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和的二人
自从淩善担任《音乐原声》的主持人后,人气逐渐大涨,慢慢地有成为台里一姐的势头,相反朱晓担任节目主持人后,经常状态不佳,几次直播时都出错,好在淩善帮他圆场化解。
但即便如此,总编也注意到了朱晓的状态,几次说教于他,他向来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住总编导的训斥,所以脾气变得更加暴躁,彩排时经常对助理还有工作人员发火,导致节目组的人都对他怨气冲天的。
而淩善见他这样,本不想管,但怕影响到节目的收视率,所以才好言相劝,“你自己要作死我管不着,但是麻烦你对待工作能认真一点,不要因为你个人的情绪影响到节目!”
淩善不劝还好,她这一劝,更是让朱晓妒意更生,“你不是跟那叫夏羽成的选手关系匪浅吗?我倒是要奉劝你,不要因为跟这男的谈恋爱就想潜规则让他获得冠军,到时候要是被曝了出来恐怕他不但夺冠无望,还会影响你的主持生涯,到时候节目跟着你遭殃,你才该注意才是,还有,那夏羽成明明是个想靠傍主持人上位的浪荡子,有些人倒是当个宝,小心到最后被骗得哭天抢地,别说我没提醒你!”
淩善听着他的嘲讽之言,心生嫌恶,瞪了他一眼,便不想再跟这人多说一句话,准备要走,却被朱晓一把拉住,“跟你妹妹陆丹在一起,我也是被诓骗而已,如果我知道她从一开始就骗我,我是决计不会跟她有半分关系的,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的是你!”
淩善将朱晓的手一把丢开,“麻烦朱大主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并且你们的孩子好像要出生了吧,为人夫为人父,你该自重一些!”
朱晓听到她教训自己,曾经为自己哭得要死要活的,如今一遇到新的男人,就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可真是变心比那雷雨都快。
他自然心生妒意,可又无计可施,只能看着曾经深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淩善觉得曾经离开这朱晓觉得倒真是值得庆幸的事儿,这种男人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又惦记,便最是可恶可恨可憎,看清楚这男人真面目后,淩善觉得自己曾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可真是一件可笑的事儿,或许伊美和秦真说得对,有些事有些人等你回过头再去看,发现也不过如是!
离开电视台后,淩善便想直接回家睡觉休息了,因为这段时间录制节目,连轴转的工作强度让她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极其疲惫,所以每次下班后就只想回到家中好好地睡一觉,但是因为夏羽成是开酒吧做音乐的,所以他的作息时间比较颠倒,白天的时候睡觉晚上就喜欢约朋友到酒吧去驻场或者去工作室玩音乐。
疲乏的时候就深更半夜打电话给淩善约她一起出来。
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淩善觉得新鲜即便熬几个夜跟他在一起也觉得幸福,可是时间一长她也觉得有些疲惫。
这不,刚一回到家洗漱完,夏羽成的电话就来了,约她一起去凤凰山上看日出,并且已经在来她家的路上准备接她一起去了。
淩善一看时间,已经半夜一点了,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只想立刻睡觉,哪有心思看什么日出,所以疲惫地拒绝道:“那个改天可以吗?我今天太累了,只想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跟节目组开会!”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懒懒的,满是困意。
可夏羽成却半点没注意到淩善的困顿,一个劲地说道:“日出很美的,尤其是我跟你一起看,不是更美,再说了我再写一首新歌,想要一些灵感,跟你一起看日出,说不定灵感一来就生出灵感来,我马上就到了,你收拾收拾下楼来,困了的话,到时候在车上睡就好,等日出的时候我叫醒你就好!”
淩善听他说都要到自己家楼下了,想拒绝也是无用,只好又困顿地换好衣服,一脸倦容地下了楼,看到夏羽成时,面对对方精神奕奕的样子,淩善都只能勉强笑一笑。
她坐上副驾驶后,夏羽成就滔滔不绝地跟她讲自己最新要做的一首情歌,可淩善却一落座就靠着背椅睡着了。
夏羽成说了半天,见淩善都没有回应,侧头一看,却见淩善已经熟睡了过去,他顿时有些失望,仿佛燃气的火苗突然被人浇灭了般,有一些失望和不满,但他也没将淩善喊醒,直接开车到了山顶,自己在车窗搭了帐篷,想让淩善跟自己到帐篷中休息,可喊了几声都没叫醒淩善,他也就作罢,只好自己坐在帐篷中对着微弱的手电筒光,在那儿一句一句地写着歌词,一直写到早上六点,太阳慢慢从山下爬了上来,他连忙来喊淩善一起来看,可淩善睡得实在太熟,仿佛有三四天没睡觉了般,睡得十分的沉,无论怎么喊就是不醒。
夏羽成只能自己坐在山顶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爬上山头,最后穿过云层,阳光洒落下来,将整个天地都照亮。
他顿时灵感来袭,立刻拿起吉他开始弹奏起来,弹得十分的陶醉,完全忘记了淩善还在熟睡,不能被打扰。
淩善最终在吉他声中醒了过来,因为在车上靠着椅背睡的,所以醒来后一身酸痛,揉了揉肩膀,朝车窗外看去,但见夏羽成坐在一块石头上弹着吉他,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但见太阳早已出来了,已经错过了日出,便有些不好意思,走到夏羽成身边,“不好意思啊,都没陪你看成日出,不过你怎么不叫醒我!”
夏羽成收了吉他,将吉他放入吉他袋中,长长叹了口气,有些抱怨地道:“那哪儿叫得醒你啊,你要是真不想陪我一起看日出,其实你说明白就好,弄得我仿佛在勉强你似的!”
