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醒来
“等等,这药不会有问题吧?”
司徒衍哑着声音,“我永远不会拿傅晴的身体开玩笑。”
雷擎佑沉默下来,最终还是决定接受。
靠着药剂渐渐地注射在傅晴的体内,雷擎佑和司徒衍都觉得这几个小时十分难熬,要看看之后有没有排异反应,能不能及时退烧。
一直等到天黑,雷擎佑还是没有动一下,司徒衍也以同样的姿势守候在傅晴身边。
傅晴一直没有醒来。
司徒衍想,事情忽然会变得这么严重,多半是因为傅晴的肚子里怀了雷擎佑的孩子,才会变成这样。
现在只能祈祷傅晴能够平安无事的醒过来。
经过这一次他已经再明白不过,即便傅晴的心不在他身上也没关系,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没有爱情,亲情也已经让他们变得密不可分。
在傅晴昏迷不醒的时候,司徒衍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
在傅晴还是小小的一个的时候,看上去很可爱,又怯生生的,好像外面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怪兽一样,就连走出来一步也会让她颤抖。
第一次见到傅晴的时候司徒衍就被她吸引了,她的眼睛是那么纯洁,当时他想,她就像一朵云一样,白的让人向往。
也正因为如此,孽缘才开始了。
其实可以说是傅晴的出现拯救了他,正是因为傅晴,他的过去才会拥有色彩。
如果没有傅晴,或许他早就已经被司徒家的人逼疯了,又或者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犯,最后把自己放逐,正是因为有傅晴在,他才能够有现在的他。
雷擎佑的心好像在冰火两重天一样,傅晴迟迟没有醒来,家庭医生也不敢离开,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他在总算是有点经验。
傅晴肚子里的孩子到现在一直都是平安无事,就连医生也说这算是医学上的一种奇迹,如果是平常,这种情况下,孩子应该早就没了。
雷擎佑一直都睁着眼睛,生怕一眨眼傅晴就变的无法控制,他已经疯了,只是还没有爆发罢了。
“真是可笑啊……”
司徒衍终于发出了声音,已经是深夜,他嘶哑着,身上的伤还在抽痛,只要一吸气好像就能感受到剧痛。
“我都做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人回答他,他也不期望任何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至于答案是什么,或许早就已经在他心中。
雷擎佑从来都不是一个正直的人,为了傅晴他暗地里做了不少不能见人的事,他原本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一切都是随性而为,只是在遇到傅晴之后,他的行事才有了章法。燃文网www.rwenw.com
正如他所说,他永远不会拿傅晴的性命来赌,可是到了不得不放手一搏的时候,他还是会用尽全力,现在看着司徒衍,不得不说,虽然惊险万分,但是好歹她总算是赌赢了。
傅晴在两个小时之后终于退烧了,天亮以后就醒过来了,看上去神志清醒,不过到底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还是要去医院详细的检查一下,不过现在看上去至少已经没有什么要紧的问题了。
傅晴清醒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难受,她一愣,难受,她居然有感觉了。
动了动手指,睁着眼睛,泪水从眼角出来,她终于能够分得清自己动的到底是哪根手指。
随后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雷擎佑,胡子拉碴的样子,眼底下都是深黑,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
她握着雷擎佑的手,对他安心的一笑。
然后她看见的人是喜极而泣的唐酒酒和一脸放松表情的顾安南,最后才是鼻青脸肿的司徒衍。
她定定的看着司徒衍,知道这个人是造成自己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然而她的心情却十分平静,对着他淡淡一笑,用嘴唇轻轻说了几个字,司徒衍闭着眼睛,终于能够彻底的明白。
“谢谢你。”
傅晴第二天终于能够吃一些普通的流食,不过因为长达一个月以来的生病,现在还是十分虚弱,不过好在还有孩子,傅晴完全没有害喜的情况,食欲很好,看的曾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唐酒酒忍不住嫉妒。
不过看着傅晴一天天的好起来,脸色一天天的红润健康起来,唐酒酒也终于能够放心下来。
那些天,傅晴一枚的昏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雷擎佑和唐酒酒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是让他们吓坏了。
让他们不再继续担心下去的办法就是好好的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春风还是有很深的寒意,那次生病,她的身体元气大伤,手发软,能够行走的时间也很少,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轮椅上。
偶尔雷擎佑会推着傅晴出去走走,唐酒酒就会挺着肚子在旁边唠唠叨叨,说说最近发生的事。
傅晴听的津津有味,那段时间,她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了一趟,如今她的心境可以说起真正意义上的平静。
雷擎佑靠着她的笑容觉得之前的日子不算什么了。
等傅晴真正好起来一些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半个月之后雷擎佑反而病倒了,医生给出的话就是思虑过重,再加上过于操劳,那根紧绷的线松开之后也终于能够放心倒下来。
不过雷擎佑身体很好,只是短短的两天就恢复了之前的精气神,傅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除此之外,司徒衍也变成了雷家的常客,不过让傅晴意外的是,雷擎佑居然不再排斥司徒衍,让她惊奇,不过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而且她能够意识到,司徒衍确实在慢慢的改变,也正因为如此,傅晴愿意重新再给司徒衍一次机会。
半个月以后,方家终于垮台,在时隔四个月之后,雷擎佑终于以自己的力量让方家迎来了终结。
方家倒台的消息惊动了整个首都的上层,正如雷擎佑所想,方家余威犹在,就算已经被拉下马,一时之间想要彻底的摧毁还是十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