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 敢问这是为什么
一连数日
天明以军事繁忙为理由撇开了图郭,到是卓步凡一直拉着图郭到处瞎扯淡。
那许诺的粮草辎重,果然通过黄河直接进入临戎港口,一车车落下。
直至此刻,云国上下才认识到偃甲人。
所谓偃甲人,就是被人操控的偃甲。
就好比一套三丈高的铠甲,腹里中空,刚好够一个人藏进去。
这些偃甲人刀枪不入,唯有犀利的罡气破其关节和一些细腻机关才能打破。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精妙的偃甲傀儡。
偃甲傀儡于偃甲人又不同,偃甲傀儡是纯粹用机关之术构造而成,内有一块偃晶驱动十分神奇。
用这些偃甲傀儡和偃甲人运送物资,就不会有感染瘟疫的可能。
“唉。”
卓步凡于图郭两人游走在临戎港口的河边,突然长叹一声。
图郭下意识的问道“桌君为何长叹?”
卓步凡叹道“如今朔方瘟疫横行,我国百姓苦不堪言,还要分出大半的兵力去照顾被疫病感染的百姓,倘若我国也有这些偃甲傀儡或许就不用分配兵力了。”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图郭心里通透,故作不解道“偃甲之术不过旁门左道,乃是神州末流之术很是普及,难道云国没有吗?”
卓步凡摇摇头,叹道“偃甲之术虽是末流之术,却需要完备的工坊,需要懂偃甲之术的墨家子弟或者公输门人才能制造。”
“我云国初立国力薄弱,那有资格去招募墨家子弟和公输子弟。”
图郭听罢,沉默不语。
“唉。。”
卓步凡见图郭不上套,于是又是长叹。。
“卓君何须叹气,此事易尔,待我禀明主公让其派一名懂偃甲之术的仆人前来传授即可。”
图郭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出口道。
“唉。”
卓步凡又是一阵长叹。。
。。。
图郭内心涌起起一股无奈,有一种我心里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憋屈。
“卓兄这又是何故呐?”
“我云国上下被瘟疫所困,却没有药方,实在是寝食难安呐。”
。。
图郭叹道“唉,实不相瞒不仅是云国,中原和河北等地也有瘟疫爆发,不过我家主公仁慈邀请河北名医正在想办法研制药方,若是有成必定会附上一份给卓兄。”
卓步凡感动的握住图郭的手,怅然泪下。
“我代云国百姓感谢图君的援助之手。”
图郭摆摆手,示意道“卓兄你我一见如故,何须如此客套。”
“唉。。”
卓步凡又是一阵长叹。。
图郭额头青筋一跳,双拳下意识的握紧。
MMP,还有完没完了?
果不其然
卓步凡:“我云国苦啊。。。。”(便宜不占王八蛋)
图郭:“。。。”(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
又过了数日。。
“咚咚。”
壮士震军鼓,大军出远征
北地郡和安定郡的郡兵一波又一波的通过黄河水道,被运送到灵武城下,兵力越聚越多。
五百、一千、三千、一万。
尤其是来至安定、汉阳(天水)、南安等郡的兵力在北军都尉府的征召下,纷纷涌入通过水路进入灵武。
值得一提的是,雍州三辅之地并不在北军都尉府的管辖范围。
三辅之地自古以来就是雍州长安之地精粹之地,民风彪悍,物资丰足乃是拱卫京畿之地的核心地区,没有皇令这些地区的兵力是无法被调动的。
兵力的充足,让边若不在满足死守城池,而是开始在城外里徐之地扎营。
这代表汉军从被动防御,进入战略防备。
云、汉两军的气氛也越加紧张。。
公元179年,秋季末,冬季初。
经过接近一个月的对峙,云、汉两国在灵武县终于发生摩擦。
双方各自派出一万士卒,在阵前对峙。
云国这一方,出战的有云天明、卓步凡、徐荣、徐江兄弟、成功应。
汉国方面,出战的有边若、傅燮和一干无名将校。
蓦地
汉军阵前傅燮运足法力,喝道“云贼,你乃汉臣却大逆不道诛杀汉将投奔胡人,此背典忘宗,不忠也!”
“此后,你又投靠匈奴犯我汉境杀我汉民,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此乃不仁不义也!”
“最后,你又连累云氏一族,另先祖蒙羞,此乃不孝也!”
“似尔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这些话一出,汉军士气大振,反观云国士卒人人面上带有愤慨,可无形之中士气却降低了不少。
天明眉头一皱,这些骂词到也没什么。
可是他感到从对方的骂声中涌来一股直至人心的力量,直接打击在他们的意志和心灵。
卓步凡心思一动,他看了天明一眼,低声道“王上,此乃谋士心战之术,可借用苍天之力打击敌方士气、挫败敌方意志,且待臣上前舌战。”
“哈哈哈。”
卓步凡拍马上前两步,鼓足法力在阵前哈哈大笑。
此声一出,顿时有云天之力加持暂时将苍天之力击退,让直面心灵和意志的心战之力败退。
“敢问发声者何人?!”
“哼,吾乃傅燮,现任灵武县令。”
“汝乃何人,何故大笑?”
傅燮眸中闪过一丝精芒,冷声出言,却是接下对方的挑战。
“原来是傅县令,久仰久仰。”
“吾本姓卓名不凡,今有三问,傅县令敢接方?”
“可笑,有何不敢,但说无妨!”
卓步凡深沉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临戎百姓被暴乱肆虐屠戮的情景,举重若轻道“敢问傅县令,临戎百姓是汉民否?”
“是!”
“那为何汉庭撤退朔方不带走一县汉民,反而放任丢弃使暴民横行?”
“这。。”
傅燮一时语,哑口无言。
“那一日我云国士卒进入临戎,暴民霍乱。”
“在下亲眼目睹有儿子为了保护母亲付出了生命,有年迈的老丈为了保护亲人儿女以残缺身躯抗争。”
“当暴乱被我们阻止,一位大娘拉着我的衣袍对我哭诉,说。”
“为什么我们不早点来?要到她家老头子死了才来,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他们本是汉民,有汉军守护,可汉军撤退,却又不将他们带走?”
“敢问傅县令,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