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柳林结义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了,街里出现了一支奇怪的军队,这些人,全身披着稀里哗啦的铁甲,眼睛上卡着钢片做的眼镜,眼镜上只有一道半个黄豆粒大的小缝,在城门口检查着来往的行人,边检查边看看城门上张贴的一位美女的画像。
几个在旁边看风景的年轻人在叨咕:“没天理呀,这么漂亮的女人会是杀手?说死我也不信!”
“是太漂亮了,像画片上的仙女,天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没见过?”
“你见过,眼睛早没了!没听说,董太师瞎了一只眼,就是她打的!还有袁术将军,以为是抢人家大姑娘遭到老天报应呐,后来从眼睛里抠出个钢弹子,和董太师眼睛里抠出的一模一样,才知道是打太师那人干的,眼睛瞎了,都没看见是谁打的,你说冤不冤?”
“冤什么,他也够损的,老刘家闺女刚十三岁,他就给抢去了,年龄太小,生不了孩子,大流血死了,他连装殓都不给,就那么扔乱葬岗子了。还士族呐,缺德带冒烟的东西!”
“小点声,没听说董太师派他新收的干儿子吕布在到处搜查那绝顶漂亮的女人,和抓说他坏话的人嘛,他就是袁家那俩杂碎给招来的,现在已经有几十个怀疑是这女人同党的人都给杀了,咱们也得小心点!”
“你放心吧,他就是想找漂亮女人给他上床,就我老婆那样,白给他也不会要的!”
“他们戴那蒙眼干什么?”
“笨,不是怕打眼睛吗?都说隔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他们戴着那个,把人都看扁了,还上哪去抓美女?”
“所以说,你老婆出来也悬了,她那圆鼓轮敦的脑袋真给看成长脸,还真可能当凶手抓起来!”
这风声越来越紧,听说附近城里都开始出现戴钢板眼镜的士兵在检查,而且城里也开始有眼镜兵在挨户搜查,这让刘璋既不敢留下,又不敢走,只好让貂蝉黑天白天用纱巾包着脸,每天躲在柳林里,他们继续留下给关羽和张飞治疗。
这天,他们正在吃饭,门呼地被推开了,关羽和张飞俩人站在那里,关羽说:“刘公子,咱们到后院去说话!”
刘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撂下碗筷,跟着二人到了后院。
后院是一片柳林,有条小道,通到一弯小湖边,三人顺着小道,分开刚绽嫩叶的柳枝,来到碧波荡漾的小湖边,关羽扑通跪在了刘璋面前:“大哥,我们天天吃牛肉馒头,你们就吃窝头白菜汤,你让我们说什么好啊!”
刘璋一愣,忙笑着说:“咳,兄弟误会了,我们每天大鱼大肉吃腻了,大家要换换口味,就喝了顿白菜汤,嗯,味道不错,没听说白菜养人吗?我也是尝尝新,没什么,兄弟多心了!”
关羽含泪说:“我们早问过厨房的师傅了,你们打来那天就是窝窝头白菜汤,他们说,您夫人说:‘我们的俩兄弟有病,身体弱,必须得吃好点,我们出门钱带少了,怕不够到益州的,大家就只好克服点了!’今天我才知道,天下还有您夫妇这样的至诚君子!刘公子,今后您打算怎么办?”
刘璋想了想说:“大汉气数已尽,必然要重现春秋战国之乱,现在天下诸侯都厉兵秣马,整顿军备,各自为政,以求自己发展。我观不久便会有勤王之师进军洛阳,董卓不灭,大汉其势必危矣!但董卓之后,必复有诸侯行董卓之事,挟天子以令诸候。那时群雄逐鹿,天下大乱之始。处此乱世,求自保已不可能,大丈夫必须振长缨,率义军,除暴安民,非此无以为人矣!”
关羽惊喜道:“想不到公子胸怀万甲,对天下大势见解如此精辟,以你之才,必非池中之物,不久定将高飞于天,行万世不乘之业。”
“夸奖,夸奖!二位兄弟今后如何打算?”
关羽长叹道:“我们大哥一死,我二人心已经如油灯枯灭,原想追随大哥而去,不料公子大义救下我等,现在我们进退失据,哪还有什么打算?”
刘璋说:“丈夫身逢乱世,当凭手中丈八长枪建功立业,横扫**,转战八荒,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显万世之威名。”
关羽拽着张飞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回来说:“今观公子,相貌不凡,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必是大材,我兄弟决定追随公子,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刘璋说:“跟随我,兄弟愧不敢当,但季玉愿与二位兄弟一起为天下百姓共赴国难!”
关羽笑道:“三弟,摆香案,咱们兄弟今天就拜把子,跟随大哥共赴国难!”
貂蝉不放心刘璋,跟了过来,见三个抱在一起,就笑着走过来,刘璋看见她忙说:“貂蝉,拿碗来,咱、咱们歃、歃血为盟,喝、喝血酒!”
貂蝉高兴地走了,片刻抱回一摞碗和半坛子酒。
刘璋介绍说:“她姓霍,叫、叫貂蝉,是我、我的未婚女人,也是你们的大、大嫂!”
关羽和张飞急忙对貂蝉行礼,关羽说:“大嫂,其实我们知道,给我们特殊照顾,是大嫂定下的,我们为有个好大嫂高兴!”
貂蝉笑道:“我夫君说你们是好人,看你们落难,我夫君哭了好几回,看你们醒过来,他高兴得睡梦里都笑醒了,我一个女人,自己夫君高兴的事,我为什么不帮他一把?你们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我不照顾你们,还能有谁照顾你们?”
刘璋说:“那就让你大嫂做个见证吧,今、今后我们有福、福同享,有难、难同当,共同为百姓打出个让穷、穷人扬眉吐气的天、天下来!”说着他连倒了三碗酒,然后拿剑刺破中指,把血分别滴在三碗酒里。
关羽和张飞也都刺破中指,把血滴进了三碗酒里,三个人都把血酒喝了下去,然后大家一起跪在地上磕了头,刘璋说一句,关羽、张飞学一句:“皇天后土,我们三人,今天集在柳林里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让天下百姓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屋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