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美好江山
“别再磨嘴皮子了,我减,我减,年纪轻轻的,就要跟着你与那老人们一样,养生,养生,好,我养,我养!”乾隆看着孝贤说道。“年轻咋了,没谁说年轻就不能养生,况且,我没让你学老人养生,我只是想让你多注意注意自己身体的健康,我又没害你,我给你吃的没一种是赖的,不好的,平时,你常吃的那些,对你身体并不见得就有多么好,吃那些就能有多么好,你常吃的那些不一定就是好,我给你吃的,不一定就不好,经常为之,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很不错的,总吃一样,一个系列,再好吃的东西,总会有吃腻,总会有吃厌烦的时候,最好吃不过家常饭,若论最好吃还要属最平常的吃起来最耐吃,最让人吃的顺下,对身体更是最好,别光吃馒头,这包子也给你,我再给你剥两个咸鸭蛋。”孝贤看着乾隆说道,她把她手中拿着的包子放在乾隆身前,又拿起一个咸鸭蛋剥给乾隆。“方才,你说的所有话,我从中听明白了你一个最想说与我的心声。”乾隆说道。“最想说与你的心声,什么心声,我想说给你什么,你听明白了什么?”孝贤思想下,她看着乾隆问道。“你看月,你先时是不是和我说,此下,咱们这桌子上摆放的这一切,在宫外有很多人舍不得吃,有很多人都吃不上,你这意思不就是想跟我说,我们大清还有许多地方黎民百姓是很贫困很穷困的,对于宫廷这些最最基本的食物,对于民间很多人,很稀缺,很可愿难得,你要与我说,你在与我提醒,我们大清有的地方很富庶,有的地方却还很是贫穷,大清大,虽地大物博,各个地方,人的生活穷富不一,国情状况不同,故而,你让我看清楚,多看的清楚仔细,更欲要使我多加努力,切莫片面盖全,洋洋得意,身为大清国的皇帝,国中情况真实如何,自己了解几分,我都深明不得,真解不了,觉着自己真就是时常旁人奉承的那般,我是多么伟大圣明的帝皇,自个儿多么的有才,自个儿多么的治理有方,有成就,有功劳,所谓的功成名就,躺在美好江山上睡大觉,自以为是的美好江山,做只会傻乐的皇帝,人更是傻的很,傻的不轻!”乾隆看着孝贤回道。“皇上,听您刚言,臣妾不得不说,您果然是做皇帝的,您的这思想,您的这见微知著睹始知终的能力真不一般,我才说了那么几句,你就能想到那么深层次,您真与众不同,您真不是凡人,嗯,只不过,方才,我真就并没你所想的那个意思,刚你说的,都是你自己多想而已,但是吧,听你说的那话,我觉着,你能那么理解也真的是很不错,所以,你可以那么去理解先前我说话的意思,你更可以朝着你给自己预设的那个方面多多努力,我们大清地大物博是真,人口众多,也为真,你是大清的皇帝,你是我们大清所有臣民的皇帝,你本应当多为黎民谋取福祉。”孝贤说道。“想法虽好,话说起来也容易的很,可是,真若去做起来,真的没那么简单,真的没那么轻松,我才做了这短短两三年的皇帝,我就已经深深感到身为帝皇的不易了,从前,皇阿玛在世时,总能见到皇阿玛日日都为了大清为了百姓忙迭不停,我曾多次劝说皇阿玛不要那么辛苦,但,皇阿玛说,大清大,人多,事情更多,天天忙,日日忙,未分昼夜不停忙作,事情都做不完,若是松懈,只知道一味轻松,一味贪图享乐,那当及时处理的事情得要堆积成多少,大清又会要变成什么样子,作为皇帝,一国之君,若想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一个假,就是只有半个时辰,几分钟,可情况不允许,哪有那么容易,很难做到,那会儿,对皇阿玛的话,我懂倒是能懂一些,然,当时,我领悟的并没有多么透彻,自我登基坐上龙椅,当即,我全然就明白了曾时光皇阿玛跟我说的那话真正完全的含义,有了深刻的切身体会,先前片面的理解,在自己亲身体味过,真的是不值一提,更是很可笑,身为帝皇身,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处处都要做好,上位者,一个很小的疏忽大意,不经心,就会要出大事情,生出大乱子,出事情,有乱子,并不是更可怕的,事情多大,乱子再乱,都是可以处理的,最让人害怕的是,因为自己的过失,会可能危及许多人宝贵的生命,再会可能导致许许多多的人就此而失去其性命,人死是无法挽回的,这是我作为皇帝最害怕发生的,皇帝虽身着龙袍,坐着龙椅,人见称臣,呼声万岁,更被人称之为真龙天子,殊不知,皇帝与普通人相同,皇帝同样乃普通人,普通的人,却要做极不普通之事,委实,皇帝难当,龙椅很不好坐,做皇帝很难,做君主太累,不说假话,非言虚伪之辞,现在,若有一个人肯愿意和我互换身份,彼此交换责任,我情愿自己做一个平头百姓,普通人,做平常人太轻松,做平常的人太快乐,耳听人,或会说,我是皇帝,我才会这么说,换作,我跟旁人都一样,我是普通的人,我必定就不会再如故般思想,我想说,可能会吧,什么位置的人,人就会有怎样的心思,只是,就目前而言,在当下,我确实是那般真心所想,任谁不信!”