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抓陈嬷嬷
“大胆!你可知道你站在在跟谁说话!朕一是你的夫君,二来是你的君主,你说出这种话,朕就是叫你满门抄斩,也师出有名!”
昭姮迎了上去:“好啊,我爹爹在前线迎敌,这才刚走呢,你后脚就要他满门抄斩,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不敢,所以,她不怕:“皇上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跟我爹解释吧,毕竟,她的女儿受了委屈,他岂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您?”
宸霂一把抓住昭姮的手腕,压低身体:“你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很有道理,朕怕吗,他是臣朕是主,朕也很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来反驳朕!”
昭姮被带回了昭阳殿,奶娘已经不见了,凌霜也已经死了。如今偌大的昭阳殿除了昭姮一个人都没有。
昭姮站在卧房的中间,抬头看着房梁,“凌霜,怎么这么傻,她们要知道什么,你就告诉他们什么,把命留下来,等我回来啊!”
她哽咽着,蹲下身抱着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没有能好好的保护你!凌霜你放心,这个仇,我来帮你报!”
话音刚落,门边就站着一个人了,手中拿着医药箱,看着她:“皇上对你无情无义,对你昭家无情无义,对你身边的人更是如此,现在你明明知道害死凌霜的就是锦衣,可是你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不恨?”
“我恨!”昭姮大声骂着:“他对我们昭家,对我,对凌霜,对安沁!他没有半分情意,我为何还要想着他!”
她不问为什么秦末会过来,但是她却回答了秦末的问题,一股怒火冲顶,恨不得弄死宸霂。
“如果可以,我真想!手持利刃亲手了结了他!”
秦末侧头:“不用了解,可以让他失去他最珍贵的东西。”
“他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娘娘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不过娘娘猜不出来也没有关系,臣会告诉您。”
“是……皇权?”
是皇权,只要宸霂不是皇帝了,他做的所有的决定都是没有意义的,她就可以为她最珍贵的那些人讨回公道。
“可他的皇位固若金汤,你要我如何去夺?”
秦末笑了笑:“只要娘娘想,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事在人为,不就是这个道理?”
秦末进去,借给娘娘诊脉的名声,给她说了许多法子,最好的法子,就是怕你宸央代替了宸霂,这样,她就可以报复所有人了。
昭姮知道秦末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本就不安好心,“你为何要这么对他,你不是他最好的知己,最信任的朋友吗?”
秦末笑道:“惠王殿下,也问过微臣一样的话,而微臣的回答也都是一样的,因为也看不惯,因为是朋友所以不愿意让他误入歧途越走越远,应该阻止他。让后让更适合,更好的人坐上那个最好的位置,才能更好的造福黎民百姓啊。”
昭姮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去说服惠王。不过我等不到那个时候,那对付的是宸霂,而我现在要对付的人,是锦衣!她们都说凌霜是自尽的,可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那个锦衣!”
“那娘娘打算怎么收拾她呢?”
昭姮挑眉:“那就请秦太医告诉我,之前的你是不是很她有所关系,你们之间只不是御医跟妃子这么简单吧。”
秦末笑了笑:“微臣早知道娘娘聪慧,今日过来,就想好了要把事情都很您全盘托出。”
“那你但是说罢,毕竟,如今也是再也不想轻易地相信别人了。”
秦末道:“微臣之前有想过跟锦妃娘娘说起这件事情,那时候锦妃娘娘不受宠,心里耿耿于怀对您充满了恨意,微臣想,就算是锦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日后也能够取代皇上。惠王殿下不行的话还有大皇子,这个皇位到时候,也一定要是宸家的,名正言顺。”
“谁知道后来皇上突然因为那些大臣们说的话,就下了断定不能对您有所宠爱,还如此针对,现在小公主不见了,皇上愣是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这实在是,让微臣也看着寒心。”
昭姮冷冷地笑着:“你倒是实诚,什么都说。你就不怕我现在转身就去告诉皇上?”
“你若是想着转身就去告诉皇上的话,现在就已经去了,何必问呢?姮妃娘娘,微臣是为你找了一条最好的路,您可以好好想想。惠王殿下喜欢您,他做了皇帝,难道不会比现在的皇上更疼爱你吗?他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您不好过。”
昭姮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秦末追着问:“那娘娘今日,是没有一个答案给微臣吗?娘娘……”
“秦末,当时在冷宫的时候有一个推我下去的人,是你吧?”
秦末一愣,当时是因为想挑起昭家窦家大乱的才这么做,可从头到尾他也没有露面,昭姮是怎么知道的?
“是。”说不是,他自己也都觉得有些太过于牵强了。
而昭姮道:“我不过是想问问,没想到还真给问出来了。”
昭姮冷笑:“秦末,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推我下去我就已经不理解了,况且后来你还将我给救了起来,是于心不忍还是想要拉进我对你的信任?”
“只是,当时心里想着,皇上不喜欢你,又刚好遇见你,推下去算了,后来觉得,那样会让昭家对皇上不利。”
昭姮笑道:“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所以那个时候你心心念念还是皇上,现在就变成了要了他的皇位,秦末秦太医,你还真是个让人追摸不透的存在啊。”
“娘娘过奖了,娘娘既然答应了,那我们就不必要藏着掖着了,娘娘需要怎么对付锦妃只需要跟微臣说一声,微臣能够做到的一定帮您做到。”
秦末走了以后,昭姮自己将昭阳殿给打扫干净了,打扫完,也是黄昏了。
昭姮洗漱完以后,安安心心地就睡下了,进宫之前她就告诉过昭夫人别担心她自己能够应付的过来,虽然夫人还是很担心,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
现在昭长英走了,能够保护昭姮的,也只有昭姮自己了。
太后走了,没人护着昭夫人。
皇上跟她也只是明面上的兄妹关系,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说到底,这一切来的太巧合,又来得太不巧了。
昭姮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昭阳殿待了快半个月了,之所以没有跳起来,也是因为秦末给她带了一封信过去。
那信上按着一个小脚丫,让她泪流满面:“这是哪儿来的信?!”
