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谎话连篇
将昏迷的南宫弈带回家后,周若莹本编造了满肚子的谎言,让南宫弈相信琉璃因误会南宫弈与她一起,将昏迷的他丢下不管不顾的走了,她很无奈地将他带到家中细心照料之类的话蒙骗南他。
她想凭着自己的手段,将这位太子殿下圈在自己的温柔圈中,不能自拔。
可她谎话还没说出来,南宫弈却说不记得她是谁,难道他失忆了?
“公子如今在我家中,不知公子为何昏迷在地?”周若莹转着眼睛试探着问。
她这话问的巧妙,不说他何时昏迷,也不说跟他中午救过她,只问他为何昏迷。
南宫弈坐起身来,伸了伸四肢,神清气爽,见没有什么不适,稍微放下了戒心:“我被一群贼子追杀,好像中毒昏迷了,可是姑娘所救?”
周若莹一听心中大喜,他真的是忘记了一些事,也不知是否忘记了琉璃?不管如何,她知道现在不能提琉璃,若他当真忘记了琉璃此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周若莹心中计算着,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柔声道:“我偶然外出将公子救回家中,公子身上可还有不适之处?”
果然是她救自己的,南宫弈脸色柔和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我身子无碍,请问周姑娘今日为何年何月何日?”
周若莹道:“今日乃顺昌十八年七月初九。”
南宫弈惊讶道:“我竟然昏迷了三个月?”
周若莹心中大喜,南宫弈竟然忘记了这三个月之中发生的事,只以为昏迷了,真是天助我也。
虽然狂喜,但周若莹表面却很镇定地点了点头:“公子的确昏迷三月,今日方醒。”说着侧头对身边那圆脸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这三月以来,亏得春草照料。”
那个叫春草的丫鬟立刻明白她家小姐的意思,慌忙摆手道:“春草只是帮忙照料,不敢居功,还是小姐你常常衣不解带的待候床前,才令公子苏醒过来。”
“春草你别说了。”周若莹脸红了起来,嗔怪地望了春草一眼。
春草不理她,继续说:“公子你可知道,我家小姐对公子是真的好,公子一直昏迷着,我家小姐急得茶饭不思,一得空闲便来床前照料,这份心思,希望公子不要辜负。”
南宫弈怔了怔,他虽是天翔太子,但他自小严谨刻己,身边虽不乏美女,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令他动心。
“春草,叫你别说了。”周若莹像一个被说中心事的女子,羞答答之中又含怒了几分怒意,伸手指着春草又羞又怒道:“你……你给我出去。”
春草有些委屈地往房门外走去,边走边回头笑道:“我说的是真话啊,小姐你害什么羞呢!”
“你……”周若莹含怒地瞪了春草一眼,春草却一溜烟地跑走了。
“公子,你不要理会春草之话,我救你不过是看你昏迷路中,于心不忍。”周若莹轻声道,一双水光朦胧的双眼闪闪扑扑,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一副弱风扶柳,我见犹怜之姿。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南宫弈立即下床,双手举在胸前对周若莹作了个揖。
“不必多礼,因公子一直昏迷不醒,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周若莹含笑地问道。
她虽然知道南宫弈的姓名,可她要假装不知道,才显得她救人的高尚。
“在下复姓南宫,单字弈。”南宫弈哪里知道周若莹的心思,毫无戒心地将自己名字说了出来。
他心中有点感动,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却毫无怨言的救了他侍候他。
“可是太子南宫弈?”周若莹双目大张,满脸惊讶的叫了起来。
南宫弈点头道:“不错,我便是天翔国的太子南宫弈。”
周若莹呆愣地半张着嘴,半响才很正经地缓缓向南宫弈拜了拜:“民女周若莹,见过太子殿下,民女有眼无珠,竟不知所救之人竟是太子殿下,未上禀朝庭,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责怪。”
南宫弈失笑道:“我一直昏迷,怎能告知你姓名?若不是有你相救,我早死于荒效,怎会责怪于你?倒是我要厚谢你救命之恩。”
“不敢要太子殿下相谢,只求太子殿下记着有民女这个人,民女心愿足矣。”周若莹道。
这话中的深情,南宫弈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他对女人一向都很冷淡。
这世上还没有能令他动心的女人。
他望了望雕花窗外透过的月光,淡淡地说:“如今我身子已无大碍,明日便动身回京,周姑娘相救之恩,它日定当厚谢。”
周若莹一惊,她已经放下了身段,他还是一点都不动心吗?
她咬了咬唇,含着一双水光鳞鳞的眼睛望着南宫弈:“若莹先前不知公子便是太子殿下,已是一见倾心,若莹不敢企望太子倾心于我,但求太子殿下怜惜若莹,唤一唤我的名字吧!”
南宫弈见她这一副楚楚可怜样,心中一软唤了出来:“若莹。”
唤过后,感到这称呼真是很是不自然。
但是看到周若莹“搭”一下将含在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他有些慌了手脚。
“你……你别哭。”从前对在自已前面哭泣的女人,他绝对是冷冰冰地转身离开,但前面这个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的哭泣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周若莹眼泪流的更凶,她似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走近了南宫弈,在离南宫弈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痴痴地望着他,粉嫩的小嘴微微颤抖:“今日有幸能听到太子殿下唤我闺名,我这一辈子总算没白活了。”
南宫弈脸上不禁抽了抽,周若莹的这份痴情太露骨了点吧?
“我……”南宫弈深深吸了口气,打算还是早些离开此处为妙。
冷不防手臂被周若莹拉住,一双泪光楚楚的双目瞧得他有些不舒服,可他又不能直接将她甩开。
“我真是太高兴了,有些忘形,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周若莹含着眼泪有些紧张地拉着南宫弈的衣袖,好像生怕他嫌弃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