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殊死搏斗的猎人勇士依德
依德医生挥舞铁锤再次按动按钮。
锤头后方喷射出蓝色火焰,推动整个锤头向恶徒砸去。
这名恶徒显然有了防备,侧身闪躲。
我看出了依德医生的劣势,依德医生是普通人类,虽然武器的破坏力看起来是优势,但在依德医生这里就很容易成了劣势。
以依德医生的身体素质,要不停地挥动这样的武器并且控制武器,除了需要娴熟的技术,还需要很多体力。
而且机动性也不如对方的刀刃。
恶徒将破旧的外衣摘下,果然他是有些机械改造躯体的改造人!
他的身体都是由钢铁铸造,有着精密的回路和感知系统,能针对依德医生的动作而快速做出反应。
依德医生毕竟也是经验老道,几次三番用锤柄挡住了对方的尖刀,甚至还能进行反击将对方逼退。
时间拖得越长,反而对依德医生越有力,因为那个逃进家里的女人已经发出了警报,过不了多久百夫长会带着其它机械警卫来这里“收人头”。
看来,我完全可以放心依德医生一对一面对恶徒的战斗,不需要我操心。
可我也发现,在几次轰鸣和沙尘飞扬之后,依德医生的脸色开始苍白,握着巨型铁锤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对方也并不好受,可他却用舌尖舔了舔他那柄长刀,脸上满是嗜血的兴奋。
依德医生陷入了苦战。
可能是我自己本身没什么战斗经验,全凭借着开挂一样的能力,所以对战斗的形势并不擅长分析。
我一会儿觉得依德医生能应付得来眼前的困境,又一会儿觉得还是要帮帮依德医生比较稳妥。
我想,要是阿丽塔在这里一定会奋不顾身冲过去,那如果换成时空巡逻员的特南克斯呢?他又会怎么做?
显然,在处理这方面的事务上,我仍然是十分稚嫩的,还需要学习应对这方面的知识和技能。
刀刃划破空气似的在依德医生的头顶掠过。
依德医生的那顶矮礼貌也掉落在地上,而依德医生也显得狼狈不堪。
砸碎墙壁的轰鸣声再次响起!
恶徒大惊失色,猝然之间,铁锤迎面向他砸去。
然而,恶徒向后侧方后仰躲避,依德医生的铁锤再次扑空了。
恶徒松了口气,提刀重重的向依德医生胸口砍来。
依德医生继续将锤柄横在胸前格挡。
这一次刀影来得太快,依德医生由于应对仓促。向后踉跄了两步。
这一刀砍出的来势凌厉之极,若真被它砍中胸膛,只怕依德医生就见不到明天起床的阿丽塔了!
两个人继续相互僵持,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在这种情况下,谁沉不住气就会先死在对方手上。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反而是我先沉不住气,只要我轻轻一动手指,胜利的天平会立刻向依德医生倾斜。
依德医生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不少冷汗,与他相反的是,对面的恶徒依旧是一脸嗜血的兴奋。
这家伙还一脸兴奋?!多活一刻就浪费我一刻的时间!
我用食指对准了恶徒手里的尖刀,判断出了他落刀的轨迹。
biu!
我莞尔一笑,食指的指骨再次射出,铛的一声打在了对方的刀面上。
恶徒脸色大变,惊愕不已。
依德医生抓准这个绝好的机会,挥舞着铁锤按动了锤柄的按钮。
这一下,他是全力一击。
蓝色火焰助推,铁锤椎尖下落!
恶徒来不及用刀抵挡,被砸了个正着。
依德医生一鼓作气,连续砸落七八次,他才踉跄地后退两步大口喘息。
他捡起礼貌重新戴上,将两名恶徒的人头砸落下来。
看起来他是要准备提交任务去了。
经过了殊死搏斗,依德医生终究是赢了。也疲惫不堪,左手更是受了伤。
我觉得我可以离开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另外一个街区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尖叫。
这群家伙果然还有同伙!
是格鲁依什卡这帮家伙!
依德医生捡起两个人头,离开了这里。
就算依德医生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尖叫,也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现在的依德医生已经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力气。
我丝毫不用担心格鲁依什卡这帮家伙会继续胡作非为,因为之后他们会被阿丽塔收拾,而我只要做好一名吃瓜群众就可以了。
当依德医生回到住处,打开铁门,他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尖叫吵醒了熟睡的阿丽塔,阿丽塔正通过门缝看着正在另一头取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门的他。
阿丽塔瞧见了依德医生左手的伤害。
阿丽塔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她提高了警惕,难道对自己十分友善也对周围人都非常好的诊所医生,会和刚才那个女人的惨叫声有关?
她不得而知。
我也回到了旅馆,躺在床上开始思考。
我虽然拥有了几乎和卡兹一样的完美生物能力,但卡兹毕竟存活了千年,而我的经历和阅历只有属于孩子几年童年,更谈不上什么战斗经验了,我还需要继续学会控制以及进一步挖掘出一身的能力。
依德医生只是普通人,一名普通的科学家?一名普通的医生?
但他战斗着,作为猎人勇士存在着,拼命着,和歹徒殊死搏斗,面临着随时可能失去一切的危险。
先不论依德医生是出于什么理由成为了猎人勇士,就他的所作所为,是一名真正勇士该有的行为。
我想,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依德医生回到住所后,他瘫软在沙发上,包扎完伤口后,他沉沉睡去。
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女儿在呼唤着他,马是他真正的女儿阿丽塔。
失去亲生女儿的一幕再一次浮现在他心头,揪着他的内心。
不够!还不够!
他要杀!他还要杀!或者他被他们杀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依德医生充满沧桑皱纹的眼角流下了泪珠。
我并没有想到,其实刚才我干预的那两次已经引起了依德医生的注意,但依德医生不露声色,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