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等等,能不能保留我的记忆。”
“你的凡人记忆可以保留,但有关这里的不能保留。”婆婆看了眼苏怜月前身身边的女子,面带讨好的说。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苏怜月前身的请求。
“敢问上仙要去哪一家。”
“这里。”
“可是,没有可是,她必须去。”
“是。”
“上仙跟我来。”
两人跟着地婆带着身后谁都没有发现的苏怜月一起来到一座地府里,地婆递给苏怜月一粒药,“上仙吃了它,就安心上路吧!”
苏怜月的前身有些犹豫,女子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去吧!前路我都为你安排好了,保证一切尽如你意。”
苏怜月的前身吃下药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在醒来,已处身在一片虚无中,身旁传来地婆平稳没有感情的声音,“上仙切记不可轻信她人,关于上仙的记忆,只是被小仙封存了起来,若有一日上仙记起此段记忆,还请上仙看在小仙的良苦用心上,放过小仙。”
苏怜月的前身迷惑的看着面前的妇人,心里纳闷,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上仙上路吧!”
身后传来一缕劲风,苏怜月的前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劲风吹入虚无中,苏怜月很想上前问问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是身不由己,身后的虚无里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了进去,一道光带着她重返肉身。
苏怜月睁开眼,发现她杵在一个大水球中,水球里的水正一遍遍的冲刷着她的身体,体内两股力量已经平复了下来,只剩下一种比较平稳而强大的力量正在体内按照一种全新的方法缓缓运行,昏迷前破败的身体早已康复,骨骼比例也比以前更加接近于完美。
苏怜月就这么享受着体内的变化,脑海里闪电般将过往种种事情回想了一遍,如此看来,地婆最后那句提醒看来是提醒她要提防那名女子了,也就是自己那位神秘师傅,他教给自己的功法究竟是什么功法,为何会破坏身体,她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始至终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苏怜月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但是,那女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她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费尽心机的坑害自己,如果不是这个空间,只怕自己早死了,那么,这个空间又是哪儿来的,她确定,这空间肯定不是那个女人留下的,那么它是哪来的?地婆最后为什么会提醒自己?自己究竟是谁?苏摩与自己又有何关系?她要如何对待苏摩。
水球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透明,最后“波”的一声裂开,苏怜月从空中坠落。眼前的空间依旧是老样子,只是原来的别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古色古香的竹楼。
苏怜月心随意动,已然出现在竹楼里,竹楼中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杯一盏,无不彰显着原主的形单影只。苏怜月徒步上了竹楼的二楼,二楼是一间大书房,书籍凌乱的扔在地上,苏怜月随手捡了一本翻了翻,是她以前在空间别墅里见过的。书房连着一间耳房,耳房里竟一面无墙,以数片卷帘遮挡,此时正有两片卷起,露出春山上的繁花。一张大床就放在离卷帘墙不远的地上,四周垂挂着幔帐轻纱,床尾突兀的摆着一张造型奇特的石桌,上面插着一只带着几棵红枣的枣枝,苏怜月觉得单调,忍不住想,如果再添一两只红花就好了,花瓶里,突然就多了两只红花,上面还沾着雨水。
苏怜月瞬间就明白了,这里她还是能操控的,她忍不住将卧室里的风格改变了一下,将那组造型奇特的石桌石椅摞到了屋外,随手一挥,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按着她想要的样子出现,石桌石椅摆在其中,红枣枝亦在其中,苏怜月又挥了挥手,一把躺椅出现在小楼前,她走过去躺在上面,神识外放,将空间里现在的布局摸了个清楚,发现每座泉眼旁都有一株她没见过的植物,散发的气息与泉水息息相关。苏怜月从其中一只上摘下一只红果,张开小嘴尝了尝,只觉一股清流顺喉而下,浑身说不出的舒服,竟比喝了数口泉水还令人心旷神怡,就连修为,也隐隐觉得提高了不少。
休息好了,苏怜月才走出空间,她想看看,出去以后她会去哪里。
没想到一出来就见到飞燕趴在床边,怀里抱着血迹斑斑的床单被罩,苏怜月上前拍了拍飞燕的肩膀,飞燕被惊醒,看清面前站的是苏怜月时,猛的站起身,上下摸了摸苏怜月,忍不住哭道:“小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哪儿受伤了?”
“我没事,只不过是练功出了问题,现在不是好好的,快别哭了,你怎么在这儿。”苏怜月环视四周,发现房间里面落了锁。
“还说没事,整张床都被血染了。”
“哪有那么夸张!”苏怜月笑道:“我娘他们回来没?”
“回来了,昨天就回来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发现你房门锁着,就从窗子里进来了,然后就发现……小姐,你可吓死我了,呜……”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好好的。”等安慰好了飞燕,“找我干什么?难道是马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没有!是小少爷,昨天下午小少爷不知怎么了,突然哭闹不止,一个劲的往外跑,后来还发起了烧,这会儿也不知退了没有。”
“昨天下午?”苏怜月皱了皱眉,隐隐觉得应与自己有关,可有拿不准,“走吧!去看看!”
主仆俩一路去了吴氏那里,吴氏的院子里净得落针可闻,来往仆妇脚底匆匆却又轻手轻脚,生怕弄出点动静引的主子发脾气。
“爹!娘!大姐,三姐,四姐,小八怎么了?”
“小五,你去哪儿了?你快来看看,小摩不知怎么了,突然高烧不退,可是,我检查过了,他全身上下没一点儿毛病,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