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过招
曾路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狠狠地拽一下自己的腿,自言自语地骂咧道:“不许抖擞,有什么好抖的,你这个没志气的家伙,不就一个何以成吗?至于你这样精神失常吗?曾路汐呀曾路汐,那个男人算什么鸟人,不是不想了吗?咱不是早不想了吗?那瞎紧张什么?”
科学家说:不管多么深刻的伤痛
只需7年都会痊愈
因为7年的时间可以把我们全身的细胞都更换一边
一个旧细胞都没有
每一天的坚持都是一种进步
每过一天
那些想念你的细胞就会死掉一些
总有一天
会干干净净!!
咱应该相信科学家的理论呀,全身细胞都换了,还有什么鸟感情呀,连灰尘都没了。可是那何以成为什么偏偏要在六年零三十二天时回来,只差那么一点,只差一点,曾路汐咬牙切齿地咒骂。
内线电话响起,曾路汐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电话那端林姐简洁地说道:“小曾,何总要年度报表,你赶紧送过去吧。”
挂上电话,曾路汐收拾凌乱的心境,拿起桌上的几份财务报表,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正正精神,跨步走出办公室,在何以成的办公室门前驻足停下,一鼓正气,示意性地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何以成正在低头看资料,虽然在来前对这里的业务还作过一定了解和调查,但实际接手还是需要花一定时间。
宽阔的办公室丝丝凉气侵入,窗外的雨点依旧啪嗒啪嗒地一下下敲击着钢化玻璃,一如当年他离开那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也下着这样的雨,可是就是这个人带走她的阳光,让她连续在那段阴霾的日子里过那种粘稠的挣扎和茫然的生活。现在依然带着这样的雨突如其来地回来,令人猝不及防。
曾路汐越过何以成紧追的目光,将报表递送过去,镇色道:“何总,这是历年的销售报表,请你过目。”
何以成没有适时去接,有些疲惫妥协地唤了声:“小汐。”
曾路汐最抵抗不了的就是每次何以成这样唤她,每一次何以成这样叫她,曾路汐就会屁癫屁癫地跟着他走,而这一跟就跟了几年,还不知不觉埋葬了自己最好的青春。
曾路汐见何以成一直不伸手接,有些赌气地将文件放置他的办公桌上,声音冰冷道“不知何总还有什么吩咐?”
何以成泄气地翻开文件,将目光调回到报表上,定晴一看,眉头轻皱,抬眸上下打量曾路汐,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的内分泌有什么问题吗?”
曾路汐原本就被他看得不自然,又听他冒出这么雷人的问题,差点没气厥过去,唇枪舌剑地回击过去:“你的内分泌才有问题呢?”
何以成拿起夹在报表中十分显明的化验单,晃了晃,啼笑皆非地问道:“没问题那你去查这个干什么?”
曾路汐气得肺暴炸,窘得恨不得找地洞钻,一把夺过何以成晃在手中的化验单,咬牙切齿道:“这跟你没关系。”说完也不顾上下司的礼节,即刻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窜出去了。
何以成看着曾路汐抱头逃窜的狼狈样,嘴角抹开一抹轻笑。
回到自己办公室,曾路汐恨不得立刻马上撞水泥墙,当场吐血身亡。真是窘到外婆家了!
手机铃声响起,曾路汐正是火烧心口时,一看来电显示,曾路汐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一开口就劈头盖脸地骂道:“林梵语,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是没事来骚扰我,小心我现在就拿刀把你劈了。”
林梵语赶紧拿开电话,省得人还没被劈,耳朵已经炸了,待曾路汐的声音停下来,这才缓缓贴耳吼道:“喂,曾路汐,你吃什么火药了?”
“你有事说事,没事挂断,哪来那么多废话。”曾路汐真没心情和她绕口舌。
“没事,怕你忘了晚上答应请我们吃饭的事,来提醒一下。”林梵语猥琐地笑道,看晚上不好好让你出一次大血。
曾路汐气结:“吃吃吃,晚上看我拿多少猪食喂你们。”说罢便掐断通话。
电话在停顿几秒内又响起,这下曾路汐的火药更猛了,拿起手机,一看还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就劈骂道:“林梵语,你有完没完呀!别以为换了一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叫你别惹我,你偏要在枪口上撞,是不是成心找抽呀?”
何以成赶紧拿开电话离几寸远,清了清嗓子,曾路汐一听味儿不对,马上收敛起火爆,喏喏地喂了几声。
何以成低低地笑道:“那个林梵语又怎么招你了?”
曾路汐虽然吐的不是血,但好歹喷的也是水呀,“何,何,何总。”
何以成有些无奈,一个何总已经将什么关系都扯断了,“晚上一起吃饭可以吗?”
曾路汐懵了一下,随即立刻拒绝道:“对不起,何总,晚上我有约了。”
有约?何以成深锁眉头,她有约是约了什么人?男朋友?未婚夫?
曾路汐毫不客气地摁断电话,想起某曾经时,往往都是没志气地等他先挂断,才依依地收起电话。可是即使爱得再没有自尊,爱得再妥协,又怎么样?最后他还不是一样为了前途放弃爱情吗?
何以成听着连串的嘟嘟声,仰头望天花板,时过境迁,几年的时间终究不是一阵风,说过就过,说重新来就重新来。只是很多事不努力又怎会知道结果呢?可是现在的他还有资格吗?
作者题外话:早上起来看到亲们的留言,激动,真的谢谢大家支持,读者的支持对每个作者来说都是一种动力。另外这篇文应该不会太虐心,更希望融入些现实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