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内忧外患(二)

第202章 内忧外患(二)

窦青犹豫了片刻,笑道:“怎么会,就算是这样,老夫一样清楚,只有抓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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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知道就好,只怕是到时候忘记了,让大伙儿都不开心,岂不是尴尬了。”

“武夫人放心吧,无论如何,老夫都会报仇的,我的儿子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武月叹气:“可惜了你家公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姓名。”

就在这时,管家从外头进来:“老爷,有一个蒙面的妇人在外面给了我一封信,要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窦青问:“你做事情怎么回事……”话说道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边上的武月。

武月也很知趣地行礼退下:“既然是您的私事儿,那武月就不打扰您了。”

窦青知道管家在丞相府这么多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心里有数,如果只是寻常的妇人,别说是书信了,就是话都带不进来。

“你可是看清了模样?”

管家果然点点头:“虽然是蒙着脸的,可是因为她在丞相府的时候嚣张跋扈的,奴才猜得不错,应该就是她。”

“我儿子死了,她来做什么?”

管家摇摇头:“不是的老爷,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孩子!?”窦青大惊,“你是说,木子元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

“老爷,奴才在府中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骗您呢,千真万确就是抱着一个孩子,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小公子啊!”

窦青拿着信件的手有些颤抖,“都说……我们窦家绝后了,这样看来,不……我窦家,还有后!”

“是啊老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男孩儿。”

边上的窦夫人听了,喜出望外,在一度的绝望中,这消息就像是一抹阳光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我们窦家的孩子,那就够了,够了!”

窦青答应宸央的那个要求,窦夫人一直窦不同意,窦云已经这样了,居然还要这般折磨她,也就是他一直说,这一次是给窦芸坐了皇后之位,才能够容忍一些。

窦青打开信件,看了一些以后,冷笑道:“若不是这个女人,吾儿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命丧黄泉,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这个女人还好意思,叫我帮着南楚,好好对付北梁。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窦夫人劝说道:“毕竟手里是我们窦家的骨肉,老爷,为了那个孩子,也要小心为妙,做好选择!”

“不用说了,那个孩子老夫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过不是这个时候,现在也不是让别人知道他们存在的时候,不然她们会更不安全。”

管家欲言又止,“老爷,因为门外都是监视的人,所以想来信件上很多东西也没敢写得太详细。但是少夫人,又跟奴才说过一段话。”

他把嘴巴靠在窦青的耳旁,说了几句。窦青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手里的纸被捏成一团,手越收越紧,看得出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

宸央登基以后,日子并没有过得很好,反而是越来越难。

昭长英没有见到女儿,但是跟昭司南还有昭姜商量过以后决定不能助纣为虐,虽说大伙儿很疼昭姮,可是不能看着昭姮一错再错。

这个反,造定了。

于是乎,第一步就是让民心不稳。本来宸霂死的就过于蹊跷,所以用这个坐舆论是最合适不过的。

常连跟昭长英联手,把消息放到民间,没有半个月,大街小巷对宸央的这个皇位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你们知道最近原安城里,不不不,是整个南楚最大的话题是什么吗?”

酒楼茶馆文人墨客,无一不谈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谁都知道了,当今天子的位子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都说是抢了兄长的位置。”

“谁说不是呢,先帝是怎么死的,都说是当今天子出城去亲自刺杀了。当时那个地方的店小二可是亲眼看到的。”

“是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有一个这样的皇上,我们如何能够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啊。”

“是啊,都说现在的皇上日日宠爱先帝的妃子,还册封成了皇后,这不是败坏道德朝纲是什么,纲常伦理窦不放在眼里的皇上了,我们怎么指望他能爱民如子呢。”

单单是这些还不够,过分的是宸霂居然真的不管朝廷中的事情,只管后宫,皇后那边,几乎是日日住在椒房殿。

而这个时候各个尚书借着皇上的放松和丞相的帮衬,在民间肆意收刮民脂民膏,户部尚书更是过分的私自加重了百姓的税收。

短短一个月,南楚就民不聊生,连街边的乞丐都感叹:“当真是世风日下,没有想到先帝爷们家门不幸,皇位居然落到了一个昏君的手里啊。”

在这种情况下,昭家常家联合起义,得到了百姓纷纷响应。

增兵训练进行得十分顺利,就在宸央生辰那日,爆发了第一场战争。

昭长英在大殿之上给宸央敬酒,问了他最后一句:“皇上,如今这个位子,您是做的稳当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整顿风气,励精图治呢?”

宸央哈哈大笑,仿佛看笑话一般:“您说什么呢,朕心里敬重您是老臣所以对您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您不要一再得寸进尺了。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皇上,你当真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宸央借着酒意笑道:“你真以为朕不敢动你?要不是看在昭贵妃的面子上,朕早就砍了你了!”

昭司南瞠目结舌:“宸央,真是亏得我当年觉得你是个好人,对你抱着希望觉得你会对我姐姐好,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昏君,你坐在这个位子上根本就是祸害!”

“大胆,竟敢这么跟皇上说话,当真是不要命了你们!”毛迪,这个站在窦青边上的人站出来为宸央说话。

窦青悠悠然地问道:“怎么,太尉大人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要逼宫造反不成?!”

