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暗中介入

第212章 暗中介入

京津局势发展与原历史同出一辙:在清廷高层的有意纵容下,义和团运动愈演愈烈,与列强的冲突不断升级。

6月,倭国领事馆书记杉山彬、德国公使巴林德先后遇袭身亡,清廷随即向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意大利国、倭国、沙俄、奥匈帝国、比国、荷兰国十一国同时宣战,各国也纷纷集结兵力,庚子之变拉开了序幕。

于寒这边的布置也一一到位,先前入关的特二、三营借着清廷召集义和团入京的机会混了进去;

特四营、五营及重炮一旅则渗透在津门及大沽口周遭等待时机;

原在瑷珲城黑河屯驻扎的重炮二旅被调回,与第三军驻守旅大三地;

锦州的独立师、凤城的第四军也都加强了戒备,前者视具体情况或攻或守,后者严防半岛北部的俄军再犯安东;

但首先面临的问题是龙魂舰队。

列强从本土或殖民地派遣的军队要抵达天津,必先经过旅顺口,如果放任列强通过,救国军将面临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如果堵住旅顺口,救国军将替清廷扛雷,这是于寒怎么都不愿意干的,何况他还需要八国联军将清廷从京师赶出去,随后浑水摸鱼。

这事不好独断,于寒将一众军政高层召集起来,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后,询问众人对策。

大多军官认为,没必要给清廷扛雷,让开道路,让列强去打;打成烂摊子后再去收拾残局;至于口诛笔伐什么的,等以后掌控了大势,还不是自己人说了算?如果为了虚名,而替清廷扛雷,这也太傻了。

卫修齐作为最高行政长官,也赞成这个意见;章继真、谭复生等人都曾在清廷担任官职,对这种隔岸观火的做法不太赞同,但也没主张堵路,当然,他们不清楚于寒前些天的布置。

于寒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决定让路;但让路也是有策略的,比如采取收缩防守的方式,面子上要好看的多,具体如下:

第一分舰队:海城号、沈阳号、锦州号、大连号重巡及辽阳号、鞍山号、松山号、金州号轻巡在新建的金洲港周围巡弋;

第二分舰队:长春号战列舰,松原号、辽源号、吉林号重巡、双阳号、蛟河号、临江号、磐石号轻巡则游弋于大连湾;

旅顺造船厂则用水雷封锁了起来,老铁山、黄金山等炮台上数百门大口径岸防炮也做好了准备,几处可能登陆的地点都建立了瞭望哨;

辽东是不想和八国硬扛,但如果对方真打上门了,那时也不用犹豫,八个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会议后第三天,驻扎营口的英、法、德、美等国领事来到了海城,向于寒要求两点:

一,让开旅顺口的水道,因为渤海入口处到遍布岛屿、明礁、暗礁,仅有老铁山处的一条水道能够通行,排水量万吨以上的每次只能过一艘,要是于寒将水道堵住,他们还真够吃一壶;

二,在八国征伐中,救国军应保持善意的中立,不得南下救援,也不能给义和团或清兵提供武器弹药物资等;

营口的倭国、沙俄领事馆先后被救国军驱离,所以这两国领事没有出现。

于寒没有当场表态,让几国领事稍等,他再次召开会议。

让路这件事已经有了结论,而且水道已经是畅通的,这条默许就行;

保持中立、不援助也行,不过是表面上的,到时咬死不承认即可;

至于对方信不信,会不会开打,这全看双方实力,与道理、信用无关;

辽东一方也提了一个条件:

联军舰队不得堵塞旅顺口水道,不得对辽东舰队、港口码头做出任何挑衅的举动,不得拦截辽东商船;总而言之,我友好,你们也得友好。

再次接触后,一份简单到极至的协议就这样签订下来。

与辽东相同的是,新北洋水师与南方诸省也与各国达成结盟互保协议,选择隔岸观火。

6月17日,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率舰队36艘(与历史上不同,倭国海军联合舰队团灭,沙俄太平洋舰队十不存一,因此各凑了五艘)及大批运兵船抵达天津港,对大沽口炮台展开了攻击。

守军在津门镇总兵罗荣光的率领下坚决抵抗,共击伤击沉敌舰6艘,毙伤敌军200余名。

正当战事激烈时,罗荣光中弹牺牲,清军失去指挥,在联军海陆夹攻之下,大沽炮台失守,大股联军登陆。

17日晚,从大沽登陆的联军乘火车开往津门,同驻守津门站的清军交火。

几番拉锯战后,清军及义和团重新控制车站。

但由于义和团与武卫前军矛盾激化,一边抗敌一边内讧,在战事胶着中偷袭聂士诚部后方,还散布谣言,称聂军造反,聂士诚“上不谅于朝廷,下见逼于拳匪”,遂生死志,每战必身先士卒,于七月九日在八里台中炮阵亡,死时两腿及腹部几乎炸烂,极为凄惨。

武卫前军失去指挥后各自为战,防御力急剧衰退,形势陡转直下。

7月12日,八国联军各路增兵均已到来人数增加至两万多。

7月13日晨,八国联军分两路向津门发动总攻。

7月14日,南门失守,很快津门全城失陷。

8月中旬,联军集16000余人由津门进犯京师,其中倭军八千人,俄军四千八百人,英军(主要由印度人组成,还包括香港及威海卫华人)三千人,美军二千一百人,法军八百人(主要由越南人组成),奥军五十人,意军五十三人。

