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现与玩笑
“哈哈,若此刻世子在东宫中,那他又是何人?”说完,许景锦便从赵云身后窜出。
可能其他人不能一眼看出来这是许景锦,但是他平日里与许景锦朝夕相处,又怎么会认不出呢?此时也只能惊讶地看着许景锦现在的妆容,还是楞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世子,但是无论他怎么端详那人的脸,都是肯定了这一定是世子,所以在过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说道:“恭迎世子。”
“此处非言语之处。”转身向着赵云说道“师父请稍候,学生先沐浴宽衣,否则此等衣衫,绝非见长辈之礼。”于是许景锦快步进入东宫中,在外面伺候的奴仆看到世子这个样子,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世子进入宫殿内,才窃窃私语。
许景锦刚进入殿内,便喊平日里伺候他的小雪出来助他沐浴宽衣,公乐则是领着赵云在会客厅里等候。
小雪见到世子这般样子,倒也是一惊,平常的世子,知书达礼,一副儒者的样子,此时却弄成这般模样,饶是他,也不禁掩面而笑。
许景锦见她这样子,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还笑?此事有何好笑?厅中尚有客人候着,赶紧准备沐浴更衣。”
小雪见许景锦严肃起来,也是不敢再失礼了,只能强忍着笑容,说道:“是。”
赵云大概在会客厅中等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其间公乐与他谈话,他发现了最近的世子似乎对于荆州之行特别上心,问了一下行踪,分别去了法正府中,诸葛亮府中,还有自己府中,最后才去的军营,似乎对于整个荆州的行程特别担忧,这一点仅凭着“为星彩报仇”这一名头似乎有所不合,何况今日弄成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些事情,刚才赵云也是仔细查看了一下许景锦的伤势,发现伤皆在内而不显外,明显是与人争斗而来,若是普通的盗贼,又怎么会伤及内部?
不一会儿,这一炷香的时间就这样在他的思考中流逝了,而许景锦也是换好了一身干净衣服来到了会客厅中,先向着赵云说道:“师父久等,学生被奸贼所伤,凭借师父所授绝技,勉强捡得一命。”
“哦?不知殿下为何与之争端?此次出行,东宫中人尚且不知,何况外人乎,应不是身份之别。”
许景锦哪敢和赵云说他去了青楼然后一不小心才起的争端,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伤肯定不是普通的贼所打的,只好编造说:“师父有所不知,学生出入宫门,自然带着大量财物,而一般盗贼,凭自身武功,随意处之,而不凡之人,有异能也,辨所携之财物,有绝世之武功,亦能粗判吾之身份,故欲求赎则必得金,晕吾于楼阁之上,缚之以绳,欲搜身矣,然师父所授武功,有回转之功,趁其不备而袭之,伤其体魄也,动弹不能,吾亦无所余力,只得一步一行,龟行之。”
“不知殿下于何处被劫?吾便将其捕之!”
“时甚长,必当去矣。此去楼定空也。”许景锦摇了摇头,低下头去,似乎有些懊悔的样子。实则只是掩盖他说谎的表情。
“也罢,也罢,殿下归之,便诸事大吉。”赵云顿了一下,又说道‘那荆州之行?’
“照常行之。”
“既然如此,吾便回府准备行装,张氏姐妹与之共行?”
“正是。”
“路上虽无甚崎岖,定不如城中安稳雅逸,诸般首饰器物,便毋同行。”
“定当说清!”
“那明日辰时,便在东宫外合之。”
“当是如此。”
“此下便无事矣,老臣告退。”
赵云便起身,想要打道回府,此时许景锦想到了还有一些东西不清楚,便说道:“师父且慢。”
“哦?不知殿下还有何事?”
“父王所交之事,究竟为何,而竟要谈论数个时辰之久,况且依诸葛先生样子,定不简单,可否要学生帮忙?”
“哈哈哈,小事小事,殿下大可不必担忧,忠臣之本也。此刻老臣便去了。”
也不管许景锦,赵云就这样走了,许景锦也是无奈,但是既然不想告诉他,定然有其合理性,毕竟自己的父亲是不可能害自己的。
此时他又无聊了起来,不知该干什么了,鉴于刚才自己在东宫中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溜了,现在的东宫对他的行踪肯定是密切关注,而又快到了晚饭时候,那只能是等待了,毕竟如果现在再读书、练武什么的,是真的有些静不下心来,毕竟明日就要离开了,去看外面的世界了,他的兴奋告诉他今天不能这样做,于是在呆愣中硬是挨到了晚饭时间。
东宫中的人都不会陪着他上座,就连最亲近的侍女小雪也只是在服侍他吃完饭后才会去吃,今日他倒是也不想理会这些礼节,便招呼着一旁站着的小雪坐下,多年来的贵族生活还是没有消磨掉他在现代中培养起来的平等意识,而原来,他也知道如果常常这样做,便会在东宫中没有了威严,不能好好地管住下人。
小雪自然知道世子明日便将离开东宫,连离开的行李也是小雪整理的,她也就不想再在乎什么仆人与主子之间的礼节,虽有礼让,但一看便知道是习惯性的礼让,而非真心,坐下之后,许景锦语重心长地对小雪说:“小雪,吾不在时,公乐理家中大小事务,而汝,则负责一切的调度,他乃管家,而你便可以当一回夫人了。”许景锦笑道。
小雪倒是不好意思了,说道:“世子殿下,小雪乃世子之婢女,夫人一说,莫敢再议。”
“哈哈,小雪只做主人不在时的夫人,而非主人在时的夫人,何必还做丫鬟?服侍他人,不如享受实在。你侍我足有五年,一入宫中,便是贴身侍女,加之少时麻烦众多,你我年龄相仿,你来侍我,未免太为难,凭汝如此条件,大可找一富贵人家,吾做媒,必是千金之躯。”
“世子这是赶小雪走?”
“吾只是以为宫外生活,必与宫内,有不同之景,而汝有国色,又何必苦做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