花十几两买了碗面吃。青菜煮面是清新美味的口感，叶圣吃得很好，只可惜心情不太好，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自己并不欢迎的人。
一个身着蓝衫的家仆面无表情的走上来坐在了叶圣面前，筷子夹着面条吸溜几口吃掉，叶圣把筷子拍在碗上皱眉，“你难道还想要我请你吃面？”街上穿蓝色家丁服的人不多，再加上都是同出一辙，所以叶圣很快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你家小姐让你来送解药的吧？给了我赶紧滚蛋！”叶圣挥挥手，不想看这个人晦气的脸，这五大三粗的家丁一笑，递上一颗白色药丸说道，“每夜三更天前，如果你不服用一颗解药，那么你就会身体僵硬暴血而死。小姐让我提醒你，你还有两天时间。不想死，就赶快行事！”
“聒噪！”叶圣接过药丸，就着一口面汤喝下，拍拍心满意足的肚皮然后起身走人了。黄昏刚落，明月当空，夜市上人很多，穿梭过这些拥挤的人群，叶圣来到了马如龙的府邸。
站在这红漆大门外，看着高挂灯笼、宽敞豪气的府邸，马如龙叹了一口气，然后跨步走上了台阶。守护在旁的四名门童看到叶圣这么一个陌生人闯入，立刻团团围了上去，“站住，有何贵干？”
望着叶圣那白色腰带，就连衣服都是卑微最底层的颜色，看门的四位家丁都有些不屑，“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滚开！”叶圣微笑，挺胸抬头，一脸傲然，“去告诉马如龙，就说我叶圣来了！”
“什么叶圣！没听说过！还真以为你是个圣人了！”一名家丁不屑对叶圣推搡，叶圣不以为意，态度坚决，“告诉他，昨夜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几名家丁狐疑猜测，昨夜马如龙回来确实是一身酒气头顶大包，难道，跟这个叶圣的小子有什么关联？
一名家丁快速如府禀报，很快，那家丁去而复活，一脸真诚笑意的弯腰请叶圣入府。盛气凌人的叶圣随着家丁进入厅堂，便看到了气色不佳的马如龙正坐在上位喝着茶水，看到叶圣进来，他勉强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个孙子为了博取婉儿姑娘同情而装疯卖傻。”
“马兄此言差矣。”叶圣郑重其事的摇头，“昨夜我深夜出行，遇到了袭击你的歹人，被他敲了一板砖，所以才恢复了神志，之前几天，并不是装疯卖傻。”马如龙眼睛一亮，新购置的宝剑还没戴热乎就没有了踪影，而且脑袋还挨了一下，马如龙正愁找不到凶手呢，听到叶圣的话，立刻激动起身，“你知道昨夜袭击我的是谁？”
“看得一清二楚！”今白天瑕疵必报的马如龙没来桃花酒楼找自己的麻烦，叶圣就知道昨夜酒醉的他肯定断片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何不借题发挥呢？叶圣眸光之中是狡黠的微笑，“看得一清二楚！”
“是谁！说出来，我重重有赏！”马如龙一拍桌案，情不自禁摸了摸后脑勺，那里还残留着一个被搬砖搬出来的大包呢！叶圣咳嗽一下，摸了摸肚皮，“我还没吃饱，肚子稍有些饿，没力气讲出昨夜的全部过程……”
“备马车，去飘香楼！”马如龙大手一挥，指挥着自己的几个下人，为了报仇，他不介意请不顺眼的叶圣破财请客。叶圣脸上挂着忠厚老实的笑容，“哎呀呀，我又不是什么贵人，随便吃点就好了，怎么能选飘香楼这种大场景呢！我看，咱们不如去怡红院吧！”“……”
在怡红院风流一夜比起飘香楼的开销还要更甚，不过马如龙有钱任性，既然叶圣开口，那么他不介意花几个钱，来盘问出昨夜的袭击者。
怡红院张灯结彩，豪华大雅！宾客满楼，到处都是女人香香的胭脂味。身处红粉佳丽之中，叶圣看花了眼，这里的姑娘千娇百媚、各有风姿，面对几位姑娘的媚眼和招呼，叶圣差点走不动路。心怀激动之情随着马如龙进了包厢，那涂着一层白面粉似的老鸨立刻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马如龙自然是这里的常客了，但是很奇怪，老鸨并不对马如龙多做身体接触，只是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坐在了叶圣身边，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了叶圣怀里，“马公子又来光顾我的小店了阿！真是令怡红院蓬荜生辉呢！哎呀，这位秀气的公子哥好面生，第一次来吗？”
