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过往之事8
拄着龙头拐杖的年迈老朽却是一脸愠色,那老朽注视着梁雄,不答却是反问道:“雨儿又被你气得离家出走了?”
梁雄闻言一哆嗦,讪笑道:“只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
那年迈的老朽却是冷哼了一声,道:“九阳门的徐凯是怎么一回事?”
“徐凯倒也是一好苗子,七玄之一的名头也不是随意乱盖的,倒也称得上我孙女,只是若然雨儿不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拄着拐杖的老朽有点惋惜,却是毫不客气地对梁雄道。
梁雄闻言则是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拄着拐杖的老朽又若有所思地道:“黄牛找到了吗?”
梁雄脸色也是有点铁青道:“在安阳郊外的野林中找到了他的尸首,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斗胆,竟然不顾我梁家颜面,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那黄牛就是我梁家俗世产业的主管人?”
那年迈的老朽冷笑一声道:“那黄牛的修为也不弱,能取他性命的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只是得罪我梁家,只要他一天还在安阳,即使上天入地也是插翅难飞!”
梁雄点了点头道:“我会派人处理此事,只是最近听下人的消息,这安阳命案却是多了不少,不知道是否与黄牛此事有关联?”
那年迈的老朽稀奇一声道:“既然只不过是俗世中的那些宵小之辈,会与我等修道者有何关联呢?”
梁雄点了点头,那年迈老朽话锋一转道:“徐凯,怎么说也是九阳门的人,你要好生招待!”
那梁家大宅中,一黄衣道服少年脸色鄙夷地打量了一番那梁家厢房,摇头晃脑道:“品味,梁家的品味怎么如此低下?”
迎面而来的管家差点一个踉跄,笑脸道:“徐凯,家主有请。”
黄衣道服少年转首却是脸上的鄙夷神色早已化为了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浅笑示意。
那管家心中也是鄙视和数落了黄衣道服少年一番,也是脸带僵硬的笑容为其带路。
夜晚,安阳大街便是张灯结彩,人头嚷嚷依旧,大街上的数个摊位倒是挂着灯谜,木工玩意、各奇异之物应接不暇,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安阳大街中心竹竿架起的大大花莲灯笼。
安阳大街东,一道白衣如莲的少女的身影却是格外惹人注目,身边的青衣少年暗暗咋舌,自从这夏宁来到了人多的地方,吸引的眼球真是不少啊。
安阳大街西,一个灯谜摊位上,一道黄衣道服少年脸色难看地看着那灯谜锦囊,那摊主则是眉毛带笑,只是落在一胡渣满面的中年人上,倒不是一道风景。
那胡渣满面的中年人笑道:“公子,你又猜错了?”
黄衣道服少年闹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
黄衣道服少年正是从梁家大宅出来的徐凯,徐凯有点无语,梁雄告知自己今日是安阳的庙节,梁雨便是早早出门来了这大街上玩乐,徐凯一听,便是心中也是一喜,自己长久留在山上修道,也是少有在俗世行走,这般盛事也是第一遭,便也是出门而来,只是想不到自己的对那灯谜一窍不通,徒遭围观的数个儒生模样的少年讥笑。
此时却是那胡渣满面的中年人一声惊呼,对着那一紫衣儒服少年道:“公子,真真厉害,又猜对了。”
徐凯脸色瞥了瞥那紫衣儒服少年,那紫衣儒服少年也是迎面带笑一视,徐凯也是抽搐一笑,又遥遥看了看那挂在半空的华灯笼,若有其事自语道:“时辰到了。”
安阳大街一角,一道粉衣女子身影伴着那一道黄衣宫裳少女身影也是匆匆往着那大大莲花灯笼而去。
黄衣少女还一边走一边催促那粉衣女子道:“如儿姐姐,快点,快点。”
那粉衣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还不是你硬是贪玩。”
黄衣少女讪讪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却是连忙闭口不语,只见一道华服青年身影脸色阴沉,街角匆匆而过。
“怎么了?”那粉衣女子好奇道。
“哥哥?”黄衣少女脖子一缩,指了指那个方向道。
那粉衣女子顺着那方向,却是空无一人,笑道:“心虚了?”
黄衣女子连忙摇了摇头,道:“真的,真的。”
话语落下却是只见那方向迎来了一名小厮,黄衣少女一眼却是认了出来,那是梁正的近身,连忙招手,那布服青年也是看见了黄衣少女,便是趋步而来,恭敬道:“梁雨小姐。”
黄衣少女正是梁家二小姐梁雨,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冲口道:“哥哥是不是要来抓我?”
那布服青年拱了拱手道:“原本的确是奉家主之命,前来寻小姐,但是一个时辰前,少主却是发现了安阳大街东的一丝异样,就派了我回去禀告,既然碰见了小姐,便请小姐随我一同回去。”
梁雨却是毫不在乎道:“等下我自会回去。”
那布服青年心中焦急,却也是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还请小姐不要往安阳大街东去,小人还要回去禀告老爷。”
梁雨倒是点了点头。
自那布服青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后,那粉衣女子却是脸色有着一丝忧愁,梁雨嘻嘻一笑道:“这安阳又会有谁敢动哥哥呢?好了,我们快走吧。”
安阳东郊,李虎和夏宁一脸阴沉之色注视着包围着自己的一群黑衣人,方才之时,那走在街头的夏宁却是忽然一觉,又径自往郊外而去,李虎自然跟随而去,只是方到了这东郊,却是不知从何处冒出了数十名黑衣人,那夏宁也是一惊,显然这事也是出乎她的预料之外,她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道:“把从楚国夏家偷来的东西交还出来。”
只是那些黑衣人却不说一语,神色似乎有点呆滞,李虎却是捂着鼻子有点难受,道:“这种气味?”只见那夏宁也是早已挂着了面纱,李虎也是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布,盖在脸上。
“动手。”也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道甚是年迈的如同棺材里爬出来的声音,声音甚是沙哑,声音顿下时确实如同磨刀般的尖锐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