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去算计她
邵运来工作没了,还搭进去十几万,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别提有多恨了。他恨曲嘉陌,没有他,事情不会暴露。他恨赵晓兰,没有她的蛊惑,自己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他现在一刻也不敢在父母家呆,怕他们的唾沫横飞起来“淹死”他。
邵运来一溜烟地跑了,将车开到了麻将馆。这是他朋友用住宅改装的。将俩套相邻的房子从中间打通,形成一个近三百平米的麻将馆。文明社会,麻将馆想要生存,也只能开到这犄角旮旯里。
待在乌烟瘴气的麻将馆里,他顿觉浑身舒畅。双手挫着麻将,嘴里还不忘叼着烟。一阵阵推云吐雾让他的心里得到些许的安宁。只是一副苦瓜脸拉着,实在是开心不起来。今天的手气也真是差,打什么不来什么。不禁哀叹,难道是名字起得有问题?“邵运来”就是“少运来”,怪不得运气越来越少,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差。难不成还得拿上户口本去改个名字?
边上的外号叫“二赖子”的牌友见邵运来今天兴致不高,坐在那一声不吭,便凑上前小声问道:“运来,今天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邵运来正无处倾诉,憋在心里难受,便从麻将摊上撤下来,和二赖子坐在茶水间,将心里的苦一股脑得向他倒了个干净。
二赖子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全名叫王二懒,大家都习惯称呼他二赖子,他没有工作,以打牌为生,每天输输赢赢的乐在其中。他中等个头,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瘦的就剩皮包骨头,特别擅长察言观色和拍马屁。每次三缺一的时候他才凑上去,到也算混得开。
他听完之后,咒骂道:“不过是一个外地人,这个‘挨千刀’的。他‘强龙’还能压得过咱‘地头蛇’,甭伤心,哥几个找人帮你教训他。”邵运来听到后,忙挥手阻止,“千万别,这几天消停点,正在风头上,这样做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脚吗?过段时间再说。”“行,暂且放过他,需要兄弟们动手时你言语一声。“嗯!”
二赖子那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接着说,“那赵晓兰那个女人呢?她把你害得那么惨,现在却不闻不问。你能咽下这口气?”邵运来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晓兰,那可是我的‘心头肉’,我可舍不得动她。不妨告诉你,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上学时我就喜欢她,也展开过各种手段追过,可人家愣是瞧不上我。后来偶然的一个机会,我知道了她心里的人是谁。那人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总之即便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也不会拿出来对付她。”
二赖子听了后,“啧!啧!都这个时候了,还瞻前顾后的,你对人家掏心肝,人家却把它放在地上踩。兄弟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得偿所愿,你听不听?”“先说说看。”二赖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邵运来听着频频点头,“行,就这么办。事成之后,哥们必有重谢。”“您就瞧好吧!”
曲嘉陌检查了一下,制作的地仗已经干透,他边看边给王宇川普及知识,“壁画都会铺设地仗,就是我常说的‘打底’。材料一般由粉土、沙土及少量的麦草、麻等植物纤维,按照一定的比例加水调制而成。我们修的石窟里的地仗一般为三层:粗泥,细泥,白灰。其他多为两层:草泥层,白灰层,像我们这次修是墓室壁画,为了防潮,所以草泥层薄,石灰层厚。”
王宇川听了后,说:“可不是吗?光做地仗搅拌泥浆、石灰浆这个工作我就做了俩年,这里面技术含量高着呢!”江玉华听着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慨,“是呀,都要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台阶。”
郭飞敲门进来,他将新采购的帝王青金石粉和头绿等材料都搬了过来。接着曲嘉陌和王宇川开始将它调制好。他们采用的是薄底多层法:即把颜色调成与壁画较近似底色,颜色加胶加水,多次刷涂,每一次需待干透后再刷,直至色度满意为止。
曲嘉陌继续道,“底线为白描线或称起稿线,上色的过程中有些线条可能会被覆盖,就要在敷着好的色彩上勾勒定稿线和提神线。”王宇川在一旁点头应着。全神贯注的跟着学习。
已经快下班了。刘馆长亲自过来看了看,赞不绝口道,“好,现状临摹出来的这颜色和原来的壁画一致,不错,不错!”江玉华在一旁看到后,满心欢喜,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中。
晚上,赵晓兰坐地铁回她租住的公寓,从地铁口出来后要步行一段路,今天她走到家附近的那条巷子时,发现路灯坏了,黑漆漆的一片。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她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刚要打开上面的手电筒,突然发现前面有几个人伸出手臂挡住了她,她闻到他们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心道:不妙,今天真倒霉,碰到了几个醉鬼,还是别招惹他们,赶快走。
那几人把路堵得结结实实。她赶紧掉头往反方向跑,却扑到了其中一人的怀里,原来俩边都有人,她被那人一把抱住,那人对她上下其手。“吆!这女人身材真有料,前凸后翘,这身材的可真不多见。弟兄们今个儿有福了。”另一人立马附和道,“快,兄弟们都来过过瘾。”话落有人吹起了口哨,有的人狂狼的大笑,还有人踉踉跄跄的朝她走来。她赶忙低头狠狠地咬抱她人的胳膊,那人吃痛放开她,她立刻呼救。“救命!救命!”刚喊了俩声,就被其中一人捂住嘴。
这时,躲在暗处的邵运来急忙冲向前,“都干什么的,你们这是犯法的,知道吗?我已经报警了。不想被抓就赶快滚。”那几人一看到邵运来冲出来,立刻心领神会的撤离了。
邵运来冲过去,扶起跌坐在地的赵晓兰,关切地问:“晓兰,有没有伤到哪里?”赵晓兰吓得腿还发着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没有,运来,幸亏你来的及时。”“哦,我是来专程找你的,本想找你说说我这次的事,看能不能帮上忙,算了,先不说了……先送你去医院吧。”“不用,我又没有受伤,我家就在前面,你扶我过去就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