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婚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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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坚变成吴瞎儿,从童年玩“地瓜手榴弹”打瞎一只眼到16、7岁进入建筑社,这中间不管是读书还是在社会上游荡,都没有任何人生乐趣,反而充满被歧视嘲笑的心酸——他这个残疾是自找,别人笑他歧视他理直气壮。
他和张定坚一样,只读了初小就辍学,在社会上游荡,进了建筑社被派到最累最脏的泥工组,成天搬砖、码砖、搅拌灰浆、挑灰桶。
他的父亲是大河上跑船的“领江”——舵手,能够保证不翻船,掌握着整条船上所有人的命运,他从“技术”得到尊重和较高的收入,所有崇拜技术,并严格要求吴瞎儿刻苦学习技术。
这让张定坚浑身不舒服。
他自己的父亲是不管他学不学技术的,尽管是继父,毕竟是社长,张定坚至少不会被刁难歧视,他学的是干净的木工,甚至在建筑社改制以后还有承包人让他去帮忙计算门窗盒子的料,结果因计算错误,木料报废,造成几万元——相当于现在几百万元的损失,别人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除了在家里地位不高,张定坚在社会上地位是很高的,这也是他常常目空一切的思想根源之一。
现在他变了吴瞎儿,实在没有办法,要想提高地位,只有从技术是打开缺口。
于是,他按照他父亲的叮嘱,拼命学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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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虽然他爱和女工们开玩笑,很多女工却不理他而是和“乖刘氏”、“洞二毛”、张定坚等帅哥打得火热,对他冷言冷语甚至高声斥骂。
张定坚只知道吴瞎儿后来做了“导演”很受妇女欢迎,却从来没有体验过吴瞎儿这种被美女们冷落排斥的尴尬,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他一给吴瞎儿做媒,吴瞎儿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后来张定体验到吴瞎儿老婆对自己的厌恶,不由得感慨万端,虽然自己老婆也看不起自己,但在那些事情上却是积极主动的,至于“一国两制”,那是物极必反,还有就是做样子给人看——正如学霸在网上发布的格言——我们炫耀的,往往是我们所没有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少情妇!”张定坚笑着想。
回到他现在的角色——吴瞎儿,他感到万分难受,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妇女的轻蔑和厌恶,从来自认建筑社帅锅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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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很大,找不到另一半,在建筑社被人百般奚落,张定坚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尽管他也被奚落嘲笑,但那是技术上的事,张定坚从来不在乎技术,他只在乎收入——少了一分都不行,他会闹,闹得个天红,看你们怎么收场!
现在他成了吴瞎儿,考虑的事情就不同了,什么都被人瞧不起,就只剩下苦钻技术一条独路,就像他只有一只独眼。
那天张定坚对他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还是“西施”,他是认为张定坚逗他玩的,张定坚除了争工资英勇顽强,还爱拿别人逗乐,尤其喜欢给人取外号,爱打听别人的家务事,爱打听谁得了不治之症。
张定坚现在变成了吴瞎儿,才知道了吴瞎儿怎么想的。
他回忆自己当年为什么给吴瞎儿做媒,原来他觉得老婆的这个老乡除了独眼,那是真美丽,恰巧老婆要给那老乡做媒,他不愿意眼看这独眼西施落入他人的虎口,他想把那西施说给丑陋的吴瞎儿,那样他心里好受一些,并且便于他发展为情妇——他常常以有若干情妇而自豪。
他现在极力体验吴瞎儿在这事上怎么想的。
他终于体验到了,吴瞎儿除了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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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结了婚,豆腐西施并不爱他,视他为耻辱,这让张定坚非常难受,尽管他有皮肤病,但是他妻子和别的人对他英俊有趣的面容和雄壮的体格是五体投地的,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被妻子引为耻辱的尴尬,尤其独眼西施在大杂院拿他搞直播,让他感到生不如死!