“宫外头送进宫的,险些被丢了,我恰好路过,就给你捡回来了。”
昭姮没说说破他,反正关注点也不在他的身上:“信上说,昏君无道,但孩子无辜。所以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孩子,但是因为宸霂在位,她们太过于气氛了,暂时不想将孩子还给我!”
宸霂除了最近对昭家的态度简直天翻地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不顾,其他的,倒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百姓的事情,相反的说,他对百姓来说,是一个好的君王。
这个暂且不管,昭姮确定了安沁是安全的,心里也就放心不少。
凌霜的这个仇,她是非报不可。
查到那日见过凌霜的就只有锦衣还有锦衣身边的那个嬷嬷,昭姮不动神色地过了半个月。
让秦末查清楚了那个嬷嬷的底细。更有当时太后身边的黎嬷嬷和皇后身边的高嬷嬷,最后是秀儿人虽然不多,但是忠心耿耿,办事也就不用担心出问题了。
秀儿跟高嬷嬷,还有黎嬷嬷昭姮,四个人围在一张桌上,盘腿坐着说话。
昭姮问:“你们都找到什么东西了?”
秀儿道:“那个老嬷嬷信陈,在宫中很多年了,年轻的时候照顾过太后娘娘,但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罚了,之后的日子,应当是不好过的,可谁知道现在却在宫中混的这么好。”
黎嬷嬷愤愤道:“就是她,当年手脚不干净偷了娘娘的收拾,能卖去不少银子,后来是太后娘娘心软,才没有对付她的。”
高嬷嬷道:“就是这个陈嬷嬷,被罚了以后,居然用了两年的时间做到了先皇身边的侍女,不过那时候已经有了武妃,皇上也没拿正眼看过她。”
昭姮点点头:“那是个有手段的,不然也不会被太后责罚以后还能够在后宫混的这么好。”
昭姮问黎嬷嬷:“当年给她的责罚是什么?”
黎嬷嬷叹了口气:“娘娘能给她什么责罚,就是让她去浣衣局,谁知道她这么快就帮着自己靠近了皇上。后来她做了掌事嬷嬷,管着许多人的,最后就是前一段时间,长亭殿那边没有人手。听说是她自己毛遂自荐,要去跟着锦妃的。”
秀儿道:“也难怪,掌事嬷嬷再好,也不若跟着一个主子的好,有了主子,才算是真正的有了靠山。”
前两日是宸德的满月酒,昭姮被禁足也没有出去,当时还是陈嬷嬷送了些点心过来,说要给昭姮沾沾喜气。
那得意忘形的模样,也着实是欠打的。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也差不多了解了,不要浪费时间了,两位嬷嬷,今晚我们就把这个陈嬷嬷给请到昭阳殿喝点茶水,聊聊天吧!”
……
大致是到了入夜,各个宫中的主都已经睡下了,陈嬷嬷身为长亭殿的掌事嬷嬷,正准备回自己的屋里休息。
刚刚进屋,她便觉得眼前一黑,脖子酸疼,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是昭姮坐在她的正前方,凌冽地目光投在她的身上,似千万把冰刀刺在她的身上。
“姮妃?你……姮妃娘娘你抓奴婢过来,是为何!如果有什么要问的,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我家娘娘要人。”
昭姮挑眉:“本宫问你,凌霜是怎么死的!?”
“凌霜?凌霜……是自己害怕,畏罪自杀的!”
昭姮怒斥一声:“你还在胡说八道,本宫的婢女本宫自己不清楚吗?!你自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在这儿跟本宫理直气壮的说话?!”
陈嬷嬷也不是一个胆小的,“娘娘说这话,是要奴婢屈打成招吗,明日锦妃娘娘若是发现了奴婢不见了,您说皇上会不会帮着锦妃娘娘过来找奴婢?您现在要的答案,到时候就能有吗!?”
黎嬷嬷冷笑:“好厉害的婢子,当年手脚不干净,现在连心眼都是黑的了,当真是叫人恶心!”
陈嬷嬷抬头看着黎嬷嬷,满脸的不屑:“黎嬷嬷,都是奴婢,难道不知道不可以在主子说话的时候随意插嘴?”
昭姮哼笑:“说得跟真的似的,你倒是说说有哪一条规定,你一个被问话的奴婢还敢反过来教训别人了?”
陈默默冷静地松了口气:“姮妃娘娘,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如今锦妃娘娘圣眷正浓,又有小皇子在长亭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您今日若是不放奴婢走,那明日被五花大绑的可能就不是奴婢而是姮妃娘娘你了。您最好,考虑一下。”
昭姮站了起来,拂袖笑了笑:“陈嬷嬷真是好有本事啊,不过本宫,不喜欢吃素,还喜欢查人。你说别的本事没有,你那个女儿本宫是知道的,过了今年就要及笄了吧,不知嫁妆可有准备,可婚配了人家?”
陈嬷嬷瞳孔迅速放大,“你什么意思?!你查我?!”
“是啊,怎么,本宫还查不得了?”昭姮道:“你跟侍卫私通生下了一个女儿送出宫去,这个侍卫用通身家当为你在宫中走通关系你最后却要杀了他灭口,你说你的女儿知道了自己母亲有这层故事,会不会觉得丢人呢?”
陈嬷嬷失控大叫:“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嘘!”昭姮的食指放在唇边,轻声却又嘲讽:“你可注意些,太大声,被别人听到了,倒霉的可不是本宫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