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见故人
假美人小旋风虽然避的很险却始终不落下风。而在下面看热闹的那十个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其中四人高矮胖瘦都是一样,身上穿的衣衫也都一样,只是四人头上却插着不同的木钗。一根没有任何装饰,就是一截木头,打磨圆润,当为云钗。一跟末梢是一朵蓝色的鸢尾,以木雕刻染成蓝色。一根末梢为点点旁枝斜溢,如同树冠一般。还有一根末梢是也是木雕刻染为绿色。
四人旁边就站着六个人,这六个人更是奇怪,一个瘦小如猴,时时抓耳挠腮,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手中藏着两柄飞镖,随时要扔出去的样子。
一个噘着嘴,满脸怒气,目光看谁都不爽。腰间配着一把弯月眉刀。一个脸上画的像是花猫,靛蓝酡红像是随意撒上一般。手臂上缠着像是花藤一般。
一个浑身脏的像是乞丐,衣服破烂头发凌乱,浑身都是灰色,此时手中竟然在玩泥巴,双手都是泥浆。
一个目光警惕关注着周围,目光精细,看到桌上有什么好玩的,便顺手藏入怀中。最后一个看起来倒是正常的多,只是看着,一脸茫然地看着上面的打斗。
“喂,你们到底行不行?都打了上百招了!还分不出胜负,说什么自己清理门户,我看还是我们一起先抓了再说!”头戴蓝色鸢尾的男子朗声说道。
震山鼎充耳不闻,周身都围绕着盘子碟子,像是筷子林一般,齐齐向着假美人小旋风而去。小旋风身形飘逸,快如闪电,暇光瞟向说话的男子,见他头顶也插着一根花,嘿嘿一笑道
“你一个大男人也攒花,看样子和我是同道中人啊,你应该来帮我才是!”
“呸,谁要帮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蓝色鸢尾男子啐了一口。正欲上去助阵,炼风手一挥,十几根燃烧的筷子朝着蓝色鸢尾的男子而去。只是力道不强,警告多于惩罚。蓝色鸢尾往后跳了跳,筷子钉入地下。
冷哼道:“再多嘴,我就先杀了你!”
“大哥,她拿筷子射你!”蓝色鸢尾旁的绿叶木钗男子道。
“你这女人真不知好歹,我们兄弟四人来帮你,你不让插手也就罢了,还想同室操戈吗?”树钗男子嚷着道。
“我们幽冥宫的人打架,关你们沔河四妖什么事情?若是我这赤练妹子要用你们才能打赢我,那以后也不要叫赤链蛇了,该为赤链狼算了!”
假美人小旋风自然担心他们一起联手,对付二人已经吃力,这几个就算是再不济,此时也是强助。不过小旋风知道赤链蛇炼风一向自傲,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向来都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众。要么杀了她,要么被她杀了。
赤链蛇炼风明知道假美人小旋风是担心他们联手,故意拿话来激自己的,只是以她孤傲的性子,便是知道小旋风的计谋,也宁愿跟着他的计谋走,也不想让人说她是靠着别人才拿下假美人小旋风,所以此时更不吭声。
下面的沔河四妖树钗男子顿时不悦,心中想着她是赤链狼,不就是骂他们是狈吗?联合动手的话就成了狼狈为奸了!此时虽然气的牙痒痒的,却不动手。
但木钗男子却没有听出来,大叫一声:“我们就动手怎样?”说着举剑就要助阵。
“用不着你们多事!”赤链蛇炼风,当头一脚就将他给踹了下去。男子哐当一声摔在桌子上,疼的半天没爬起来。
“你这女人,敢伤我二哥”绿叶木钗男子举剑就想上去,却被蓝色鸢尾的男子拦了下来,沉声道
“今天主要是来捉拿小旋风的,以大局为重,其他事以后再说!”
绿叶木钗男子冷哼一声不再动手。
“那几个人是谁?”风怀瑾看他们的装扮实在奇怪,问向白狄凤。此时白狄凤却径直朝着窗口走去,想从这里跃出去,手中还拉着南宫峤。
此时却回眸,目光狠狠瞪了风怀瑾一眼,想着若不是她失忆了,别说炼风烈风,就是再加上凌风、俏风、也不用这样跳窗逃生。别人失忆只是失记忆,她失忆倒好,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凤凰你去哪?”风怀瑾急急跟上。白狄凤走的实在太快,风怀瑾的声音不免就大了起来。
这一声,假美人小旋风便留意到了这边,待看清风怀瑾的样貌后,顿时一怔。身形慢了一步,肩膀被烈风的盘子给割开了一道口子。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喜滋滋地飞了过来,拉着风怀瑾的手开心叫道
“玄风,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不愿意被招安,逃了出来?”
白狄凤一听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都打颤,心中一沉,想着还是被发现了。于是像跳窗逃走这种事情,就不好做了!
风怀瑾被假美人小旋风这一握给吓着了,还以为他突然要攻击自己,刚想用力,就被对方的天罡之气给压了下去,目光求救一般看向白狄凤。
假美人小旋风顺着风怀瑾的目光看起,脸上一喜,大叫道
“炎风?你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小旋风心想,这下好了,可算找到伴了。炎风和冷风相斗的消息他早都知道了,这下等于是和烈风炼风成了死对头。自己多了这两个强助,更是不用怕了,特别是玄风。
小旋风的余光觑着风怀瑾。
“你放开我!”炎风有些受不了地将自己的手从小旋风白皙如玉,又软弱无骨的手中给抽了出来。虽然他知道旋风的这双手是专门拆细小机关用的。但是仍旧不免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旋风被炎风赤裸裸地嫌弃却不恼,转身又抓着风怀瑾的手,只是抓她的手时却多了一份防备。
震山鼎烈风和赤链蛇炼风听到玄风炎风在此,瞬间都停了下来,看向他们的方向。这一看,竟然真的是玄风!烈风和炼风竟然都朝着后面后跃一步,躲的远远的,不敢再贸然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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