叶圣呵呵一笑，有些不自然的搂住了老鸨的丰腰，“我姓叶，是马如龙的朋友！姐姐先给我们来点佳肴和小酒，等一会儿我和马公子谈完生意，再喊姐妹玩乐！”马如龙的朋友？老鸨瞥了一眼叶圣这一身白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区区一个下等白腰带，竟然还能和马如龙称兄道弟？
“好勒，姐姐知道，今晚上，一定让叶公子你舒舒服服的！”老鸨微笑着关门退出房间，马如龙瞧着狐假虎威的叶圣，脸色不太好，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自己乃是江南贵公子，能当我朋友的，哪一个不是家缠万贯的公子哥或有头有脸的江湖豪杰？
“马公子。”叶圣打量着这精致暗香的房间，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以为我让你请我来怡红院是趁机敲诈，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你这不是敲诈，也算是勒索！马如龙笑笑，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把玩，才记起自己刚买的宝剑又丢了，“叶圣兄弟想多了，大家都是男人，情场风流，一掷千金都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我们先来说说正事。”叶圣站起身，推开门向楼下热闹的酒席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男男女女一丘之貉，这财色场合之中，多少人原形毕露露出了丑态，“昨夜马公子是在怡红院后门那一条胡同里遇袭的。”
“没错。”马如龙握紧拳头点头，“我醒来的时候，正是卧倒在地，头上肿痛，花黄金千两打造的佩剑也不见了。”“你的宝剑，被贼人夺了去。”叶圣开门见山，叙述昨夜月黑风高的秘事，“当时看你模样喝多了酒，那贼人与你擦肩而过，然后回头打量了你几眼，最后见财起意，拿起搬砖敲昏了你，然后立刻就解开了你腰间的宝剑。”
叶圣露出一个感同身受的悲伤感，说道，“当时鄙人不才，想上前拔刀相助，奈何对方还是一个黑腰带的高手，我这白腰带支撑不过也挨了他一板砖，再抬头，他便带着宝剑翻墙进入了这怡红院的高墙内。”
马如龙眼眸一亮，“然后呢？他是怡红院的客人？还是怡红院的杂工？”“这我属实不知。”叶圣摇头，“因为我身无分文又不会轻功，眼睁睁看着歹人入门我却入不得，所以，今夜才会让马公子陪我一起来，由我指认凶手！”
“原来如此！”马如龙开心一笑，心情大好，“那我们就一边吃喝听曲，一边等着那歹人浮出水面！今晚上要让我逮住他，非要砍掉他的脑袋！周妈妈！”随着马如龙一声呼喊，这怡红院风韵犹存的老鸨笑着入门，“马公子，有何吩咐？”
“恋娘昨夜称身子不舒服，今儿个总不会还是身体抱恙吧？”马如龙目光泛着精光注视着老鸨，周妈妈连忙赔笑，娇声道，“哎呦喂！马公子您可真是对我们恋娘用心专情呢！放心，我马上就去叫她来！”
果然如此。叶圣嘴角含笑，马如龙果然和怡红院的恋娘关系密切，只不过，为什么外面却听不到马如龙和恋娘蛛丝马迹的八卦呢？这个家伙，不像这么低调的人阿！老鸨周妈妈又含笑看向叶圣，丰腴身子过来，小手拉着叶圣的胳膊，娇声问道，“叶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手活好的！”叶圣一脸认真，周妈妈立刻捂嘴一笑，“哎呦喂，叶公子真是性情中人，本以为面生是个新人，没料到还是个大胆的老手。”“周妈妈在说什么。”叶圣奇怪一笑，“我喜欢弹古筝弹得好的姑娘。怡红院姑娘个个诗画双绝，各有才艺，想必找这样一个姑娘，应该不难吧。”
“明白了！明白了！”周妈妈风骚一笑，然后立刻扭臀离去，马如龙站在窗户边向外眺望一眼，瞧着下面欢闹成群的男女，问道，“下面的人中，可有昨夜袭击我的歹徒！”
袭击你的爷爷就在你面前！叶圣笑笑，然后起身连连摇头，“刚才我已经认认真真打量一遍了，暂且没有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