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香

有枪声。

很明显的枪声，不远，大概就是几百米的范围，按照刘莽的感觉应该是左轮手枪的声音。

左右看看，哪怕心中清楚但还是想着确认一遍。

早上八九点的小路，虽然是小路却十分平整，很明显是经常有人路过给踩的很踏实，哪怕是乡下也应该时不时会有人路过来着的吧，敢那么大胆的开枪？

一边疑惑一边灵敏的把自行车往枪声反方向的地方一带，往树下一靠，却是不自觉的掏向了包。

刚碰到拉链却是又愣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想着掏枪...

我第一时间想着是杀人？

沉默的掏出装着手枪的盒子将部件快速的装好并将子弹上好，摸出那个包着银钥匙的盒子揣在口袋里。

迅速的朝着刚刚那枪声传来的方向溜过去。

那个主世界曾控制他的pl确实是个能莽能怂的有脑子pl，不然也不至于能混的有些知名度，明知道他莽还是有kp会带他，就是因为正确的莽也是跑团的玩法之一。

这种风格充分的遗留在了刘莽的身上。

摸近的时候总是会借着树隐藏自己的体形，还好枪声是从乡村小路旁不远的山里传来的，别的不多就是枝叶茂盛，如果不是秋天的话可能还会更茂盛一些。

十分钟不到刘莽便顺利的摸到了山头。

却发现了自己似乎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因为...

穿过山路眼前所呈现的，是一所寺庙。

而路上没碰到其他半个人。

没有直接进入寺庙，谁知道冒然闯进去迎接的是穿着露腋装的只要十万日元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巫女还是喜欢木大木大木大的肌肉糙汉。

虽然...按之前的枪声来看不是巫女就对了。

溜到寺庙旁边高一点的树下面，在选好确定能大致看清寺庙的树和位置之后便如同灵敏的猴子一般手一顿脚一蹬，连着几下便直接来到了一根较粗的枝干上。

至于枪，虽然枪是插到了口袋里，虽然枪口对准了裆部，虽然枪很明显的被磨到了，但是没走火。

既然没有走火，那么问题不大，不需要慌。

很难想象一个人懂枪的装卸，能靠枪声就分析出是什么枪，枪法也是稳得很的人会完全没有防止走火的安全意识，活着就是因为命大吧。

站在高处往下看，刘莽才发现自己有些恐高，瞬间脚就开始抖了起来，面色也有些发白，只好两只手一起抱住了树干给自己些许的安慰，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来了都没了想法，还好寺庙里的人还算显眼，及时的抓住了刘莽的注意力避免了他因为过于恐高而开始头晕脚软而直接摔下去给人丢脸。

寺庙不算太大，却是有两道墙，一道外墙一道内墙，内墙里面包裹着大殿，大殿后面还盖着两个小的应当是寺里的人睡觉生活的僧舍。

在大殿和僧舍中间的空地上可以看到有一胖一瘦两男和一个不胖不瘦可以说是中等但是较矮的女人似乎在围着一个老和尚的尸体，而老和尚的手里还掐着一个东西像打算做些什么的样子，可以看到老和尚的胸口有个洞一直不断的流血，而脸上又有血迹，像是被补上了几拳，应该是开枪前被追着打过了么？

刘莽的选择十分的粗暴，只是等着那三人在和尚的身体上摸了又摸翻了又翻，还是三个人轮流都上去摸了一会，如同一群绅士对着和尚的尸体心怀不轨。

然后便是看着三人在拿走了和尚手中的那个东西，又分三路在寺庙的各个建筑里走着，之后便是胖男到了瘦男的搜的僧舍里面，之后便是三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当三人结伴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刘莽便早早的爬下了树在门口蹲好打算直接开枪射杀那三人。

但直到最后三人渐渐的远去，刘莽都只是举着枪瞄准着，没有开出枪来。

反身回到寺庙，和尚的尸体依然倒着，不过却是被放在了大殿中央下面拿了一件袈裟垫着，正面也被另一件袈裟遮住，也算是留了一份体面。

没急着看和尚的情况，刘莽只是踱步向着僧舍走去。

在树上看的时候刘莽便有些疑惑，之前三人找东西的时候都是十分仔细的，但是有些东西他们却什么都似乎是看不到一般，如同...被屏蔽了。

仔细的在寺庙里走着看着，小孩的东西都被屏蔽了...

寺庙里的生活痕迹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里应该是生活着一个老人和三个小孩。

想想这个年代，会在寺庙里跟着老和尚过活的也就是孤儿了。

老人过的生活看起来也不容易，虽然应该时常有人做功德，请他念念经，乡里应该也有贫困儿童补助，但要供养三个孩子吃喝似乎还在供养上学的话是不够的，所以在寺庙后面自己开了一块田种着什么东西，老人的房间里也有一些佛经和小孩读本放在一个简陋的架子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老人以前还是个武侠迷，还有一本包着佛经皮的武侠小说。

佛经倒是都被一本本翻动过的样子，但是小孩的儿童读本、玩具和破掉正在缝补的书包似乎并没有被动过。

所有小孩生活过的痕迹似乎在那三人的眼中都是不存在的！

摸摸的回到大殿。

刘莽走到尸体面前，看着面前的佛像和地上的尸体，上前拿起佛像前的台子上摆着的香，香的前面没摆着价格，佛像虽然有点旧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寺庙整体来说也是朴素干净，唯一能扯上一些铜臭的可能就是和香摆在一起的功德箱了，按寺庙前面的石板路之间的缝隙里的大小脚印和门槛的情况，也算是常有人来。

按以前迷佛法的阿婆说法。

点上第一根香，插在香炉右边，默念：誓断一切恶。

点上第二根香，插在香炉左边，默念：誓修一切善。

点上第三根香，插在香炉中间，默念：誓度一切众生。

合了个掌拜上一拜，又对老人拜了一拜。

将老人正面的袈裟掀开，给老人整理好着装。

在寺里找了找，幸运的是，老人毕竟有种点东西，铲子还是能找到的，打算给老人挖个坑埋了。

在动手之际突然清醒，人...也会消失么？

返回大殿，将大殿里的蒲团撕开，果然有一本完全不符合这个寺庙风格的笔记本。

没急着看笔记本，给老人合上眼，再次盖上袈裟，回到自行车旁骑上车，回到附近的乡里找到乡里的管事，告诉他附近的佛寺有个老人似乎心脏病发作死了。

如预料的那般，管事的找来了警察，警察也跟着来到了寺庙，看着明显有着殴打外伤和枪伤的老人如同瞎了一般经过一系列检查同意了心脏病的说法，于是老人被联系着要送到殡仪馆。

不知不觉也到了小学放学的时间，站在寺庙门口默默看着的刘莽可以清楚看到三个小男孩一脸高兴的跑回来，然后因为寺庙前围了一堆的人之后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天真的笑着，然后还能挤着进到了寺庙。

随后，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