乾隆说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可,这是先祖交托给你的责任和使命,大清需要你,百姓更是离不开你,再苦,再难,你都不可推脱,你都必须要坚持下去,大清大,人口很多,若是想把这么大一个国家给治理好,谈何容易,岂会为易事,平凡人家,一个小家,作为家长,作为主事,想要管好,面面处处都做好,都极是不易,更别说,这么大一个国家,身为国君,国家的事情,国家需要的用心,远比个人的小家,繁琐,劳神费心,压根儿就不能并提共语,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清楚,然,无奈,我乃女儿身,前朝的事情,我帮不上你多少,女儿家,我不方便,只是,我能做的,我可以做到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帮你,我多代你分担一些的,我呢,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虽然,我帮不了你太大的忙,但是,至少,后宫的事情,我不会太让你分心,给你添麻烦,多与你烦恼,前朝事务繁重,国事众多,容易非,可是轻松,我们都一点一点慢慢来,事情再多,事情再不好做,我相信,只要我们心用到了,多么大的难事,多么复杂的事情,最后都会被克服,最终一定都会被处理好的,无须太过紧张,无须太过有心理负担,当然,朝堂上还有那么多有能力的大臣呢,他们为臣子,他们不会都闲着,看着你一个人累,他们不帮把手,他们不帮你分担的!”孝贤看着乾隆说道。“谢谢爱妻体恤,有爱妻如此体谅,我心很欣慰,不过,大国大家,国大业大,每日都有那么多急不可待的事情需要我处理,身为帝皇,我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我更深觉高处不胜寒,自己形单影只,一个人居身高位,分外孤独!”乾隆脸上笑了笑,他看着孝贤说道。“不,皇帝你是唯一的,面对大清,面对大清众多事务,做事情的却并不只有你一个人,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挑战在战斗,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帮你做事情的大有人在,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跟众位大人,我们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从未有过孤独,你不孤独,你更不要小看自己,你是有能力的,你看,你登基以来,各个方面,所有的事情,你做的不都是很好吗,你是圣祖和世宗亲自选择的后继之人,你必须要有自信,你更要相信他们的眼光,他们二位老人家岂会所托非人,圣祖与世宗都是甚外圣明明智君主,他们决不会的!”孝贤说道。“什么有能力,什么做的很好,月,别人罢了,你也跟那些人一样奉承我吗,我很不喜欢你这样!”乾隆看着孝贤说道。“没有,我没在奉承你,我向来不喜欢奉承人的,特别是对你,你清楚我这人的秉性。”孝贤说道。“有没有能力,姑且不讲,你说我做的好,我觉着不然!”乾隆说道,他忧心忡忡。“弘历,你指的是昨儿报来的几个省堤坝溃毁之事吗?”孝贤见状,她思想了明,她看着乾隆问道。“若否呢,眼下,可还有旁的什么事情,是能让我无比挂记,甚是挂心,更是心中难以平静,很难释怀的吗?”乾隆回道,他抬眼看了看孝贤。“昨儿报来的事,事情是很大,情况真的比较恶劣,但,天灾人祸,事情的发生,与你无关,你是皇帝,你也左右不了天意,或是,你一样管不住有人存心要起祸事,责任不在你,你不必太去开罪自个儿!”孝贤看着乾隆说道,她安慰着乾隆。“你一向都格外善良啊月,这忽然,你这么说话,你可让我觉着你心可有些太狠了些,为了使我能宽心,你那般说辞,是否太过有狠心之嫌?”乾隆看着孝贤说道。“不是我狠心,我是如实述说,几个省发生的恶事,又不是你主导的,在事情未然之前,你并不知情,事情发生之时,你也不知道,那祸事已经都发生了好几日的时间,过后了有好几天,你才知晓的,你为何要苛责你自己,责任岂能在你,请天恕罪,当下事情,若为天意,实乃天之过,有天授意,可过非,为人者,当对天存有敬畏之心,实在不好论之,不敢有论,若为人祸,那最该承担责任的应是那恶人,前后各自,没有一者是你,你是帝皇,你是来治理国家的,你不是专门儿去为人避祸的,再者,你是人,你不是神仙,你没有那可以预先知道后事的能力,未雨绸缪,在事先对其有防备,你有那样心,你想做却也做不到,故,一切过责与你有何干,系在何处?”孝贤说道,其间,她双手扣在一起稍稍举向上非常虔诚的对着殿顶天礼敬了下。