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汪氏婆婆节烈死 团结力量清血仇
原来红军南下作战时,正是国民党军集中南北两省军队会剿红军的时候。
北省的军队打入根据地。有一支国民党军在一地主的带领下来到松树洼,搜查出许多红军家属。
汪婆婆和孙子也被敌人逮住了。
敌连长审问汪婆婆,叫他交出儿子。汪婆婆却很硬气地说:“我儿子是当了红军,但他去了哪儿我不晓得,就是晓得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啪”敌连长一个嘴巴打上去:“臭婊子,你还敢嘴硬?”
“你妈才是臭婊子、偷汉子的野女人。老娘我一身行得正。”汪婆婆抱着孙子,被打得吐了一口血,却嘴不服输地反骂起来。她早年守寡,把贞洁看得如同生命重,敌连长偏偏骂她臭婊子,叫她如何不恼火?
“你行得正?那我非让你出点丑。来人,去把她衣服扒光。”随着敌连长一声命令,几个**子跑上去,夺过她的孙子,把她按在地上,扒光了她的衣服。
寒冷的冬天,北风夹着冬雨,人穿着衣服还缩头缩脑。汪婆婆是个老妇人,又被扒光了衣服,那种耻辱能活活让人气死。可耻辱、寒冷她全都不顾,反而勇敢地站起来,冲着敌人怒骂:“你们看吧,看我跟你妈有哪点不一样?看清楚,这是你妈喂你吃的东西,这是你妈把你生出来的地方,你们都长长眼睛看清楚了!”
汪婆婆不顾一切地骂,骂得敌兵个个都低下了头。
敌连长见扒光了她的衣服也制不住她,恼羞成怒,便从士兵手中夺过汪家孙儿小自生,一巴掌狠狠打在自生的小脸上。自生小脸立即肿起来,“哇”地一声哭了。
“有种你冲我来,欺负小囝你还有人性吗?你这个畜牲。”汪婆婆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边骂边跑过来抢孙子。自生是她的命根子,不,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
“你也有心痛的时候?接好了,这小杂种还给你了。”敌连长嘴上说着,身子却转过去,猛地把小孩头对着墙脚扔去。那小孩头重重的撞在石头尖上,顿时脑浆迸出。
汪婆婆一声凄厉地呐喊,冲到敌连长跟前:“畜牲!我跟你拼了!”一口把敌连长耳朵咬下。
那敌连长吃痛,掏枪对汪婆婆胸口就是一枪。汪婆婆胸口立马出现一个洞,殷红的鲜血顺着苍老的胸膛“哗哗”地流。流着流着,汪婆婆的身子仰面倒下,嘴里还咬着一只耳朵。
等汪转世赶回家,听了农会长的叙述后,当时就傻了。他也不说话,第二天早上,谁也找不到他的人了。
“血债要用血来还。我去找那些畜生报仇去!”邱韬丰听了,气愤地站起身来。
皇晓兰说:“龙参谋长昨晚已带着四营出发了。”
“那我就去支援他。”邱韬丰说完走出军医院。一会儿他就带着他的部队向北开去。来寻夫的李大脚听得愣了神,可她只是一抹眼泪,一咬牙,也跟去了。
陆继胜率领的左路军在扈佑民、袁方运牺牲的第二天,也碰到了中央军一个团。陆继胜组织部队攻打了一天。第三天敌人又增援了一个团。
敌人越打越多,红军损失越大。陆继胜当机决断:回兵鱼肚坪。
陆继胜回到鱼肚坪,见到姜元斌,伤心地说:“元斌兄,这次攻打省城我们损失了这么多部队,牺牲这么多人,是我这个总指挥失职呀。”
姜元斌也很痛心,却安慰他道:“总指挥,这次战争不是你的错,这是攻打省城决策的失误,怪不得你。吴主任派人来说邱韬丰袭击华安县城,击毙敌旅长林虎,收获还是满大的。”
陆继胜说“我也接到报告。我们的红军将士有很好的主动性,能相机应对战场形势的千变万化,令人欣慰。吴主任曾反对部队南下,可我作为总指挥,反到没能看清形势,也跟着头脑发热,去执行错误命令,使部队遭到重大损失。这不仅是失职,简直是犯罪。我应当向中央打报告,详细汇报这次战斗经过,请求组织处分。牺牲了这么多人,我难辞其咎。”
“向中央报告是必要的,也是应该的。但我认为,这个报告不应该由你个人来写,这个责任也不由你一人承担。扈书记牺牲了,我们应该以根据地党委的名义向中央报告,把根据地党委建设、政权建设、军事建设和这次失败统统向中央报告。这几天,主力部队走后,北省的敌人在频繁调动,种种迹象表明敌人将要发动大规模进攻。我们应该尽快使部队士气恢复起来,打退敌人的进攻,有许多工作等着你去做。这一仗我们要是打好了,不仅对中央有所交代,挽回损失,说不定还能扩大根据地,壮大红军。”姜元斌鼓励道。
陆继胜抬头看着姜元斌。“你有什么良策?”
“这里有步好棋需要你来下。”
“请讲。”
姜元斌说:“李世义离开这里去燕山前,告诉我一件机密。去年打牛畈的时候,罗春县保安团有个叫秦安生的营长丢下部队,私见李世义。据他吐露,罗春县长王忠君贪得无厌,经常克扣保安团军饷,和保安团矛盾很大。如果红军放他回去,他愿意帮助红军收集情报,共同对付王忠君。李世义就把他连同他的几个亲信一同放了。”
陆继胜问。“这人可靠吗?”
姜元斌答道:“他可不可靠没关系,但保安团与王忠君的矛盾的确存在。他回去后曾派人来报告过他的情况:他和十三团团长齐春旺拉上了关系,现在罗春保安团剩余的人被齐春旺收编为一个营,补张营的缺,他为营长。秦安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他不敢不为我们办事。”
“你说罗春驻军的团长叫齐春旺,是不是陕西人,黄埔军校毕业的?”
“是的。你们……”
陆继胜说,“我和他在黄埔军校时同期同班同房住,这小子现在当团长了,好,你让秦安生安排我同他见一面。”
姜元斌不同意:“不行不行,太冒险了。你俩分开有好几年了吧,人家现在是天子门生,仕途正旺。再说我们又刚打了败仗,实力不济,所以你不能亲自去。想见他,先写封信派人送去,摸一下他的意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