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一点点受伤

第三十章一点点受伤

()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连个洗手间的设计装潢也如此富丽华贵,灯饰垂落在头顶,光线打在冰凉的地砖上铺在墙边的瓷砖上如钻石般闪亮,曾路汐突生愤世嫉俗的仇恨情绪,高跟鞋用力地踩在用金子铺成的地面,一瘸一拐地走进厕格,坐在坚实光滑的马桶上,提起受罪的脚揉抚着。

洗手间外传来几多杂乱的高跟鞋声,曾路汐刚想放下脚,最不想听到的议论复又此起彼伏地响奏起。

“你们说那个曾路汐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原来*起来比谁都带劲。”一个尖媚的女声肆无忌惮地传来,坐在厕格里的曾路汐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提高警惕,弯腰将高跟鞋从地面轻轻地提起,听她们还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另一个女声音立刻接道:“人家那叫闷骚,你谅解!你没看人家都是要过三十的滞销产品了,自然要尽情卖弄*将自己处理出去呀!”说着便是一阵高过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嗔声。

“也是,你说她一个销售部的主管,今年又被再次评上销售优秀主管,可怎么连自己都推销不出去呢?我来公司都快二年了,也没见她正经八百地谈过一个半子男朋友,她那块地,一直慌着也不觉得浪费吗?”

“别说你了,我来公司都快四年了,也没见她身边有男人出现,我都怀疑她到现在还是不是老处女,不过也说不定,人家暗里*着呢,刚还不是说她闷骚来着呢?”

“也对,我看她也就是要求太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个农村乡下妹难不成还想找个*男不成,都这把年纪,再拖下去,估计也只有谢顶的老头光顾了。”

此起彼伏的说笑声字字句句钻入曾路汐的耳朵,不用亲眼看见,听声音便能分辨出那些七嘴八舌的女人,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怒气腾腾地升起,

曾路汐自认人际关系不算太差,也善于调节平衡各种关系,虽然她也明白偶尔在工作中她对事不对人的态度难免引起几多不平,也明白女人多的地方口舌是非就免不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些人那么尖酸刻薄。

“哐当。”厕格里的门被打开,曾路汐施施然地走出厕格,镜头仿若重演般,那些女人个个花容失色,刚才肆无忌惮的说笑声不复存在,鸦雀无声下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如紧绷的弦,曾路汐犀冷的目光一一扫视。定格在一张唯唯诺诺的脸上,小瑶向来乖巧听话,也是她有意提拔重视的下属,曾路汐自问一直对她不薄,没想到她这么快也学会了人前一出戏,人后又是一张脸,在职场如战场的竞争中,感情还真是多余的奢侈品,谁有本事上去就是王道,谁会管你是踩着谁的头上去的,小瑶红着小脸,诺诺地喊道:“曾姐。”

曾路汐微感寒心,表面上依然保持平静无波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洗完手,抽取了二张干净的纸巾,擦干优雅地扔进纸筒,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出洗手间。

酒会上依然温暖如春,依然影影绰绰,依然喧闹繁华,曾路汐突然感觉疲倦,红酒的后劲也上来了,眼前重叠的影光交叠重织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有或真或假的笑影,曾路汐笑了一天的脸有些僵硬麻木,找了个角落坐下,她似乎真的感觉醉了累了,微笑背后的苦味涩味无人能懂,刚才的口舌是非她本不该去理会,去在意,用一句土的经典的话来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可是每一个独立的人活在这个社会大体中,有谁能真正做到洒脱和无所谓?就算是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裸奔的人,要么他已经是彻底的傻子,要么他是想引起更大的观众和争议,做不到名棰千古,也要臭名远昭。可是曾路汐两者都不是,那些话她在意了,生气了,因为她们真的说道了她的软肋,她确实快三十岁了,确实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剩女,滞销产品了?曾路汐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又一口饮尽,红酒苦中带甜,凉凉地落入胃里,已化为完全的苦涩。

何以成目光搜索一周在角落里停住,远远地看见曾路汐倦倦地斜倚在宴会的角落,何以成缓步走近,她的脸颊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晕红,他认识她是在学生时代,她给了他所有的纯真和美好,那是他一辈子珍惜的也他至今难忘的,可是现在的曾路汐毕竟已经褪尽了单纯与幼稚,从回来后第一天见到她,她的成熟与从容,她的要强和自尊,挥发得淋漓尽致,可是不管是单纯的曾路汐还是成熟的曾路汐,一样都叫他难以持平心中的荡漾。

“小汐,你喝醉了吗?”何以成柔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光,暖暖的,痒痒的。

曾路汐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你看人生多奇怪,昨天的含情脉脉和今天的陌路相比,仿若昨天只是一场戏,戏散了,人也就散了。

曾路汐抚了抚额头,端正身板,淡淡地笑道:“没事,还行。”既然是分手的恋人,就没必要对普通的问候也要拒之千里,倒显得矫情。

如此一缕明媚浅笑,倒让人心起微波,只是那笑意是这般客套生远,他与她之间到底是横着太多太多的障碍,他不知道也已经没有信心,有没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冰释前嫌!而就算冰释前嫌也是回不到过去。

彼时,电话震响了起来,何以成细心地接过曾路汐的酒杯,让她腾出双手去接电话。

曾路汐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苏欧凡的电话号码,会心一笑,竟是那么由衷,“喂,欧凡。”因为会场的喧嚷和酒精的兴奋作用,声调略有提高,苏欧凡自然听到彼端背影的喧哗,也听出曾路汐声音的异常,略显担忧道:“丫头,你在哪里。”

“在蓝特酒店,公司举行年庆会。”曾路汐晃了晃了晕晕的大脑,故作清醒地回答。

“你是不是喝过酒?那我来接你!”苏欧凡后面的一句话说的坚定,不容拒绝,不过自知微醉的曾路汐也没有拒绝,这样的场合,这样受伤的时候,她真的太需要苏欧凡这样温柔体贴的绅士来接她回家,回到那个小小的空间,小小的城堡里。

“你和苏欧凡?”站在一边的何以成不知何时变了脸色,欲言又止地想问什么。

曾路汐抬头看何以成,他记得上次何以成看到她和苏欧凡在一起时的失愤怒,事后想想甚感奇怪,按说何以成和苏欧凡的父母是世交,二家关系一直不错,而何以成和苏欧凡一向也是融洽亲近,那天何以成的异常愤怒似乎不只是单纯的嫉妒和生气,而且他已有红粉知己的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她恋爱交往,何况她和苏欧凡从来都不是。

曾路汐接过何以成的酒杯,抿了一口,并不作解释。

何以成还想再问什么,钱若研适时走了过来,精致的小脸笑得如百花绽开,看起来却是那么假,那般虚浮,纤纤藕臂轻轻揽过何以成的手,甜腻地撒娇道:“以成,原来你在这里呀!刚舒伯伯还夸你呢,走,我带你去见他。”

说罢又似刚看到曾路汐,小作惊讶,招呼道:“路汐,也在这里呢?对不起,我们要先失陪一下。”

曾路汐浑身一颤,大方的做了个“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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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裸婚:缱绻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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