8月13日,英军率先由广渠门破城窜入。

8月14日,京师失陷。

次日晨,老佛爷和光绪帝仓惶出逃。

八国联军占领京师后,先是划分了占领区,随后在城中大肆奸银掳掠,就在这个时候,夺命的冷枪四处响起,虽然数量很少,但几乎每发必中,不少联军都是头部中枪,脑袋被打成了烂西瓜。

这时城中还有零散的清军、义和团在反抗,各国军队起先没有注意,只是派出一部分军队搜捕,但伤亡数字迅速增大,半天不到,几国加起来竟损失了近千人,大多一击毙命。

联军统帅阿尔弗雷德·盖斯利这才意识到碰到了麻烦,遂停止了抢掠,集中一万多人在全城搜捕。

但这些人就像钻了地缝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到天黑,又纷纷冒了出来,这次可不仅仅是打冷枪了,冷箭、匕首、绳套、诡雷…手段齐出,令联军防不胜防。

京师的联军被特二营、三营整得焦头烂额时,津门及驻守大沽口炮台的联军也遭了殃。

8月16日,占领津门的联军重武器突遭炮袭,损失了七七八八;

接着赵三盛率一千多义和团从地道中杀出,配合着特战旅攻入城中;

由于主力去了京师,津门的联军仅有数千人,还分散在各处,又处于极度的放松状态,没想到“大局已定”的情况下,竟会遭到攻击,一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已被义和团分割包围。

由于事先破坏了电线,京师的联军竟没得到消息,津门联军便陷入孤军作战的绝境。

为了迷惑联军,津门的特四营、重炮一旅换成了武卫前军,即聂士诚部的军服,给赵三盛部义和团配备的则是清军大量购置过的毛瑟步枪及37炮、57速射炮和75步兵炮,当然,操炮的都是救国军炮兵。

武卫前军在武卫军中首屈一指,在八里桥一战中给联军留下了深刻印象,若不是朝内攻讦、义和团偷袭等原因,即使寡不敌众,也不会败得那么快。

见到劲敌来袭,即使只是“残部”,联军们也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因为对方与义和团竟又和好了,一个战力不俗,一个人多势众,还配上了德制武器,难道事前将津门军械局盗了一遍?

战斗的形势也倒了过来,各处负隅顽抗的联军手持轻武器,在重围中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袭击,藏身的工事、房屋纷纷损毁、倒塌,突围了多次都被堵了回去,无奈下竖起了白旗。

但救国军与义和团都没打算留活口,既然是侵略者,就得有死亡的觉悟。

在兵力、火力的双重劣势下,大多联军没能逃过一劫,少数在合围之初蹿入了紫竹林租界,但这里也安全不了多久。

特四营与义和团反攻津门时,占据大沽口炮台的联军也遭到了袭击,先是被悄悄摸哨,随后一个个倒在冷枪、暗箭之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没过多久便被一窝端,炮台被特五营、重炮一旅占据。

重炮旅立即用岸防炮轰击天津港内的联军舰只。

由于夺取炮台的速度非常快,港内的舰队根本没反应过来,后者同样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不少水兵、军官甚至去了岸上,统领各国舰队的指挥官、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也在京师。

在这种严重“翘班”、又互不统属的情况下,联军舰队顿时乱作一团;

重炮一旅事前也请教过海军,因此都集十几门炮对着一艘主力舰猛轰,这些炮手经过了大量实弹训练,远非津门镇清兵可比,又有辽东自产的弹药,射程、威力也远超清军,再加上几乎都是固定靶,不到十分钟,英、法、德、美、俄、荷、奥几国的战列舰或重巡便燃起了熊熊烈火,而这些战舰此时才堪堪起锚。

混乱之中,不少悍不畏死的炮手奔向了炮位,旋转着炮塔发动了反击。

轰!

一发152弹丸落入一座炮台二十米左右,炸出一个巨大的弹坑,锋利的破片瞬间将一名弹药手切为两半,另外几名弹药手、炮手被抛上高空,落地后七窍流血而死。

“三号炮位,立即补上!”

一个军官红着双眼嘶吼道,心头都在滴血,但打仗就有伤亡,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激战一个多小时后,联军一一艘战列舰、两艘重巡、一艘轻巡被击沉,二艘战列舰重创,其中一艘失去动力,又被烈火覆盖,沉没只是时间问题;

一艘重巡急于逃离,连续撞沉了两艘轻巡、若干艘轻型驱逐舰、炮艇、鱼雷艇,自身也受创过重,沉没在港外不远处;

大部分小型战舰则仗着个头小、速度快的优势顺利逃出岸防炮射程;

至此,联军主力战舰剩余英、法两艘万吨以上的战列舰、美国、沙俄各一艘重巡,因在海战开始时处于外围,得以逃脱,因为担心龙魂舰队趁机发难,没有在渤海逗留,快速通过旅顺口后,去了德国控制的威海港。

而重炮一旅的伤亡也接近两个营,即一个团仅剩一个营了,岸防炮则损毁近三十座。

于寒及龙魂舰队所有官兵对此有些遗憾,但也知道此时不是与列强正面对决的时机。

且等些时日,欧洲各国会自己掐起来,等他们无暇东顾,便是尽驱洋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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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1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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