“砰——”

昭长英手上的被子被砸碎,碎渣子落了一地。

这一声,惊呆了所有的人,整个大殿上鸦雀无声,片刻以后,侍卫才反应过来不正常,从大殿外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大臣们吓得躲在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怒发冲冠的昭长英。

昭长英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一支短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整个大殿里头就打了起来。

窦芸也乘乱被窦青给从后面带出去,昭姮在后宫里听到消息,整个后宫鸡飞狗跳。

一时间,前朝在打着,后宫里是人人自求保命,急着抢东西,各自逃命。

就是这个时候,跟在昭姮身边的秀儿和两位嬷嬷,窦劝说着她:“娘娘,咱们也收拾收拾东西出宫吧。如果太尉大人成功了,那您出宫自是最好的。可如果没有成功,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也不可能留下您,那昭家就是诛灭九族的死罪啊!”

昭姮不慌不忙:“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有结果么,秀儿,你去我枕头底下拿出我放在那儿的匣子。嬷嬷去照顾一下安沁。”

“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昭姮自己动手,给自己梳洗打扮,根本不在乎外头硝烟正浓,有多么的危险。

同样漫不经心,不在乎的还有长秋殿的

常淑珍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而之前那些准备好的水和粮食,打这一刻起就算是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虽然不知道要多久,有可能只是短短的一天,也有可能是一个月,但是常淑珍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还是让常淑华刮目相看的。

“姐姐,当真是神机妙算了,不过……今日过后,结果如何,咱们也……”

常淑珍笑道:“不必担心,赢了,那是我哥哥,输了,也跟咱们没有关系。”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还是打得火热,双方没有谁是占了先机的,说来奇怪,也没有哪一方是伤亡惨重的。

这样算起来,还要周旋许久。

可是个人就会体力有限,这样一来就不好办了。于是窦青不怕死地站在前方叫停:“各位!各位!”

众人看去,更是有人直接骂他:“你个奸臣,还好意思站在上面,你是不想活了吧!”

窦青道:“说来可笑,你们造反的,反过来责备皇上。且不说别的,今日再打下去,恐怕要两败俱伤,不如各自休息,等准备好了再打不迟。”

昭司南冷笑:“老贼你说得好听,等准备好了再战,今日禁军都在这儿了,这官兵一半以上都在我们这边,你以为拖着时间就可以化险为夷了嘛?!”

“既然是这样你就更不应该怕了,不是嘛?还是说你们不敢?!”

“我们有何不敢。”昭长英瞪着停下来,手中拿着剑的宸央:“现在,你把我的女儿给还给我,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宸央却露出恐怕的脸色:“不行,你可以现在不停歇,但是姮儿你绝对不能带走。”

昭司南将剑举起来指着他:“你以为现在你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上吗,我要接回我的姐姐你根本没有资格过问!”

话音未落,就听见昭姮从殿外走进来,“他没有资格过问,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资格过问啊?!”

昭司南愣了一下,“姐,你……姐?”

脸上多出了一道巴掌印,昭司南一脸的蒙:“阶级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真的愿意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了吗?”

昭姮冷冷地反问:“先帝是怎么死的,本宫是不知道的,难道你们在场的谁知道?你们谁这般厉害,就能够知道了?谁敢说自己亲眼所见就是皇上下的毒手。污蔑圣上那是死罪,你们一个个先犯了死罪现在还敢在大殿之上询问?!”

昭司南语噎,从来就说不过昭姮,没想到这一次昭姮是这般的为宸央说话。

昭长英气不打一处来,“姮儿,跟爹回去!”

“放肆!本宫是皇上的贵妃,岂容你们说带走就带走,口口声声为了先帝,你们就是这么欺负他的弟弟?”

昭姮的出现,是稳住了昭家,可是稳不住常家。

常连挑眉:“行了,既然她这般伶牙俐齿的不愿意走,你们又强求什么。宸央你说,几日,你才能够出战?”

宸央欣慰地看着昭姮,眼神都没有看过其他人:“朕能够得到姮儿这般支持,已经很开心了。十日,十日以后,朕会开城门,让你们进宫。朕什么都不怕,就怕姮儿离开了朕。”

这一举动,看的大家是云里雾里的,窦青却没觉得奇怪,本来说好的宠幸窦芸,也是为了昭姮。

……

屋漏偏逢连夜雨,内忧已经够让人心惊胆战的了,这个时候偏偏北梁发动了进宫。

不过两日,因为兵力全都被调往原安皇城,所以丢失了四座城池,连打都没有打,直接拱手相让。

一时间,人心惶惶,百姓足不出户。

而这一次从北梁打过来的将领就是木子清本人,他的目的,也算是成功的让南楚腹背受敌,内忧外患。

“报——”

大殿之上,太监踉跄地从外面跑进来,跪在地上:“不好了皇上,北梁的军队,直接略过要地进攻,这下已经到了原安城门外,放出消息,说是下战书,就定在五日以后!”

五日,短短几天就从北梁到了原安城,虽然人数只有区区三万兵马,但是如此胸有成竹,想来这一次北梁是早有预谋。

五日以后,正哈皮就是约定好跟昭家常连对抗的日子,这般会选时间,根本不了能是意外,一切的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而这个时候,自以为大局已定的窦青,站在朝堂之上哈哈大笑,目中无人。

宸央眯着眼睛问他:“丞相大人为什么这么开心,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能够破解这样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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霂雨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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