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兵败王满渡

第495章 兵败王满渡

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如鱼鳞一般排列,黑压压从头顶划过,一阵狂风扫过,雨倾盆而下。

中华大地上,黄巢部队四处作乱,扰得中原地区民不聊生。他虽屡败,却不断抓获壮丁填充部队,各处抢夺粮食,这个时候的他,完全顾不上旁人性命,简直就是一个惨无人道的煞神。

由于手段极其残忍,不顾及后果,虽然大失民心,实力却不断壮大,号称十万大军,声称头号敌人便是叛将朱温,于是带兵向朱温所在地进发。朱温早已改名朱全忠,可那名字乃是唐僖宗所赐,因此黄巢不承认,仍然叫他朱温。

此时,朱温营寨距离黄巢大部队还有一百余里,黄巢那边倾盆大雨,而他这边,讲讲能看到乌云滚来,此时气氛压抑,全军斗志沉闷。

这时,一名战将全身披挂走了过来,问门口两位小校,小校点了点头说了些什么,随后战将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心中一凛,此时朱温正一个人喝酒,屋里鸦雀无声。

“朱将军,此时不如避开黄巢锋芒,让后面李克用来对付他。”庞师古拱手道。

“葛从周假装叛逃,回归黄巢部队,为何还不见他回来,莫非当真叛变了不成?”朱全忠已带三分醉意,眼神冰冷。

庞师古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说:“葛将军对您一向忠心耿耿,想必不会如此。”

“呵呵。”朱温冷笑一声,下令撤军回大梁。把战场留给后面赶来的李克用。

五月,癸亥(初三),黄巢的部队驻扎在陈州以北五十里,天上大雨不停,没地三尺,军营被水淹没。

“禀圣人,李克用骑兵逼近。”斥候浑身湿淋淋,疲惫不安闯入大帐。

黄巢望着如汪洋般的洪水,感叹着说:“咱们帮不上尚让了…,也不知他能否闯过这一关。希望他不要盲目交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咱们……如何行军?”林言小心问道。

“去汴州吧,那边地势较高。”黄巢叹了口气说。

“不派人去告诉尚叔叔一声吗?”林言惊惑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黄巢双手剪背在身后,他的背影已经显出老态,将军暮年,满是沧桑。

随后,黄巢部队向东北方向而去。而此时,尚让则带领本部精壮骑兵五千,逼近大梁,到达繁台。朱珍、庞师古出战,合围尚让,尚让不敌,兵退三十里。

虽然获胜,可朱全忠担心黄巢主力正在靠近,于是向李克用请求支援。

丙寅(初六),李克用与忠武都监使田蒙从异从许州出发。

戊辰(初八),在中牟北面的王满渡追赶上黄巢,击黄巢于半渡汴河,黄巢大败,被斩一万余人,全军溃退。

闻听黄巢部被李克用打了埋伏,尚让老泪纵横,口中念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遂率领人马向时溥投降。

尚让投降唐朝后,部将李谠、霍存向朱温投降,同时葛从周带领张归霸、张归厚、张归弁以及所部全体向朱全忠投降。

尚让部投降,再经王满渡一战,黄巢可谓众叛亲离,此时身边战将不足十人,兵马不足数千,再无扭转之希望。

这些消息皮日休没敢告诉黄雏菊,只是整日与她聊天解闷,可此时黄雏菊却越发觉得心里发闷,不时诗兰感叹,父女连心,实乃天数。

诗兰对皮日休道:“家里我来照应,你带着姐姐游山玩水去吧。”

皮日休道:“我看她是没心情出去的,而且现在哪里也没有家里安全,出去游玩,说不好就是自找麻烦。”

诗兰哭道:“见姐姐日渐消瘦,看得心焦。”

皮日休亦落泪道:“谁说不是,好端端一个人,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可她却只能与我一人诉说,而我又无可奈何。”

诗兰安慰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心里苦,你也在自责,如若不离开黄巢的话,或许黄巢也不会又今日之惨状。”

皮日休苦笑道:“夫人此言差矣,黄巢之命运,早已不是人为可控制的了。就算我留在他身边,也不过是这般结果。当年,我之所以所向披靡,完全是乘势而为,哪里会有什么回天之术,尽皆骗人的。”

诗兰道:“快别妄自菲薄,你之才能,人尽皆知。当年,黄巢身边左右手,如若没有你在后方牵制,他与尚让如何开疆辟土;南下长江时,如若没有你一路护送,他又如何打得到岭南?后来,我隐居在山林之中,还时常能听说你的消息,从岭南往北,一路打下来,你又是一路先锋,势如破竹。”

闻言,皮日休不再说话,诗兰哭道:“你是否是在怪我?”

“你当我看不出你强颜欢笑?”皮日休道:“你自以为,我离开黄巢多半是因为你,可是……这次我并非如此。不过我还是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以前,你对我好,我心里有数,如今,我觉得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像以前那般重要了。”诗兰略显委屈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就是在埋怨我,所以才会这样的。”

皮日休连忙抱住她,安慰道:“不要瞎猜,你我夫妻恩爱,永世不改。”

随后,二人不再说话,只是互相依偎,看着夜色,后来诗兰觉得蚊虫恼人,于是道:“如今姐姐心情不妙,你别总陪着我了。”

“我担心你小心眼儿的,说我偏心大夫人,而对你不像以前那般好。”皮日休笑了笑说。

“要不,我们一起去她那里,你觉得怎么样?”诗兰眼中仿佛带有星光。

皮日休爱惜诗兰,捧着她的脸说:“我看……还是不要了吧,谁都喜欢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你二人也是如此。让我自己去见她,多陪陪她,省得她思念亲人。”

“好,那你去吧。”诗兰抓住夫君的手,把他的手扶了下来。

“你别怪我。”皮日休站起来,目光愧疚。

“我不会怪你的,如若换做是我,我早就去了。”诗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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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笑黄巢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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