“我是大清的皇帝,大清的江山社稷是由我来治理的,大清境内的江河堤坝溃毁泄水,我怎会没有责任,事情怎能和我没有关系,是,我登基尚短,此次发生祸患地方,不是所有堤坝都是我让人修建的,可,身为皇帝,大清国内堤坝日常的防护加固,命令是我下的,责任总都在我吧,我登了基做上了皇帝,这所有的责任都归结于了我,现如今,多地堤坝毁坏了,生了灾事,说明对堤坝平常防护与加固,并没有做到位,堤坝并不坚固,并非结实,我皇帝的工作没有做好,我没有完全尽到我皇帝的责任义务。”乾隆放下筷子,他说道。“不能那么说,堤坝的溃毁发生泄水,那各个方面的原因有很多,就目前而言,还很难说清楚,再说,张廷玉大人不是说,多处疑似是有人引用炸药蓄意破坏堤坝的吗,何况,若是说,堤坝本不坚固,这次各地出现水灾原因都是因为堤坝不结实没有围囤住水,即便真是因这般,那也不能同时多地都一并发生,堤坝的修建,事务重大,没有谁不肯上心,在修建时,在防护加固时,就算真有人缺责任心偷工减料,导致堤坝成了摆设,样子工程,那有个一处两处,或也是有可能,但,那再如何,它总归不会这么多个地方,那么多些堤坝全都是难以经受的住水浸浪打的豆腐渣,这也太过巧合了,原本这都很不正常!”孝贤看着乾隆说道。“对啊,你说的很对,如果你这说的是真的,这次各地的灾祸真都是有人存心所致的,那这更就说明是我的问题,我的原因了!”乾隆看着孝贤说道。“怎么说,为何这么说?”孝贤看着乾隆问道。“我教化的不好,我教化的有问题啊,我乃大清皇帝,大清所有的黎民百姓都是我的臣民,这代表平时在教化子民方面,在教化人方面,我无方,我无道,我不合格,所以,在大清,在我的治理下,才会有人心术不正,包藏祸心,有人心存不人之心,这岂非不是我之过!”乾隆回道。“非也,你是皇帝,你也主宰不了人心,思想由个人自己的,你为皇帝,依旧不可能,人人的思想心意全都由你左右,况且,即使亲生的孩子,你教育的再好,还会有忤逆,不听话的,龙生九子,子子不尽同,更别说,广义上,你的子民,并不是由你亲生所出的名义上的儿女了,人的秉性嘛,有人会走错路,另有些人生来就学不会好,何况,方才,我说了,这次的事情,也可能是天意,由天为,皇帝如何,天意,你无奈,人心,你依然是管控不了的,于人,此二者,永最是人束手无策不可及的,若对方都已是恒心,任你劝说,任你教化,最终都只能由其自由发展,别无特法。”孝贤说道。“天意不可控,这个我明白,但,我想,若教化得当,教化有道,纵然,不完全都能善化,总也能多多避免,此次事情,真为天意,一切皆是其命数,我无可奈何,倘若,尽是人为,那有人定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当有的代价的!”乾隆说道,他眼睛出神。“代价,当真人为,肯定是有人要偿还的,只是,就算罪魁祸首为此付出了代价,可那已经因这次水患被夺去生命的人,已然再都不可能活回来了!”孝贤说道,她手一点一点慢慢剥着咸鸭蛋,她心间很为受灾的人感到叹息。“谁说不是呢,不过,人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谁做出来的事情,必须由谁自己买单,已经逝去的人没有办法再还命,理应偿还责任,赎其罪孽的,依然要伏法!”乾隆说道。“好了,给!”孝贤说道,她把已经剥好的咸鸭蛋递给了乾隆。“昨天,我把如何救灾已经及时让衡臣布置下去了,只不过,跋山涉水,完全都给落实到几个省灾民的身上,恐怕还需要些日子,在救助到达之前,这些时日,发生水灾当地,各处的百姓,应是再受些苦了,没房子住,缺少食物,听说,水灾发生以后,多地还又下起了雨,祸事并行,灾情甚是严重,几个省,百万的人,真是难为百姓了,愿望,下雨的地方,雨能快些停下,不要使灾情更加的重!”乾隆从孝贤手上拿了过去咸鸭蛋,他说道,最后他说完话,他将那咸鸭蛋放在了餐盘上,看样子,应是聊及各地灾祸,突然,他没了胃口。“吃不下了是吗,唉,吃不下也要吃,你是皇帝,不比常人,你若被饿倒了,谁一直去盯着下面的人,去救助帮助那些受灾的人呢,他们可就没人管了,当然,除了发生水灾的几个省,还有许多其他地方的百姓呢,大清离不开你,各处的黎民百姓都很需要你,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你好,所有人才能好,你好,大家才都能好!”孝贤见状,她看着乾隆说道。“来,吃,必须要吃,更还一定要吃饱,吃好,配着这粥一起用,越是没胃口,越是出事情的时候,就越要把自己的身子给养好,有了好的身子,有了好的体魄,你才能去做你最应该做的事,身子坏了,没了心力,没了体力,你还怎么去做事,人是铁,饭是钢,人不吃东西,身子如何能扛的住,不为自己,你也要为整个大清的百姓多思想思想!”孝贤手去拿起那咸鸭蛋,她放进乾隆手中,她又说道,并把那盛着粥的碗往乾隆更身前推了推。“昨天,我也命刘统勋即刻前去当地监督救灾事宜,并仔细去查此次祸患的原因,期望着,言清能不辜负我托付,早日把真情查探清楚。”乾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