淩善听到夏羽成抱怨,也有几分生气,“昨晚我已说过了我很困,想休息,是你定要将我拉来看什么日出的,既然来看日出了,你叫醒我便是,怎的没来由地跟我发脾气?”
“夏羽成直接将吉他放入车后座,然后收了帐篷放到后背箱,便上了车,对淩善说道:“我可不敢对你发脾气,你是大主持人,我不过是个还没啥名头的小主持人,哪敢啊!”
淩善听她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就气不打一处来,更是觉得委屈,“这跟我是主持人有什么关系,你别动不动就拿这句话来堵我话头!”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耽搁了你工作我可负担不起,毕竟我一个无业游民可不敢误了你的前程!”夏羽成知道淩善是电视台里的主持人,而自己不过开了个小酒吧,还是靠家里的支柱,痴爱音乐可毕竟没成名,跟淩善比起来差着好大一截,所以心有自卑之心也是自然的,平时里只是把这份心思藏在心里不敢说,今天因为生气便说了出来,可一说又觉得后悔了。
因为他侧头一看淩善却在默默垂泪,唇间颤抖着,极力抑制着心头的委屈与伤痛。
夏羽成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道:“我刚随便说说的,你别在意,可别再哭了!”
淩善侧过头将眼泪擦干,觉得对方既不体谅自己的工作,更不贴心,事事都以自己为重,觉得有些心伤,可又不想跟对方吵架,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夏羽成无论怎么道歉,淩善都不愿跟他说话,让夏羽成有些手足无措,最后一些少爷脾气的他更是没了性子,将淩善送到家后,自己也就走了,这一走一连几天都没再联系淩善。
直接第三轮PK赛时,选出前八名入围者,这一次夏羽成发挥不好,与其他选手PK此轮最终只排名第四,虽然进入了前八名,但是以前自己每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成绩入围,所以向来不服输的夏羽成觉得是因为淩善跟自己冷战的缘故所以才故意让评委只给了她第四名。
平时比赛结束后夏羽成都会等淩善庆祝,可是这一次夏羽成却并没有等淩善,而是自己回了工作室,其他朋友安慰他也只是发脾气,把朋友骂了个狗血淋头。
淩善知道今天的比赛结果后,心想他这次比赛只得了第四估计心情会很不好,所以哪怕还在生他的气也想陪下他,也不至于让他意志消沉,心生退意。
但她打夏羽成电话,对方却总是不接,她只能自己去酒吧,一问酒吧的服务员说他没来酒吧,她就去了附近的工作室,一敲门他的朋友开了门,一见到淩善如救命仙人到了一般,立刻将这发怒的老虎交给了淩善,几人偷偷地开溜,谁也不想留在这儿听他在这里发火。
夏羽成一见到淩善,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侧过头理都不愿理淩善,而是自己去鼓架旁敲起鼓来,仿佛借鼓发泄火气。
淩善看他这个样子,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自己生气,顿时气结,质问起来:“你现在这样是在跟我发火的意思吗?”
夏羽成依然继续打着鼓,并且越大越用力,整个工作室充斥着鼓声,震得淩善耳膜生疼。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这样到底什么意思?你这次比赛没拿到第一心情不好我理解,但是这毕竟只是前八名的入围赛,你没必要这么介意!”
夏羽成终于停止了敲鼓,他看都不看淩善一眼,拿了一瓶功能饮料喝了几口,然后说道:“是啊,第四名而已,反正嘛,评委想怎么评就怎么评,我一个选手只能听天由命,更何况主持人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哪敢说半句不是,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参加你们节目,去参加别的选秀节目,至少我可以得个公平,不会有人背后给我穿小鞋!”
淩善一听到这番话,脸色立刻变了,才明白夏羽成到底在气什么,顿时委屈得眼圈泛红,“你是认为是我让评委故意只给你第四?”
“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说的!”夏羽成觉得自己表演的那么好,为何偏偏没得到第一,这让他无法释怀,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只觉得是因为淩善的缘故。
“你今天唱歌的时候很明显整个状态都不佳,唱的歌也只有技巧没有感情,你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加以改进,你却怪是我给你背后穿小鞋,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又为何要这样做?”淩善觉得夏羽成实在有些不可理喻,自己为他担心,他却怀疑自己故意让他输掉比赛,这彻底伤了淩善的心。
夏羽成听到淩善批判自己歌唱的不好,更是恼羞成怒,“最开始说唱得最好的人是好,现在说我唱得不如别人的人也是你,我倒是想知道,短短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为何变得这么快?不会是因为那主持人朱晓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十分的暧昧,站在一起也算得上金童玉女啊,自然匹配得很,从我参加比赛以来,这朱晓每次访问参赛选手的时候都故意从来不让我说话,反而让其他选手说话,我起初还不明白,现在倒是明白了几分!”
淩善没想到他居然会存这样的心思,更是被气得不知道该如何言说,只是泪水不停地流着,觉得现在的夏羽成跟最初认识的那个有梦想有朝气有活力的夏羽成不一样了。
更确切地说,她正如伊美所说,是那么的幼稚,还有着极大的少爷脾气,事事都要顺着他,事事都以自己的想法为重,从来不为别人考虑,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冷战就冷战,完全不像一个成熟男人该做的。
“你简直就是有些不可理喻,我跟朱晓都只是主持人,哪可能干预得了评委的选择,我对你真是失望!”淩善不想再跟夏羽成说下去,拉开工作室的门就跑了出来。
等抛到楼下,回头一看,夏羽成并没有追出来,她的心更是冰冷,觉得夏羽成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更或者说根本不懂得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